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他一直引以為榮。會里的人都怕他,賀長青欣賞他,所有警力為了抓他損失了好幾人,可虞清和梁濂偏不懼他。虞清已經知道那人的袖子里有槍,搞不好倆邊袖子都有,不過,知道位置就好辦了。虞清未動,梁濂先動。袖子已經對準了梁濂,可梁濂宛如蒼天!翔的孤鷹,視若無睹地撲了過去。沒有槍響,沒有硝煙,細小的子彈無聲地破空而出,虞清在側面,覺得自己看見了它的軌跡,短短的一瞬間,子彈沖出袖子,打進了梁濂體內。虞清的腦中霎時空白一片,梁濂已經撲到了墨鏡男那,身子沖撞的同時一記擒拿手把那男人穩(wěn)穩(wěn)鎖在身下。鎖了一只手,還有另一只,袖子正在抬起對著後背上的梁濂,虞清閃身過去一腳踏下,把那手穩(wěn)穩(wěn)地固定在地上。兩手被鎖了動作,墨鏡男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人一邊把袖子里的槍給弄了出來。旁邊的女生見到槍,一聲尖叫後,凝固的餐廳終於沸騰,這時,呆了半晌的服務生和食客這才明白面對的是什麼狀況。“不要慌!刑警!”虞清一手壓制墨鏡男,一手掏出證件朝他們一展,“報警,快!”刑警喊報警,這情況實在有點滑稽。不過,現在需要支援,這個不要命的男人實在太可怕,虞清不敢放手,抬眼看去,梁濂也反扣著墨鏡男的手一動不動堅如磐石。一想到梁濂中槍,虞清心里又氣又急,完全忽略了血跡的問題……折騰到半夜,虞清和梁濂倆難兄難弟終於出了警局。賀氏團夥的干部落網,過幾天少不了記者招待會和表彰大會。虞清高興不起來,心里憋著氣,買了一堆啤酒,回了宿舍一罐罐開著喝。梁濂嘴饞,也想喝,瞥見虞清黑得要滴出墨汁的臉,舔舔嘴吞了口口水,悶悶地看虞清喝。第二罐……第三罐……虞清打開第四罐的時候,梁濂終於動手了。按住對方的手腕,梁濂擔心道:“清,別喝了。”虞清橫著眼,拍開他的手,繼續(xù)一飲而盡。第五罐打開,梁濂一把搶過,隨手丟進了垃圾箱里。第六罐打開,梁濂再次搶過,捏著易拉罐猶豫了一下,一仰頭自己咕嘟咕嘟喝了個干凈。第七罐……還沒打開,梁濂眼疾手快地一撈,把桌子上的啤酒全掃進袋子里,然後把袋子塞進了柜子里。梁濂搞不明白虞清發(fā)什麼脾氣,白天陪去西餐廳,任他點菜,然後很順利地逮捕一個危險人物,然後去局里報告走流程,再然後出來就回來了。梁濂思前想後,反反復復地確認,心里直郁悶:沒有哪里做錯呀,難道他還在生早上那一踹的氣嗎?“清……早上其實……清?清!”梁濂目送虞清腳步發(fā)飄地進了臥室。空調嗡嗡地運作,燈無辜地亮著,清冷的光配合清冷的空調,正努力地冷卻就要冒煙的虞清。廚師梁濂在冒煙的大魚上澆了把油,他坐在床沿說:“清,睡過去點,我沒位置了。”面壁思過的大魚開始滋滋冒煙,似乎還有焦糊味。燈和空調又開始期待電路維護了。廚師嫌大魚焦得不夠,又繼續(xù)加大火候,梁濂以為他沒聽到,推推虞清:“喂,過去點。”一個枕頭飛過來,梁濂一抬手穩(wěn)穩(wěn)接過。虞清酒醉後臉色發(fā)白,惡狠狠地吼梁濂:“你要睡就自己睡個夠!”