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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治了……林千息厚著臉皮笑道:“阿南,你莫生氣,我這不是給徒兒傳授點經驗嘛。”“凜月,你別聽你師父胡說八道,你只需按著你心里想的去做便可以,老不要臉的那么多話里有那么一句倒是對的,你無需在意別人的目光也無需在意珩羽的傳承,不要臉的創派便是為了慶祝收了個好徒兒,你若是為著珩羽的生計而束手束腳叫自己不痛快,那豈非本末倒置。”南兮一口一個老不要臉的,林千息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嘻嘻地點頭應著:“對對,我老不要臉地隨口掰扯了幾條門規,你倒是記得清楚,這小徒孫我喜歡得緊,合我的口味,他就是一輩子不能習武,也是我珩羽的傳人了,你要敢將他逐出師門,我就把你逐出師門!”司徒凜月倒是好奇,左玄歌怎么做到無聲無息就把他師父給收買了?要知道天下武林,師父連鳳舞山莊的面子都不給,其他門派更是靠邊站,除了南前輩,再沒見他對誰說過一句好話。“罷了罷了。”林千息擺了擺手,“你去追你媳婦去吧,追不著也別回珩羽山了,我這老臉都給你丟盡了。”“師父既然來到熙州,何不多待幾天?”“不待!我傻的么,好不容易把媳婦請回來了,當然要去過二人世界了!”三言兩語將司徒凜月打發走,南兮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白衣,突然冒出了一句:“也不知你這一逼,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林千息上來執他的手,這一回總算沒再被甩開:“自然是好的,如我們這般不好嗎?”南兮看他的目光有些深沉:“若是他陷得還不深……又何必如我們這般只能隱世逍遙,況且我看你那小徒孫也不是能穩得住的人……”“他豈會陷得不深?我定了三條門規不假,可幾時說過只有殺了舊徒弟才能立新徒弟這種昏話,豈不是跟第一條不能濫殺的門規相悖么,小徒孫不是穩當的人才好呢,他既能讓我那木頭徒弟說謊,想必還能激出他心里更多的本性來,單是嘴皮子功夫磨一磨也是好的,一個人哪能老那么端著呢,不憋得慌么。”“歪理。”南兮淡淡一笑,那笑容在林千息眼里便勝過了一切,“要把凜月變成了你這副模樣,那才是罪過。”“那小兔崽子的事就不掰扯了,現在來說說咱倆的事,我倒是恨不得馬上向全天下宣布咱倆的事,再去你家提親把你明媒正娶回來呢,不是你不答應么……”提起此事,林千息免不了還有些委屈,他是可以什么也不在乎的,什么名聲流言,別人說別人的,與他何干,卻不能不在乎南兮心里的芥蒂。南兮知道此事是他對不住他,只能委屈二人隱姓埋名地在一起,他牽起林千息的手緩緩往林子外走:“走吧,冬日將至,咱們是去雪山看雪,還是去清煦過冬?”“都聽你的。”“那我們便先去雪山,再去清煦?”“好。”---------------------------------------------------------------------司徒凜月回到落英園便瞧見左玄歌的書房正亮著燈,這么晚了……他輕輕走進書房,直徑推門進入,左玄歌趴在案前已經熟睡,外衣從肩頭滑落凌亂散在地板上,案旁范一范二兩個小廝也東倒西歪地睡著。范一一個歪倒醒了一半,睡眼迷糊之間看清了司徒凜月,精神立馬為之一振,司徒凜月將食指豎在嘴前示意他別說話,又做了一個讓他離開的手勢。范一輕輕晃醒身旁的范二,兩人輕手輕腳地出了書房,帶上房門。將地上的外衣撿起重新搭在左玄歌的肩頭,瞥見了桌上密密麻麻記載著娟匹數目的賬本。眼前燭火的光輝一明一暗,左玄歌蹙著眉抬起了頭,看見了身前正仔細看著賬本的司徒凜月:“師父……你上哪兒去了?”“拜見長輩。”司徒凜月揚了揚手里的賬本,“織云坊的賬目?”左玄歌伸了一個懶腰,肩頭的外衣又滑了下去:“是啊,是一本暗賬。”“暗賬?”司徒凜月彎腰為他拾起外衣。左玄歌看了看師父放在自己肩頭遲遲不拿開的手:“這若是明面上賬目,織云坊不被衛知書查才怪呢。”見師父對這外衣太過執著,不想他累著,左玄歌伸手麻溜兒地將外衣穿上,師父大人的手才終于“依依不舍”地從他肩頭離開了。“師父你瞧這里。”左玄歌將賬目上的一個數字指給他看,“這里是璜州去年一年輸入織云錦的數量,一個邊境州府竟然比京師的還多,他們吃得進去這么大的量么?本朝對于上等織錦的使用有著嚴格規定,璜州的官員名士難道還能多過京城去?這些多出來的織云錦想必是從璜州輸送到了凰皎,擅自輸出國寶級的織云錦,這可是大罪,更何況當朝近來與凰皎國本就不對付,水云幫對織云坊的運營權遲早要被官府收回。”“收回?”“織云坊本就是掛在官家名下的啊。”左玄歌托著腮繼續道,“如織云錦這般上等中的上品原本只有官家織坊才有資格出產,熙州織錦文化由來已久,水云幫就是擁有再厲害的織女也不可對外出售上品的織云錦,可是他們與地方上關系搞得好,本身又是頗具實力的大門派,這才讓織云坊以官家名義所有卻由水云幫實際運營,除卻上貢王公大臣和各州官府的量,剩余的便可自營。”“這賬本從何而來?”司徒凜月問出了另一個重要問題。左玄歌搖了搖頭:“從天而降,未可知也。”司徒凜月不由心有余悸:“穿過重重守衛直徑送到你面前?”左玄歌點點頭:“不錯。”幸而來者并無歹意,否則……司徒凜月簡直不敢想象。“看來此人比上回來的人武功還要高上一籌。”“或許只是輕功好些呢。”左玄歌笑一笑,“這可是份大禮。”“那你打算如何做?”左玄歌靠在椅背上:“原本呢,我只是想教訓一下水云幫,搗掉織云錦就算毀了水云幫的半壁江山,確實喜聞樂見大快人心,現在嘛,既然玉虹軒和水云幫水火不容,我可不想被任一方當刀使,樂得坐山觀虎斗看他們兩敗俱傷。”左玄歌揚了揚手里的賬本:“還能白撿一個水云幫的把柄握在手里,豈不樂哉。”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我家親親大寶貝青蓮畫的師徒人設(有撲倒!!甚合我意!!~~):這里是我給左玄歌畫的人設,這是一個走在前端的人設,是回家之后變成左公子的左玄歌~~~(都比較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