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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量,賀常安做的分量是剛剛好的,可魏恒剛吃了半盆水果,肚子已經(jīng)被占了一半兒,所以最后還是把菜剩下了一些。魏恒心痛地看賀常安把剩下的飯菜倒進(jìn)垃圾桶里:“真不該吃葡萄的,這些菜其實一點都不多,我完全吃得完。”“你這毛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賀常安把垃圾袋口子系緊,“真要是覺得浪費(fèi)就別在飯前亂吃東西。”“我本來是沒想吃的。”魏恒打算來給賀常安搭把手,“可你把它就那么放在我面前,搞的我不知不覺就吃了。”“所以還怪我了?”賀常安繞開他,把碗碟放進(jìn)洗碗機(jī)里,“不給你拿出吃的來你又要自己找,把櫥柜和冰箱翻得亂糟糟的還不是得我收拾?”“有嗎?不會吧。”魏恒覺得今天的自己仿佛失憶了,“那我以后再也不在飯前吃東西了,你也別慣著我,要是看見我又手欠翻冰箱,直接罵我。”賀常安瞥了他一眼,拿起抹布走向客廳,打算收拾干凈桌上的葡萄皮。“我來。”魏恒拿過抹布,又拉過旁邊的垃圾桶,“我吃的我來收拾,你坐著。”魏恒把葡萄皮一股腦抹進(jìn)垃圾桶里,在桌上隨便擦了擦,站起身來準(zhǔn)備把抹布放回廚房,被賀常安攔住,“你這就算收拾好了?”魏恒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這兒,”賀常安在桌上畫了個圈,“這一大塊兒都還是黏的呢。你把抹布翻個面,好好擦擦,擦完拿洗潔精洗了再掛回去。”魏恒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蹲下身子,“這么麻煩啊。”“是啊,就是這么麻煩。”賀常安說,“所以你要是一開始就吐進(jìn)垃圾桶里,哪還有這么多事兒。”魏恒難得自我檢討了一下:“我就是生活習(xí)慣太差了,真的,這幾天你不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簡直什么都不會做,只會添亂不會收拾,都是你把我給慣的。”“又怪我嗎?”賀常安感到不可理喻,“你自己天生就是這么少爺作風(fēng),不想著改也不想著學(xué),還要怪身邊替你收拾攤子的人嗎?”“就得怪你。”魏恒擦好桌子,在賀常安身邊坐下,“誰讓你那么細(xì)心,什么都替我準(zhǔn)備好,什么都替我做,做完還什么都不說。就像剛才,我飯前吃東西,你就多罵我?guī)状危乙沁€不改,你就餓著我,別給我做飯吃。我吃完東西不收拾,你就抽我,多抽我?guī)状挝铱隙ň陀浀昧恕!?/br>“我可不敢打你。”賀常安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不敢的?”魏恒問,“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要相互磨合。我有這么多不好的地方,你早就該指出來告訴我,逼著我去改,我這么喜歡你,肯定會讓自己改掉那些毛病的。可你不僅不告訴我,反而還縱容我,等我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你又說你不喜歡,我多委屈啊。”賀常安覺得這個人簡直強(qiáng)詞奪理,顛倒黑白:“我都還沒說自己委屈呢,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就是委屈。”魏恒理直氣壯,“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又開始嫌棄我,又是要分手又是要分居的。要不是我死纏爛打,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可能進(jìn)這個家門,我也永遠(yuǎn)都不會有機(jī)會知道我原來讓你這么討厭。”魏恒的神情格外認(rèn)真:“常安,你哪里都好,就是總愛把話悶在心里,受了委屈也從來不說,總想著要讓所有人都滿意,讓所有人都喜歡你。可是你要那些喜歡又有什么用呢?該不開心還是不開心,該受委屈還是要受委屈,有什么必要呢?”是啊,如果可以勇敢到不怕被討厭,誰又會想被人喜歡呢?“如果,”賀常安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說,“如果我不喜歡家務(wù),不喜歡做飯,不喜歡收拾屋子,不喜歡早起,不喜歡你媽,不喜歡你冷著臉,不喜歡你不準(zhǔn)我交朋友,還懶得要死,一點也不勤快,缺乏耐心,不細(xì)心也不體貼,脾氣不好,還很容易生氣,你還會覺得這個人是賀常安嗎?你會喜歡那樣的賀常安嗎?”魏恒不能理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不喜歡?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勤快的話,那我為什么不干脆找個保姆?我也懶得要死,我也不溫柔不體貼,還更沒有耐心更容易生氣,這樣的我你都接受了,為什么會覺得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你?”“因為你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啊。”賀常安看著魏恒,語氣有點委屈,“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可我不一樣,你們喜歡我,還不是因為我脾氣好又不會生氣。你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們以為的那個賀常安,那個總是很有耐心,總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從來都不會不高興的賀常安。”“那如果這個賀常安不是你的話,你為什么不能給我看看真正的你呢?”魏恒看著賀常安的眼睛,“你不給我了解你的機(jī)會,怎么就能知道我不會喜歡呢?”賀常安的眼眶發(fā)紅,停頓了一會兒才說:“因為我會害怕啊,魏恒。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怎么辦?你開始厭惡我了怎么辦?我這么喜歡你,這么舍不得你,要是真的被你拋下了,我怎么辦?”魏恒摸了摸賀常安的眼睛,柔聲問:“既然這么喜歡,為什么還舍得和我分手?”“因為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賀常安難過地說,“我不想裝了,也實在裝不動了,可越裝不動我就越害怕,害怕如果遲早有一天會被你討厭,那還不如在你還沒有開始討厭我之前離開。”魏恒嘆了口氣,把賀常安抱進(jìn)懷里:“你說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和個小孩子一樣,每天腦子里盡是想些這種事。你就是你,不管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這有什么可質(zhì)疑的?不喜歡做飯我們就去外面吃,不想早起我就陪你一起賴床,脾氣不好就發(fā)脾氣,發(fā)完脾氣我哄你,不喜歡我冷臉你就撒個嬌,也哄哄我,不就全都解決了嗎?這也值得你想不通,每天折磨自己?”賀常安的頭埋在魏恒懷里,悶悶地說:“你說的倒容易,我真要是亂發(fā)脾氣惹你生氣怎么辦?”魏恒仔細(xì)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你就在發(fā)脾氣之前先脫了衣服,我肯定就沒心思生氣了。”賀常安有點無語,“我說認(rèn)真的呢。你現(xiàn)在大言不慚,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樣子的。”魏恒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就你現(xiàn)在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脾氣好又懂事?你不是正在和我鬧脾氣,讓我哄你嗎?我生氣了嗎?”“我才沒有!”賀常安急忙否認(rèn)。“有。”魏恒斬釘截鐵,“這段時間里,你又是打我又是罵我,今天中午還掐了我,一天到晚都在趕我讓我走,不都是在和我鬧別扭嗎?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辦法對你生氣,而且我不僅不會生氣,還特別喜歡你這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