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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惡狠狠的在那個那東西的小腦袋上使勁一掐。耳邊響起了一聲怪叫,好像是老貓被人踩了尾巴。身上驟然輕松了,因為戴黎民蜷成一團滾到了床里。這回唐安琪一抖被子,躺了下去。戴黎民背對著唐安琪,哼哼的呻吟,聲音打著顫,久久不停。唐安琪被他吵得心煩了,惡聲惡氣的問道:“斷子絕孫啦?”戴黎民顫聲答道:“我本來就是要斷子絕孫的。”“讓驢踢了?”戴黎民沒聽明白這話,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你是個帶把兒的,養(yǎng)不出孩子來,我想不斷子絕孫也難呀!”“什么屁話!”戴黎民翻過身來鉆進被窩,哼哼的苦笑:“軟了?!?/br>唐安琪沒理他。戴黎民強行把唐安琪扳向自己:“安琪,你說,我身上現(xiàn)在哪里還軟?”唐安琪看他始終是沒臉沒皮沒脾氣,也就漸漸軟和了性子。略略一動腦筋,他答道:“你舌頭軟!”戴黎民笑了,一把將唐安琪摟到懷里,又湊到對方耳邊低聲問道:“想不想要?上次冒犯了你,這回我要向你賠罪,你說,你想不想要?”唐安琪想了想,最后笑了:“干嗎不要?不要白不要!”戴黎民微笑著正視了對方的眼睛,看著看著,便探頭過去,吻住了唐安琪的嘴唇。細(xì)細(xì)碎碎的一路向下,他縮進了被窩里。而唐安琪仰面朝天的躺著,雖然戴黎民已經(jīng)如此示弱,可在他的心中,依舊還是感覺無計可施、沒有辦法。唐安琪和戴黎民嬉鬧許久,最后戴黎民氣喘吁吁的一掀被子要坐起來,冷不防唐安琪猛然撲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咽下去!”戴黎民不假思索,“咕咚”一聲就真做了吞咽動作,喉結(jié)在唐安琪的手中一動。唐安琪又問:“好吃嗎?”戴黎民探頭就去親了他一口:“嘗嘗不就知道了!”唐安琪覺得很開心,高興的揚手扇了對方一記耳光:“滾你的!”戴黎民挨了這一下子,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安琪,咱倆這么打打吵吵的,你恨不恨我?”不等唐安琪回答,他又搶著說道:“反正我是不在乎。你再怎么打我罵我,我都不生氣,就好像你全是在和我鬧著玩兒?!?/br>唐安琪思忖一下,隨即認(rèn)真答道:“我從小就愛和人打架,揍過人,更挨過揍,所以你打我一下罵我兩句,我倒也不往心里去,可是就有兩樣忌諱,你不能犯。”戴黎民痛快答道:“你說?!?/br>“一是虞師爺——我知道你恨他。我不能讓你不恨他,可是你報仇歸報仇,別拿我當(dāng)槍使。而且我肯定是要維護虞師爺?shù)模谖倚睦锖蛣e人不一樣。二是……”唐安琪說到這里,有些遲疑:“不許你再弄我屁股。那個……你倒是快活了,可我當(dāng)時疼得要命,完事之后也要難受好長時間?!?/br>戴黎民沉默了兩三分鐘,末了答道:“第一點,我答應(yīng)。第二點,我盡量?!?/br>“別盡量呀,你不干這事能死?”戴黎民鄭重其事的答道:“安琪,你讓我說答應(yīng),我也能夠,不過那是假話,我現(xiàn)在不想騙你。你說哪個娘們兒愿意守活寡呢?娘們兒不愿意,爺們兒也不愿意??!人生在世就是這么點樂子,你忍心讓我一直憋著?”“你找別人去!”“別人我看不上!”唐安琪冷笑一聲:“就因為你不想憋著,所以我必須忍著受著,是不是?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我是貍子!”“扒了你的皮做褥子!”“行?。∫估镂野涯憔砥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唐安琪和戴黎民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兩人一直鬧到天亮,才筋疲力盡的躺下睡覺。一覺到了中午,唐安琪睜開眼睛,就見戴黎民抱了自己,正在上下其手的亂摸。“不睡了?!彼f道:“下午還要出門?!?/br>戴黎民馬上問道:“干什么去?”唐安琪枕著戴黎民的胳膊,不知不覺的又閉了眼睛:“晚上嚴(yán)公子大請客,有我一個?!?/br>“哪個嚴(yán)公子?”唐安琪不耐煩的一擰眉毛:“嚴(yán)云農(nóng)嘛!老嚴(yán)的兒子!”戴黎民舔了舔嘴唇,忽然來了精神:“你還認(rèn)識老嚴(yán)的兒子?”“我認(rèn)識的人就多了!”戴黎民當(dāng)即搖晃了他:“安琪,我說,你把我也帶上唄!我在天津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rèn)識,正好趁機開開眼界。”唐安琪已經(jīng)醒透了,但是沒有立刻做出答復(fù),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帶上戴黎民這個土包子。55動心唐安琪和戴黎民起床洗漱,吃飽喝足。小毛子眼看旅座沒心沒肺的只是傻樂,就氣的咬牙,心想真是不能沒有虞師爺?shù)模米暮⒆託馓亓恕?/br>大約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唐安琪換了一身衣裳,又對著鏡子梳了個涇渭分明的三七開小分頭,一邊梳一邊哼著小曲。戴黎民坐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笑容,心中覺得十分平和喜樂。嚴(yán)公子的宴會地點,是在租界內(nèi)的一處大俱樂部內(nèi)。戴黎民雖然沒有請柬,然而這種宴會圖的就是狂歡,也不會在賓客身份上多做計較。如今還在年里,飯店門口吊著紅彤彤的大燈籠,長長一排,列出老遠(yuǎn),很有春節(jié)的喜氣。而賓客在侍者的引領(lǐng)下走入俱樂部大門,撲面一陣暖風(fēng),各色花卉一起盛開,又讓人宛如身臨春日。大概是因為招待員工作不力的緣故,宴會場內(nèi)一片喧囂紛亂,毫無章法。唐安琪接二連三的向人打招呼,忽然遇到盛國綱團長,兩人還擁抱著貼了貼臉。一個半老頭子大笑著走過來,指著他們問道:“這是什么禮?”唐安琪放開盛國綱,轉(zhuǎn)而笑道:“馮委員,這是外國禮,要不要也來試試?”馮委員身材瘦高,衣著氣派。抬手一捻唇上胡須,他哈哈笑道:“不必,和你行禮倒也罷了,可若是和盛團長行禮,老朽的臉皮怕要不保!”此言一出,周遭眾人一起大笑,原來盛國綱今天那臉沒有刮干凈,下巴鐵青一片,讓人一見便要聯(lián)想起砂紙。這時馮委員又轉(zhuǎn)向戴黎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