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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就叫四鬼呢?在他試圖將腦海里輕鬼的笑聲給擠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那笑聲愈來愈烈,愈加地真實了。林海濤聲大作,枝葉無風而動,落葉如飄絮紛紛揚揚,鬼魅魔音如在耳畔:“呵呵呵,光丫頭,都怪你磨磨唧唧的,咱們都錯過厲鬼大哥打架了?!?/br>葉落塵土,樹林又恢復了靜謐,場上瞬間多了兩個人,毫無疑問,正是那天夜里為司徒三人解圍的那兩人。站在輕鬼身側的女孩子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呀,輕鬼哥哥,他們不是咱們前幾日晚上遇見那兩人嗎?”“辰光你個臭丫頭!別一激動就打我?!陛p鬼咋咋呼呼地跳離了她的身邊。被稱為辰光的小姑娘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司徒凜月和左玄歌之間轉來轉去:“誒?白天看,他們好像更好看了誒?!?/br>她往抱劍少年身邊走了幾步,激動地拍著少年的手尋求認同:“星芒哥哥,你說中原人是不是都長那么好看???他們跟斜陽大哥比也不差吧?”司徒凜月和左玄歌互看了一眼,這么直白地被一個小姑娘夸獎還真是頭一次,兩個大男人倒要被這小姑娘給看得不好意思了。可是那叫星芒的少年顯然不敢茍同,他頗有些不悅地橫了她一眼:“阿光,別什么阿貓阿狗都拿來跟斜陽大哥比好不好?”辰光吐了吐舌頭,扭頭繼續盯著左玄歌二人瞧著,無故被牽連的那兩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還打不打?再不打,藍可就要睡著了?!陛p鬼說著抬眼看了看掛在樹上耷拉著眼皮的藍衣人,樹上那人腦袋一點一點的果然要睡著了的樣子。“誤會誤會,我們就是路過,沒有想找你們打架。”左玄歌笑瞇瞇地走到司徒凜月的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是吧,師父。”司徒凜月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沒有說話,表情高深莫測地讓左玄歌有些訕訕地將手收了回來。輕鬼一聲輕笑:“我們打人從來不問緣由。”“要打嗎要打嗎要打嗎?”辰光一臉興奮地在輕鬼和厲鬼之間跳來跳去,“白衣服的給我們打!”她同那少年對望一眼,默契不言自明。左玄歌唇邊的笑僵了僵,這個小姑娘主動提出要跟司徒凜月打,這份自信究竟是她輕狂天真還是有恃無恐呢?輕鬼伸出手指戳在她的腦門上:“光丫頭,你明知道另兩個都是草包,居然把他們留給我們?”草包……嗯,左玄歌此刻的心情很復雜。辰光將嘴一噘:“我可不是因為另兩個草包才選他的哦,白衣裳的可是中原武林第一,贏了他那我和星芒不就成中原武林第一了嗎?”“你這個鬼丫頭,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原武林第一的?”輕鬼眨巴著眼睛盯著她看。辰光揚起一個燦爛笑容從懷里掏出一張薄紙來:“讓你們都不好好做功課,笛長老說啦,去年在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連挫武林七大門派高手的司徒凜月,使一柄極輕極薄極具韌勁的玉寒劍,青光伴劍,遇血成冰,那天晚上被他傷了的人傷口都凝結成冰啦,而且……這兒還有最直觀的證據呢。”她將手里的紙箋翻過來展示給眾人看:“你們瞧,這上面畫著的是誰?”那張紙上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張出塵卓絕的臉,邊緣寫著四個大字——司徒凜月。左玄歌和司徒凜月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魔族竟時時關注著中原武林的動態!知悉二十多年前魔族入侵中原一事的司徒凜月更是不禁有一絲擔憂,這些年中原武林只道他們當年幾近全族覆沒,退出關外早已一蹶不振,哪知他們一直沉寂竟是在臥薪嘗膽,如今隨便叫他遇上的這六個人武功就已高不可測。一直默不出聲的少年突然劈手奪過辰光手中的畫像:“辰光!笛長老的事是族內機密,你怎能隨意說出來?!?/br>辰光不以為然:“反正他們都要死了?!?/br>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少女雙腳離地,赤手空拳直接往司徒凜月身上招呼,她拳掌結合出招極其古怪,司徒凜月且躲且退,待看清了她的武功路數才開始反擊。辰光馬上落了下風,星芒提劍而上,倆人一個用劍一個用拳掌,配合起來卻極其默契,威力竟比雙劍合璧更大。“兩個打一個,太不要臉了吧。”左玄歌轉身想要往司徒凜月的方向走,只覺身側風動,一張蒼白的臉已貼近了他的面前。“二打一就不要臉啦?等會我們還要四打一。”輕鬼聳著肩笑了起來。后面那個“一”說得顯然是左玄歌自己,左玄歌尷尬地笑了笑:“我們不如來做個交易如何?”“交易?”輕鬼歪著頭想了想,這個詞對他而言似乎還有些陌生。“對,用你們想要的來換我們想要的。”“你們想要什么?”輕鬼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般歪著頭問道。雖然他的表情天真無辜,可是左玄歌卻知道那只是他惡作劇般的偽裝:“自然想要活命。”“那我們想要什么呢?”“這不是應該問你們自己么……”“可是我就想要你的命怎么辦?”輕鬼伸手拽住左玄歌的衣襟,他的身體懸在半空,手上稍稍加力就將左玄歌提得腳尖離地。“你們就不想要些別的?比如中原武林的隱秘情報?比如鳳舞山莊的弱點?比如中原第一美人的閨中秘事?……”“左玄歌!”司徒凜月突然一聲厲喝,他清冷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光,雙手應付著星芒辰光二人的夾擊,眼睛卻狠狠盯在左玄歌的身上。輕鬼撇頭看了看那三人的戰況,撇了撇嘴不屑道:“阿星阿光,你們居然還能讓他有空說出話來,丟不丟人?也不知道你們師傅怎么教的你們,由你們來護族我看咱們遲早要完。”被他這么一刺激,星芒辰光二人加快了攻勢,司徒凜月因為被左玄歌那邊的情形分散了心神,不知不覺竟被他們逼出了樹林。輕鬼將目光重新落回左玄歌身上:“可是,我還是比較想殺你呢?!?/br>他伸手要向左玄歌腦門砸過去,卻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慢著,輕?!?/br>輕鬼把嘴一撇,委屈兮兮地看了厲鬼一眼:“厲鬼大哥,這可是我的獵物,你別想跟我搶?!?/br>“沒有人要跟你搶?!贝蟾乓驗樗焐浑p突出的赤目,就是正常說話的時候也是兇神惡煞的,“不過此事卻還得待斜陽來了再從長計議?!?/br>“為什么,咱們為什么要聽那家伙的?”輕鬼皺了皺眉,顯然對于殺個人還需向斜陽請示這件事十分不滿。“此事關系重大,須得他來做決定?!?/br>輕鬼突然哭喪著臉委屈道:“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