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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guntang,玉身反而愈加冰涼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玉面開始起變化,在搖曳火苗的照耀之下,白皙溫潤的羊脂玉逐漸被黃光籠罩,玉身竟漸次透明如同水晶一般明澈。左玄歌將玉佩收回懷里,回身坐在宋孝仁對面:“這是怎么回事?”“這并不是普通的羊脂玉,而是傳說中的廣寒玉,歷來只聽聞其傳說,卻從來沒有誰真正見到過。”“有這么厲害?”宋小人出身藏書世家,自小看武功秘籍鑒寶典籍便如同吃飯睡覺一般,若是他也覺得好的東西,那定然是非常好的。“物以稀為貴嘛,傳言只有過了雪淵國,再翻好幾座雪山才有廣寒玉的痕跡,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塊,兼之它又是習武練功的良助,哪怕不是習武之人佩戴,也有驅魔辟邪延年益壽的功效。”宋孝仁有些意味深長地瞥了左玄歌一眼,“你爹把這樣好的東西都留給你了?”左玄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這是我娘的東西。”“哦……將軍夫人吶,我可記得夫人是詩書世家出身,想不到竟藏有這樣的寶貝。”左玄歌不置可否,腦海里快速掠過一些思緒,最終停留在今日促成的與虹滿樓的合作上,這就是她們對這玉佩如此上心的緣由?見左玄歌暗自出神,宋孝仁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拿腳踢了踢他:“臭小子,你反正也習不了武,不如把這玉佩送與我得了。”左玄歌瞪他一眼:“想都別想。”末了,又添上一句:“反正給你也是浪費。”“聊勝于無嘛。”宋孝仁雖然體格較一般文人要健壯一些,面相卻是極好的,身著峨冠博帶的時候,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如今日一般坐地豪飲,實在是尋常人不易看見的風景。“雍大人這是要進京述職?好像比往年要早了一些。”宋孝仁面目猙獰地伸手過來擰左玄歌的耳朵:“你真當我信里說的話是放屁吶,你遲遲不往枟州去,大人可不是就得帶著我來尋你了。”“尋我?”身旁沒了觀眾,宋孝仁也失去了繼續擰他耳朵的興致,松開了手:“嗯,大將軍來信了,綁也要把你綁回京城去。”左玄歌苦著一張臉,關于鳳舞山莊同他體內真氣的聯系他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就這么走了實在不甘心,雖說將虹滿樓收入囊中又狠狠打擊了水云幫,此行也不算毫無收獲,卻總是覺得還缺了點什么。不過事已至此,他若再不回去,可就真要把自家老爹給惹毛了。左玄歌當機立斷:“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跟人談條件。”宋孝仁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了一根繩索,作勢要綁。左玄歌往后撤了一大步:“宋小人,我可跟你講啊,我身邊有司徒凜月這樣的高手,又有苻將軍的騎兵百余人,你要真想把我綁回去,只怕也沒那么容易。”宋孝仁嘆息:“什么條件?”“每年給我白銀十萬兩。”宋孝仁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差點就要罵娘了,考慮到自己此刻的身份,盡量壓抑著胸內奔騰的怒火平靜道:“你要這么多錢干嘛?”左玄歌笑得輕佻放肆:“自然是哄姑娘開心嘛。”“呵,哄姑娘這種事情,問你爹要錢去。”“那可不成,我爹跟雍大人加起來也沒你有錢啊,宋家當年可是富甲一方可敵國,就算你當年散盡家仆獨身游歷,可那些錢財書卷卻是好好收著的,十萬百萬的那還不是九牛一毛,你可別跟我裝窮。”宋孝仁看著左玄歌悠哉飲酒,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我請你喝酒,你卻惦記著我的棺材本,太不厚道了吧。”“放心放心,你無妻無子,留著棺材本有何用,倒不如現在收買收買我,等你百年之后,我為你養老送終。”這一句話一時勾起了宋孝仁無數回憶,在左玄歌小的時候,比起父親左承胄,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子,可以說更害怕眼前這位武將體格書生打扮的宋先生。那些年,在左玄歌眼中宋孝仁還不是此刻放蕩不羈的模樣,頭是頭腳是腳的正經儒士風采,當然也是個十足十的道貌岸然皮笑rou不笑的真小人,總是不動聲色地將左玄歌的小小惡作劇揭穿,毫不留情面,甚至于懲罰的時候也是恨不能越嚴厲越好。對于左玄歌而言,兒時但凡跟宋孝仁有關的記憶都是不堪回首的,所以,當有一次父親考驗他的功課,夸獎宋孝仁教得好,要他長大好要好好孝敬宋先生的時候,左玄歌當即就沉下了一張小臉:“我才不會孝敬他!”兩個大人都笑了,只當是小孩子言語,左玄歌卻愈加嚴肅起來,小臉漲得通紅:“我絕不會孝敬他,不會給他養老送終的!”此言一出自然惹來了左大將軍的一絲不悅,但是一向對他寵愛有加的左大將軍倒也沒對左玄歌多加苛責,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一切盡在不言中。回想起這樁往事的宋孝仁心情大好,仿佛是贏得了一個陳年賭局,豪飲一口之后笑道:“好,十萬兩便十萬兩。”☆、下定決心左玄歌端起酒碗,唇角彎了彎,突然覺得小時候那些被欺負的惡氣都在這一瞬間散了。瞧著左玄歌忍笑忍得肩頭微動的樣子,宋孝仁突然恍悟,他將酒碗往地上輕輕一摔:“好你個臭小子,你是故意的是吧!”只是稍稍施了一點攻心術,自己竟然就甘之如飴地將十萬白銀雙手奉上?左玄歌也放下酒碗:“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不能反悔。”當年那個固執倔強的孩子,這是真的長大了啊,宋孝仁心中欣慰之情升起,看著左玄歌那得意的臉色,宋孝仁還是忍不住要潑一潑他冷水:“你小子可別得意過頭,用尋疆族替換水云幫?誰知道是不是趕走了豺狼迎來了虎豹?”“你信不過我啊?”左玄歌抬眼看了看他。“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是人心難測,總是小心為上。”“他們由枟州發家,不是有你看著么,我可是很信得過你的。”見宋孝仁的眉頭越皺越緊,左玄歌實在不忍他那已有些風霜的臉上再添幾道皺紋了,“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們真蛟龍入水不由人了,對付尋疆族可比對付水云幫容易,這可是在中原,尋疆族毫無根基又與鳳舞山莊結怨已深,你還怕沒人幫著你對付他們么。”宋孝仁不厚道地笑了:“我還以為你當他們是朋友。”“我這不是退了一萬步了么?若非逼不得已怎么會走到那一步?況且我這是占據守勢而言,何為守?有侵犯才有守衛,我可從沒說要攻打上望歸宮去啊,但也不代表會讓他們打不還手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