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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上,他不由分說的扯過唐安琪,三下五除二的就扒了褲子。硬邦邦的頂了兩下,他忽見那只盛著凍瘡膏子的小碗正在手邊,便順手抹了一指頭膏子,匆忙涂到了對方股間。這回壓下去再捅,果然就滑溜許多。三下兩下盡根而入了,他怕唐安琪不能適應,所以暫時停了動作,不敢亂動。而唐安琪仰面朝天的躺在席子上,忽然又道:“貍子,你讓我坐起來,這么躺著也是冷。”戴黎民依言抽身而出放開了他。唐安琪爬到火爐前跪好,自動自覺的就把屁股向后一撅。而戴黎民湊上前去,很快又和他契合在了一起。“別動。”唐安琪哼哼的說道:“腸子疼。”戴黎民很聽話,唐安琪不讓他動,他就當真不動。哪知唐安琪得寸進尺,熬過疼痛之后竟是伸出手去,拿起半只烤紅薯吃了起來。這紅薯烤的好極了,里面色做橙紅,騰騰的冒著熱氣。唐安琪自己吃了兩口,回頭又給戴黎民吃。戴黎民見了他這個舉動,就一邊張嘴嘗了一口,一邊不動聲色的緩緩動作起來。唐安琪的紅薯,吃著吃著就不吃了。今天不像往日那樣滯澀抽扯著疼痛,雖然沒有什么動人的好滋味,不過滑溜溜的出出入入,倒也有些趣味。想到貍子此刻是很快活的,唐安琪自己也不禁欣慰起來。右手捏著一塊紅薯皮,他用左手擺弄著自己的東西,戴黎民留意到了,就從后方伸過手去,捂住了他那一套器具。“別動……”他喘息著低聲說道:“一會兒我讓你好好舒服一場。”戴黎民說到做到,最后果然是讓唐安琪也舒服了一場。事畢,兩個人喝了那一鍋稀粥,因為按照時間來講,還不算晚,所以就不肯睡,趴在床上吃椒鹽花生。聊著聊著,兩人又拌起嘴來。戴黎民問道:“我從頭到腳,就一點好處都沒有?”唐安琪答道:“除了舌頭抽出來能用一用,其它零件都可以剁碎喂狗了。”戴黎民聽到這里,卻是湊上前去,對唐安琪耳語了一句。唐安琪聽后,當即笑的仰臥過來,而戴黎民隨之跟上,抓住他好一頓揉搓,又湊到他脖子上亂嗅了一氣。偶遇故人唐安琪在大樓前下了人力車,拎著一只小皮包向內走入。上了一層樓梯之后拐進二樓走廊,他掏出鑰匙開了寫字間的房門。大聲命令雜役拎來一壺熱水,他給自己沏了一杯guntang的熱茶,不是為了喝,是要捧著暖手。連著好幾天沒過來了,房內隱隱的有些霉味,他打了個噴嚏,然后走到屋角,對著貼在墻上的長條穿衣鏡打量了一番。鏡中人穿了一件海勃絨長大衣,腰間系著帶子,顯得身段很是利落苗條。這件大衣是從舊貨店里買來的,說是舊貨,其實足有九成**的新,又是正合他的身材,所以按照材料做工來看,他倒是占了便宜。要放當年,他縱算受凍,也不會去買舊衣服穿;不過如今重慶物資緊缺,逛舊貨店并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而且他越是賺錢,也是惜錢,已經把先前那種浮華性情去了許多。大衣是舊的,腳上這雙皮鞋可是剛從鞋店內買來的時新貨色。大睜著眼睛望向鏡中人,唐安琪仿佛很驚異似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來到了這里,又有了這般年紀。人生仿佛在十六歲那年被分成了兩段,前一段有板有眼,一日三餐的時刻都那么固定;后一段風馳電掣走馬觀花,什么時候回顧起來,都像是夢一場。唐安琪沒有太做感慨。低頭呷了一小口熱茶,他咳嗽一聲,輕輕跺了跺腳,然后抬腕看了看手表時間。唐安琪在寫字間內消磨了半個多小時的光陰。房門忽然被敲響了,他放下茶杯走去開門,然而一旦看清來人,他那滿臉笑容卻是立時僵住了。對方也是大吃一驚:“哎喲!”隨即兩個人像先前在天津一樣,心有靈犀的張開雙臂行了個擁抱禮。原來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唐安琪當年的好友盛國綱。唐安琪和他一直是個好朋友的關系,這時能在異鄉相見,那種驚喜親熱可想而知。盛國綱比他高壯,這時簡直就是把他裹進了懷里,大巴掌也拍上他的后背,結結實實的往下摸了一把。“哎喲,哎喲,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盛國綱牙疼似的直吸氣:“說是經理姓戴,沒想到開門的是你老弟。”唐安琪啪啪的連拍他那后背:“這他媽的,我聽說要來的也是位戴經理,可沒想到進門的是你老兄啊!”唐安琪和盛國綱抱作一團,互相好生拍打了一通,又貼了貼臉,然后才分了開。這回雙方一起在房內沙發上落座,端著熱茶敘起別后情形。盛國綱這人本就生的儀表堂堂,如今大概是春風得意,越發滿臉放光。說起如今的生活,他很克制的得意著,語言十分謙遜,表示自己不過是馬馬虎虎而已,然而不過三言兩語的工夫,他又主動說明自己已在歌樂山安了家。“去年蓋起來的房子。”他輕描淡寫的說道:“自家有了防空洞,也能少受些罪嘛!”唐安琪一聽這話,便知此君發了大財。盛國綱點了一根煙,神情十分平靜:“其實我本來沒打算搬到歌樂山,還是朋友們一定要勸我去。正好那里有塊地皮,離蘇公館桂公館都近得很,環境非常好,我也就下了決心。只是進城麻煩得很,雖然有汽車,可是汽油更難弄。”盛國綱這牛吹的虛懷若谷,幾乎把唐安琪給震住了。而盛國綱此時轉向唐安琪,笑容可掬的又問:“老弟,你現在怎么樣?”唐安琪本來感覺自己也混得不錯,可是在盛國綱面前,自己那點成就顯得渺小了許多,簡直不值一提。訕訕的抬手撓了撓耳朵,他支吾著答道:“我么……混口飯吃唄!你還記不記得戴黎民?我和他一起出來的,現在搭伙過日子做生意,這里的戴經理就是他。”盛國綱幾乎就不記得戴黎民了,可是裝作記得的樣子連連點頭,又問:“那這生意,是你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唐安琪一揚頭:“當然是我說了算。”盛國綱欣慰的點了點頭:“我那合伙人也姓戴,上半年在城里趕上轟炸,在大隧道里被人踩斷了腿,嚇壞了,這剛拆掉石膏就跑香港去了。所以這邊的事情也是由我全權處理。正好,咱倆有話好說,更省事。”唐安琪笑道:“不就是要買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