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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兵權都不要,難道還稀罕那珩羽山掌門么?”那豈不是丟西瓜撿芝麻么。“你也說我已經不要了,既然王侯公爵跟我已沒半分關系,再把珩羽傳人也給丟了,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左玄歌將信紙裝入信封丟給范一,“差人將信給斜陽送去。”“是。”范一躬身而去。---------------------------------------------------------------------“啪!”睡夢中突然響起的異聲將左玄歌驚醒,他的睡眠一向極淺睡夢中被驚醒本是常事,可自從司徒凜月搬來之后便睡得沉了,這樣被驚醒還是頭一遭。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床榻,空無一人,師父去哪了?緊閉的雕花木窗前靜靜躺著一本不知為何物的冊子,左玄歌無瑕再去想師父深夜外出的緣由,掀開被子下床撿起了那本冊子,就著淡淡月華翻了兩頁。眸中的疑慮詫異由淡轉濃,再慢慢散去,目光漸漸明澈,唇角掛上淡淡的笑意,推開門,將門外歪倒睡著的范一范二叫起來:“掌燈,去書房,給我熱壺酒來。”范一范二迷迷瞪瞪地爬起來,做事倒利索得很,很快點了燈,擺上了幾碟精美吃食和一壺熱酒。而此時的司徒凜月正就著夜色披一身月華,在城外的叢林間追逐著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從城內到城外,二人的間距逐漸縮短,終于在叢林的盡頭叫他超過了那銀發人。在銀發人面前驟然停止,司徒凜月雙膝一屈拜了下去:“師父。”銀發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徒兒啊,果然青出于藍勝于藍,看來我老頭子真該退隱江湖啦。”林千息將愛徒扶起來,這個江湖人稱千息老人的人,實際上才四十多歲,而他深色肌膚上也不見多少皺紋,只是一頭發白卻生生坐實了這“老人”一稱。“師父從西域回來了。”司徒凜月面露喜色,師父回來了,那么左玄歌體內真氣之謎便多了一絲解決的機會。“回來啦。”林千息重重一聲嘆息,中氣十足。“看來師父已經尋到了南前輩。”司徒凜月由衷地為師父高興,當初南前輩服氣出走,師父尋找一年未果,一夜間急白了頭發,生生從“千息君子”的稱號變為“千息老人”,后來得知在西域一帶有南前輩的行蹤,奔走千里輾轉數年如今終于歸來。“哼,你倒還有心思管師父我的事,倒是先把你跟你徒兒的事給辦了吧!”司徒凜月心下疑惑,師父這才剛回來,竟然已經對他收徒之事如此了然,他躬了躬身:“這也正是徒兒想請求師父的事,玄歌體內有一股異樣真氣,阻撓其習武,那真氣之深厚,徒兒探不見底……”“糊涂!誰跟你說這事了。”林千息氣得跳起來,他這個徒兒什么都好,怎么就是在這方面不開竅呢,跟追媳婦比起來,媳婦能不能學武功有個屁的要緊。“師父……”司徒凜月面露不解。林千息痛心疾首:“我林千息一世英名,怎么收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徒弟!”師父教訓,司徒凜月不敢回嘴,林中突然響起低低的笑聲:“要比坑蒙拐騙花言巧語,凜月自然不如你出息。”暗影里走出一個清瘦身影,背上交疊著兩把被布條包裹嚴實的長劍,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看上去卻如同二十多歲青年一般,眉目俱是清俊。林千息一見那人卻如同孩子一般撲上去,笑嘻嘻淌著臉道:“媳婦。”南兮挑了挑眉毛,手里一柄折扇毫不猶豫地砸在他腦袋上:“你再如此口無遮攔便休想再見我。”林千息委屈地眉眼都皺在了一處,曾經的武林第一竟也會露出如此小孩兒形狀,司徒凜月哭笑不得,面向南兮恭恭敬敬道了一聲:“南前輩。”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我就預告一下,明天放兩張姬友和我自己畫的師徒人設上來~~MUA~~~么么大家~~~☆、陷得頗深“阿南,我這教育徒兒呢,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兒嘛,你好歹也算這孩子的師母,就不為他的終身大事想一想?”南兮一個厲色目光投過來,這回林千息學了乖,早就跳開到了司徒凜月的面前:“傻徒弟,你給師父明明白白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我那小徒孫?”“是……”司徒凜月不敢隱瞞,反正瞞也是瞞不住的。“說你傻你還真傻!知道喜歡還傻愣著干嘛,給我去追去搶去偷去把小媳婦扛回山啊!”司徒凜月哭笑不得,神情卻很嚴肅:“師父,您的教導徒兒絲毫不敢忘,不于道德有損……”“怪我怪我怪我……”林千息焦躁地在林間來回踱步,一時看著司徒凜月大搖其頭,一時又抱著自己的頭自責,“當年圖一時痛快,說了那些漂亮話,想不到你竟那么實心眼,這么些年當真成了個一板一眼的老學究了……”南兮無奈搖頭,他看了看林千息,最終還是將目光投遞到司徒凜月的身上:“你師父這么個頑童樣子,你還相信他那滿嘴的臭道理?”“就是的嘛。”林千息握住南兮的雙手,“還是媳婦了解我。”南兮沒好氣地將手抽回來,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凜月,師父當年年輕,只覺得偶爾學大圣人說幾句大話很有風采,師父瞧著你也不笨,怎么就當真了呢?”“師父的話,凜月受益一生。”南兮點頭道:“果然心如明鏡,比你師父強。”說著別有深意地瞧了林千息一眼,這師徒二人雖說看上去大相徑庭,實則骨子里卻是極像的,坦蕩正直不忘初心,終是殊途同歸。“好嘛好嘛,要講道理,那師父就跟你好好講一講道理。”林千息擺開架勢,“喜歡一個人,追求一個人,可于道德有損?可于良心有損?”“……沒有,可是……”“可是你們俱是男兒身?你這意思倒是說我與你南前輩的不是了?”林千息溫柔望了南兮,眼睛里帶著一絲黠促的笑意。“徒兒不敢。”司徒凜月低了頭。林千息將手放在愛徒肩頭:“活得自在些吧,你父親不應該成為你的阻撓,珩羽派的聲名更不應該,道德良心在于你自己心里那桿秤,而并非世人目光抑或圣人言語。”師父的話讓司徒凜月心頭一輕:“可我并不確定……”“不確定那便努力去確定!舍不得力氣討不著媳婦,你以為阿南當初是被你師父一句話就拐跑了嗎?”南兮瞪了林千息一眼,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