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維。關上辦公室的門,傅錦之站在窗口翻開那本薄薄的雜質。第一頁就是潘維的新聞。照片里他旁邊站著個小個子的少年,背影纖細漂亮,轉頭看向潘維的眼神帶著崇拜。旁邊配的字里寫到潘維帶著他進了小區,一個下午沒有出來。當然了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潘維在影帝家陪著那只叫波塞冬的阿拉斯加看了一個下午的海綿寶寶。合上雜志,傅錦之低著頭咳了兩聲,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的衣服。和門口的護士點點頭說了再見,他沿著樓梯,慢慢下樓。中間碰到了幾個認識的醫生剛吃了晚飯回來,對著他打招呼。傅錦之本想笑笑,卻發現自己實在累到連嘴角都抬不起來。“小傅要保重身體啊。”拍拍傅錦之的肩膀,幾個醫生繼續上樓。傅錦之站在原地,點點頭。口袋里電話適時響了起來,他拿出來接起,里面傳出來徐若安的聲音。“錦之,我在A大的湖邊等你,老地方,你知道的。”“……恩。”張了張嘴,傅錦之嘆了口氣,卻還是答應了。第22章A大傅錦之沒車,坐大巴回的A市。最近A市的一個私人醫院有意向想挖他,開出的條件很優惠,他也有些動搖。和上級提前商量了商量,上級雖然可惜,卻也明白這樣兩頭跑對傅錦之來說實在勉強。在A大門口下了車,傅錦之垂著眼睛,雙手揣在口袋里,慢慢走進校園。他穿著簡單的外套和連帽衛衣,顏色素凈,站在大學生中間也絲毫不顯得突兀。今天恰巧是學校的周年慶,從大門就開始張燈結彩的,一串一串的學生在門口舉這個單反拍照。傅錦之冷淡地避過了幾個偷拍,低著頭往里面走去。天上從剛剛開始就飄起了小雨,傅錦之就干脆取下了眼睛放到口袋里,反手戴上了衛衣的帽子,拐到教學樓的背面,避開去食堂的人流,安靜地往湖邊走。天色早就已經暗下來了,湖邊的小樹林里掛著彩燈,映在平靜的湖面里,星光點點很是好看,湖邊幾條長凳,上面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對情侶。這里算是A大一個有名的風景點,學校保護得很好,湖邊遍植了很多高大的樹木,入了秋,地上會堆積上一層厚厚的落葉。傅錦之踩著落葉,慢慢沿著石子鋪的小路往深處走。徐若安已經等在那兒了。小樹林的中心有一顆高大的梧桐樹,那下頭放了張小石桌。平常白天會有同學在那兒占了位置看書,但晚上往往人跡罕至。徐若安正靠在那上面,抬頭看著他的方向。他還穿著白天的那件淺色毛衣,頭發在腦后扎成了一個小髻,露出清瘦的臉龐。他抬頭望傅錦之方向看的時候,傅錦之甚至都能看見他眼里映出來的點點燈光。“錦之。”徐若安沒有動,曲著腿靠在石桌上,笑得溫柔,“十年,過得好么?”傅錦之停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站直。他雙手仍舊放在口袋里,微微低頭直視著徐若安的眼睛,沒有回答。“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高興瘋了。”徐若安沒有理會傅錦之的沉默,兀自笑著抬頭看向他,眼里全是甜蜜,“你還想著我的,對不對。”他研一的時候,第一次遇到才大一的傅錦之。A大本部不大,于是老城區只剩下所有年級的醫學生還其他年級的研究生。徐若安讀的文學系,在研一的時候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課業不算太多,他有時候閑下來就喜歡在湖邊的石桌上看看書寫寫文章。其實第一次見到傅錦之也是在這里。傅錦之是新生,不認識路,別人給他指路告訴他實驗室在湖那邊,穿個林子就到了,結果他跑錯了路,直接穿到林子另一個方向的盡頭,也就是徐若安的面前。穿著白大褂的少年高而挺拔,猛然剎住腳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清冽而干凈,帶著點迷茫。他抿抿唇,站在原地和徐若安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才開口:“那個……不好意思,你知道醫學部實驗樓在哪兒么?”老師剛剛讓他去教學樓取東西,催的急,他連白大褂都沒脫就跑了出來,找到了教學樓卻忘了回去的路,現在還不小心迷路了。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傅錦之抱歉地朝徐若安笑了笑。“我也說不清楚,帶你去吧。”收起了桌上的書拿在手里,徐若安直接帶著傅錦之去了醫學部,五分鐘的路程里,順利要到了傅錦之的聯系方式。青澀的小學弟完全沒有要懷疑他的心思,直接在他遞過去的紙上唰唰寫下了手機號碼,朝他道了謝之后就往實驗樓飛奔去了。背影高瘦,飄起來的白大褂格外好看。少年的側臉和現在面前的人慢慢重合,十年的時間,在傅錦之的臉上并沒有留下什么。“‘我是來還這個的。”傅錦之沒有接茬,只是走上前,從口袋里拿出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徐若安的笑容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迅速下落,瞬間就消失了。即使燈光再不明亮,他還是能看清,桌上的是一張銀行卡。“錦之,我說過我們……”“我們互不相欠了。”傅錦之的語調冷淡,聲音低卻堅定,“兩百萬,一篇的版權,妻子和孩子十年的贍養費。徐若安,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傅錦之的父親是在他剛剛升上大二的那個暑假出的事。當時他父親的建筑工程突然出了問題,砸死了兩個工人,賠償金超過百萬。傅錦之知道的時候,他父親正在被拘留審查。家里當時幾乎所有的資金都被套牢在了那個工程里,傅錦之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去正想辦法籌錢的時候,徐若安就帶著卡出現在了他的家門口。后來傅錦之一問才知道,他幾乎沒有爭得任何權益就倉促賣掉了自己的版權,加上幾年來的所有稿費,七七八八快百萬,直接上門堵住了傅錦之。“我的就是你的。”當時徐若安這么說。傅錦之答應了他的追求,在解決了所有的事情把父親接回來之后,他和徐若安一起去了一趟北歐。徐若安說這算是度蜜月。當時握著他握著他的手,傅錦之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加速。兩個人一起度過的時間很平靜,也很溫暖,令傅錦之覺得一切糟糕的事情也許都會慢慢好起來,會在這個男人和自己的手上,變得完滿。直到徐若安已經懷胎四個月,差點小產的未婚妻子那天在酒店門口扇了他兩個響亮的耳光。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年輕女人,長得秀氣可愛,挺著肚子差點跪在傅錦之面前求他放過他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