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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臉,小嘴一癟:“爹,莊里的人都說比起我來,爺爺更喜歡那個左玄歌,這是不是真的?”風霜刃怒道:“呸!當然是假的!”“可是大家都這么說,都說這次閉關出來之后,他的武功會高出我很多,說爺爺想讓他做未來鳳舞山莊的主人!”風笑豫的話讓風霜刃大為震驚,雖然自己心里不是沒有懷疑過這種可能,只是從別人口里聽到這還是第一次,看來是那些人不敢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就跑到豫兒這兒來胡說八道了。這也算是給他的一個警醒吧,既然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父親難道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父親本就對小妹風淺極為寵愛,這份喜愛轉嫁到左玄歌身上也并非不可能。風霜刃低頭看了看他的豫兒,豫兒已經十六了,可是看上去卻還像個孩子,這些年鳳舞山莊就他這么一個嫡系寶貝,自然從小呵護備至,他也不是沒有后悔過不該這么溺愛著他讓他至今無法擔當一絲重任,但是做父親的總歸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多。只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依舊只有豫兒一個寶貝兒子,他爹卻不止豫兒一個孫子了,外孫未必就不如孫兒親,更何況還是那個背靠左家有機會統治一方的左玄歌。風霜刃拍了拍兒子的頭:“豫兒,去玩吧,今日不練功了。”與往日聽見這話的表情不同,風笑豫猶豫了一下,擰著他粉嫩小臉上的眉頭,低聲道:“爹,我不想出去玩兒了,我想練功。”風霜刃心若刀絞地將兒子擁入懷中,他突如其來的懂事與乖巧更讓風霜刃心疼,因為知道他并不是心里想練功而這么說,知道他心里是委屈的。“去吧,豫兒,爹還有些事,去找你的朋友們玩,今天不練功也沒關系的。”“嗯。”風笑豫低聲應道,幾乎一步一回頭地走了。背過身后,風霜刃眼中閃過一絲刻毒,他漫無目的般地閑逛至左玄歌與父親閉關的房外,遠遠看著尋疆族等人守在門外,他們對鳳舞山莊毫無信任,所以一概飲食都是從莊外送進來,這也就意味著風霜刃在左玄歌出關前毫無機會,他只能等,等到所有人都最放松的那一刻。房內,左玄歌居中而坐,他的正前方是風老莊主風梧狂,與他雙掌相對掌握整個真氣疏導過程的全部主導,引導他體內風淺的內力游走經脈,將所有竅xue上封存的真氣疏通,另有司徒凜月與斜陽二人分坐兩側,斜陽以尋疆內力緊隨風老莊主的內力之后,將被釋放的老宗主的真氣聚集捋順。左玄歌同時自行依照珩羽內功心法修煉,因為體內兩種真氣混合,他再去修煉其中任何一種都難免被另一種所排斥,所以反倒是修煉最為包容大氣的珩羽內功最合適,他需得自行將體內被外公和斜陽疏散的真氣化為己用,這本該是幾十年的慢磨功夫,不過現在有師父從旁助他,簡直事半功百倍,一晝夜的功夫就已讓他體內真氣順行運轉,父母的內力已經叫他吸收了三四分,接下來的就靠他自己勤加磨煉了。能做到這種程度,左玄歌不知道師父折損了自己幾成的內力,所以結束后第一個念頭便是去看師父。那個伴隨他多年的噩夢終于被打破,他看到鐵壁消散,而鐵壁外站著一襲白衣無塵,他好像站了很久很久了,也等了自己很久很久了。左玄歌睜開眼睛,師父在對他笑。司徒凜月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側拉住他的手:“你不必這么看著我,你離打敗我還遠著呢。”屋內氣息一變化,外面候著的人就等不及沖了進來,風梧狂、斜陽和司徒凜月三人都顯露絲絲疲態,左玄歌的面色也不太好,畢竟是一晝夜的運功,疲憊是難免的。只是看著居中的那個人,就知道他們已經成功了,左玄歌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再也不像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體魄的改變絕非一星半點。正在眾人都歡喜之際,門外突然飛入一條長影一把彎刀筆直地朝左玄歌激射而去。屋中眾人斜陽和風梧狂正是精神疲憊之際,他們雖與左玄歌挨得近,卻根本無力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所反應,其余眾人皆是背對風霜刃,待到發現時也早已來不及。只有左玄歌身側的司徒凜月,比誰都更快地轉至他的身前,以整個身體將他擋住。風霜刃這一刀受司徒凜月于危機下自保而傾瀉出的內力所影響,稍稍錯開了位置,貫穿司徒凜月的肩胛避開了要害。“師父!……”左玄歌雙手抱住師父下墜的身體,只是悔恨自己明知風霜刃心懷鬼胎居然沒有及早防備他!斜陽反應極快地劍指風霜刃的咽喉,羅尚明與清月二人上前來扶住司徒凜月:“宗主,請讓我先行為司徒先生療傷。”“嗯。”左玄歌有些不舍地松開了手。羅尚明離去之前不忘禮數地向風梧狂道:“借用風老莊主隔壁房間一用。”說完卻并不等老莊主的回復,帶著司徒凜月自行離去。斜陽回頭向左玄歌請示道:“請宗主定奪。”左玄歌雙目間已沒有半分猶疑,言簡意賅道:“殺。”“不!”風梧狂跳起來蕩開斜陽的劍,斜陽橫劍劈過去與老莊主過了數招,對于要阻擋自己人并不手下留情。方才那一下風霜刃不計后果地勉強為之,現在自食惡果渾身氣息逆流,難受得捂著心口微微躬身。趁著風梧狂被斜陽糾纏住之際,左玄歌掠至風霜刃的身前,他在憤怒與急切間不自覺地催動內力越過去,這種感覺還是有些新鮮,左玄歌不由分說捏住風霜刃命門,正在與體內氣息做著斗爭的風霜刃毫無反抗之力。“玄歌!他是你的親舅舅!”風梧狂暴躁出聲,又急又怒,他便是再對左玄歌看好,也決不能忍受他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司徒凜月是我師父,是這個世上除了我爹之外,我最親的人,你口中的舅舅是什么東西?也配跟他比?”左玄歌手上加力,眸中戾氣更勝,字字鏗鏘落地,將風梧狂曾想將他招入鳳舞山莊的念頭一點一點粉碎。風霜刃臉上表情吃痛,卻還是不依不撓地回視著他:“左玄歌,逆上弒舅,你就不怕招報應嗎?”“舅舅。”左玄歌冷聲吐出這個兩字,每個字都讓風霜刃心涼徹骨,“你這么背后傷人陰損無恥,就不怕招報應么?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咱們可是一家人啊。”“你!”風霜刃疼得擰起了眉頭,他閉上眼睛索性等著左玄歌給他致命一擊。“不!左玄歌,你不能這么做,你若是還想尋疆族能回歸中原,就放過霜刃。”左玄歌神情一獰,手上發勁,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貫徹整個鳳舞山莊,直沖云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