說著就要起身讓位,身子一動,酒氣上涌,頭暈目眩中,虞清捂著嘴,慌慌張張地破門而出……翻江倒海折騰完,虞清大汗淋漓幾近虛脫,梁濂扶著他坐到沙發(fā)上。一杯濃茶遞到唇邊,虞清一把掙脫梁濂,自己硬撐著回臥室躺下。一向冷靜的他,這幾天心里的悶氣越積越多,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對梁濂發(fā)脾氣,脾氣蔓延在心,氣球鼓鼓脹脹,再加一點力,就要引爆了。梁濂坐到床邊,摸摸虞清的臉:“清,你在生氣嗎?早上是我不對……”仿佛一根針刺在了氣球上,氣球泄氣的同時開始爆發(fā)出巨大能量。借著酒勁,虞清支起身子,不知道自己朝梁濂吼了什麼,一些憋著的氣,一些擔心,全都發(fā)酵成詞句拋了出去。睡在一起太擠太熱,害他失眠了好幾夜,那一踹把他的腿踢得疼了一天,又埋怨梁濂為什麼明知有槍還要沖上去……淋漓暢快的痛訴,酒精燃燒成動力,把理智都燙成了灰,一些可笑的理由變得理直氣壯,出口成章地擲地有聲。世界上總有一個人,你開心的時候總是想到他,想與他分享你的快樂,不順心的時候,又莫名地把氣撒在他頭上,而那個人,總會包容你的脾氣,寵著你愛護你。梁濂靜靜聽著上司訓話,恍然間,秦朝的日子又重疊起來,虞將軍對身為師爺的自己一邊埋怨一邊發(fā)脾氣。虞清罵著罵著,視線落到梁濂腰間。當時子彈擦腰而過,虞清正好在側面,側面上看,就像是梁濂的身體被子彈打穿。梁濂忽然懂了,試探地問:“原來你在擔心我?”一句話就把慷慨激昂的虞清頂在那里,他一想到那瞬間就氣得渾身發(fā)抖,不知道是氣自己瞎cao心,還是氣梁濂太魯莽,眼睛向旁邊瞄去,枕頭被丟了,毯子被壓在身下不好抽,杯子在桌子上又太遠,他不知摔什麼東西好。梁濂牽過他的手搭到自己腰間,委屈道:“你摔吧。”虞清一下愣在那里。“你生氣的時候喜歡摔東西,我給你摔,來吧。”梁濂挺胸,“我不還手就是了。”“你你你……你這個……你這個……”“虞叔叔,你摔不摔?不摔我自己摔羅?”梁濂眨眨眼,趁虞清愣神之際,抓著他朝床里一摜。醉漢虞清不甘示弱,剛跌倒馬上回身一擋。倆身經百戰(zhàn)的刑警像小孩子耍脾氣般地扭打在一起。衣衫承受不住野蠻的力道,在扭打中扣子崩散開,被子床單狼籍一片,倆人衣冠不整地在小擂臺上較勁,虞隊長喝了酒,梁副隊也喝了酒,理所當然地有了個醉醺醺的理由,濃烈的酒氣中,梁濂吻上了虞清。令人眩暈的鼻息近在咫尺,柔軟的唇瓣,熾熱的喘息,千年的思念毫無保留地蒸發(fā)在酒精里,梁濂忘情地索取,舌尖霸道地侵占每一寸角落,虞清紅著臉回應他,互相勾纏追逐的甜蜜隱藏在緊嵌的唇瓣中。“清……清……”梁濂呢喃著一路吻到脖子。“關燈吧。”虞清提醒。梁濂摸上開關,啪的一聲,燈再次如獲大赦地熄了,剩下空調孤軍奮戰(zhàn),努力地散發(fā)冷氣,再低的氣溫也無法冷卻黑暗中的激情。兩人就像一團火,赤裸地糾纏在一起。梁濂探下手,摸索到抵在小腹上的硬物,與自己的疊著,輕輕taonong,無奈實在太粗,一只手握不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