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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場尋疆浩劫的人,而羅長老更是尋疆六代弟子中僅有的幸存者。相比于童長老以怒意兇容拒人于千里之外。笛長老不再相信任何外族人。一向表現得寬容可親的羅長老,或許才是心里傷得最深的。良久,羅尚明終于轉頭看了看他:“不過眼下最當緊的還是這真氣的源頭,三名高手并不難找,尋疆族上便不缺內功集大成者,至于凝神陣有清月從旁協助,我也能增添些把握。”說到底,還是要找出當初狠心在他體內輸入這可惡真氣的人。-------------------------------------------------------------------睜開眼睛,陌生的房梁,悠悠藥草香彌漫,身上還動彈不得,這一切陌生的感覺都讓司徒凜月回想起了那一場惡戰。他努力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身體根本不由自己。“你醒了?”一個云淡風輕溫和有禮的聲音響起來,“我去叫左公子來。”司徒凜月眉頭微蹙,玄歌?他們倆還在望歸宮上,可是他們倆居然都還活著。羅尚明站在院子里一株已干枯了一般的花木前,正在給這被烈日灼傷的花木“上藥”,辰光冒冒失失地跑進來:“師父,左玄歌他不上來。”“哦?”羅尚明手上動作不停,只是歪了歪頭,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辰光繞著院子里的花草來回走動:“師父你說這是為什么呀,司徒先生睡著的時候他整天整天地圍在司徒先生床榻前照看,可是司徒先生醒來了,他又避而不見,還說什么:哦,醒便醒了,反正原本就死不了。”辰光學著左玄歌的語氣惟妙惟肖,她扭頭看著羅尚明:“師父,你說這是為什么啊?”羅尚明舀了一勺水緩緩沿著根部澆灌下去:“大概就跟他一直口口聲聲說不要做司徒先生的徒弟一個道理吧。”“所以,左玄歌就是一個反復無常的怪人吧。”“或許他只是有點兒口是心非。”羅尚明笑了笑,他站起身,帶著辰光往外走:“讓師父瞧瞧你的武功有沒有長進。”“哦!好啊!”辰光雀躍起來,“要我把星芒也叫來么?”“去吧。”一陣無名風不知從而吹過,羅尚明轉頭看了看滿院的花草,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地笑容。作者有話要說: 口是心非什么的~~~嘿嘿嘿~~明天周四某楊休息一天哦~~(一周五更,暫定周二、周四休息~~么么么~~)☆、師徒之間“左玄歌,咱們干嘛不光明正大地進去看啊,這么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啊。”看著正俯身在屋頂上,掀起一片瓦塊偷偷往司徒凜月屋子里瞧的左玄歌,輕鬼實在是大大地不解。“噓。”左玄歌激動地扭頭沖他比了一個住嘴的手勢,“輕鬼,我師父他怎么躺在一動不動啊?辰光不是說他已經醒了么?”“大概是羅長老草藥的藥力還沒有過去吧。”既然輕鬼提到了羅長老,左玄歌就順便問了一句:“羅長老跟我提起過一個叫凝神陣的東西,那是什么?”“凝神陣?”輕鬼轉了轉眼珠,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噢!凝神陣啊,好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都有些陌生了。”“這不是你們尋疆族里很厲害的陣法么?”“不是。”輕鬼搖頭,“凝神陣是羅長老師父的獨門絕學,羅長老的師父呢是當世有名的神醫古來英,這話說來可就長了,羅長老并非一開始就入了尋疆族的,他原是神醫古來英門下的弟子,因古來英慘遭殺害,他和師兄被尋疆族救起,尋疆族又替他們報了殺師之仇,他和師兄才歸于尋疆門下的。”“哦,你還不知道吧。”輕鬼看了看左玄歌,“在日月星辰這幾個小崽子之前,羅長老和他師兄未聞兮分別為尋疆族的左右護法,只因未長老在二十多年前死了,后來羅長老收了這四個徒弟,才承了他們的位子。”“所以這個世上最擅長凝神陣的人就是他們的師父古來英?”“不。”輕鬼搖了搖頭,“以前常常聽說未長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未能有弟子繼承他的衣缽實在可惜,所以未聞兮應當比他們的師父更厲害一些。”不管這師徒究竟誰更厲害,反正都是已經作古之人,只是當日羅長老的那一聲輕嘆久久縈繞左玄歌心頭難以釋懷,這里面似乎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感。房內的司徒凜月似乎在說著什么,左玄歌湊近了聽才聽清他說的是“水”。左玄歌蓋上那塊瓦片,回身想找輕鬼,哪知輕鬼此刻正俯身在他身后,他一轉便直接對上輕鬼一張陰森慘白的臉,驚得他下意識地將輕鬼一推,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輕鬼毫無防備,被他推得往后一坐,直接將屋頂貫穿掉了下去!“砰”地一聲巨響之后是輕鬼罵罵咧咧的聲音:“左玄歌!你干嘛推我啊!疼死我了。”左玄歌透過被輕鬼坐穿的屋頂看著他揉著屁股跳腳的模樣好笑:“虧你還自詡輕功天下第一,連個屋頂都站不住丟人不丟人?”“你還敢笑!”輕鬼跳起來直接將左玄歌從屋頂上拽了下來。左玄歌晃了晃身形好不容易站穩了,床榻上的司徒凜月已經起身了,他捂著額頭有些遲緩地坐起來,身上纏著白色繃帶,繃帶之間露出些許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惹人浮想。“師父。”左玄歌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司徒凜月,看著師父喝下水,收回杯子,又抓過一旁掛著的衣裳要給司徒凜月披上。司徒凜月一臉嫌惡地看了看他手里拿的東西:“臟。”“哦。”那還是司徒凜月受傷時穿的衣裳,不僅臟,而且殘破不全。左玄歌將衣服丟開,突然開始寬衣解帶,司徒凜月和輕鬼臉色俱是一驚。“你做什么?”司徒凜月冷著聲音道。左玄歌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將外衣脫了下來:“把我的衣服給師父穿啊。”說著將外衣披在司徒凜月身上:“師父傷還未好,不能受涼。”司徒凜月握住左玄歌為自己披衣服的手,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眼睛,他身上只剩了單薄的中衣,隱隱約約印出中衣包裹下的身體。司徒凜月將左玄歌的手從外衣上松脫,單手將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扯下,甩回了左玄歌的身上:“為師不用,徒兒莫要著涼才好。”說話時司徒凜月手里還握著左玄歌的手,本是十分曖昧而露骨的一件事,可是在他如常冷靜的聲音下,卻又顯得是別人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