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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一直以為至少相愛過,依賴著那段美好的回憶,忍受愛而不得的痛苦這么多年,只因一句真相,曾辰的世界崩塌了。臉埋進臂彎中,喬一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那一定是猙獰的令人畏懼的。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冷靜下來!猛然起身快步走向衛生間,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呼吸總算平穩了許多。門外突然響起電話鈴聲,拉開門的動作停頓,陸挺的聲音隨即傳來。不想與對方打照面,喬一鳴下意識扭頭鉆進隔間回避,陸挺并沒有進來,刻意壓低的驚呼聲由門縫滲入,避無可避的字字鉆入耳中。“你說什么?遲瀾跳樓了?別急,我現在過去找你。”打進電話的人會是誰?是遲麟嗎?話音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喬一鳴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好的預感越加強烈,因為知道了遲麟這個人的存在,或多或少做了些調查。遲麟……絕非善茬。第9章門縫與報復預謀好的報復計劃就這樣少了一個目標,喬一鳴心里說不出的煩悶,雖說遲瀾對曾辰所說的話有些過分,但也罪不至死,這個消息突然得讓他有些恍然。還是先不要告訴曾辰比較好,本來也沒什么瓜葛了,就當不知道吧。心不在焉的度過一個難熬的下午,從不覺得時間可以過得如此緩慢,終于盼到公司上下只剩彼此。“又要加班?”喬一鳴推開曾辰辦公室大門,靠在門邊瞧著桌子上堆疊整齊的幾摞報告,“晚飯想吃什么?叫外賣?”“洞庭路東那家包子。”曾辰頭也不抬的回答。“那家不外送,我去給你買。”雀躍心情溢于言表,這是更加親近的證明,不需要客氣,也不需要禮讓,坦然接受自己的示好是最令人心動的依賴。喬一鳴邁開長腿幾步沖到曾辰面前,在對方額角留下猝不及防一記輕吻,順手抓過曾辰的車鑰匙轉身離開,“車借我,還有什么想吃的就給我打電話。”偏僻幽靜的小路,一家位置并不起眼的包子鋪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看來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自己。喬一鳴規規矩矩把車停進深巷的車位里,搓著凍得發疼的手指站到隊伍末尾乖乖等待。入冬的傍晚已經黑得徹底,路燈昏黃看不清周遭景色,馬路對面一輛廂式貨車中不時亮起點點暗紅,隨后又被吐出的煙霧遮掩,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隊伍龜速前進,雙腿站得快要凍成冰柱,總算把熱氣騰騰的rou包子拎到手,喬一鳴哼著小曲兒轉進巷子里,滿心期待著得到幾句微不足道的夸獎,不,一個恬淡的笑容也可以。在喬一鳴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箱式貨車的門也從里面被打開,兩個穿著厚重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跟進深巷,駕駛位上的年輕男人依舊吞吐著煙霧,隔著玻璃窗冷眼盯著幽黑的巷口出神。心臟突然跳得發慌,身后緊隨而至的腳步聲讓喬一鳴不禁皺起眉頭,偏僻的小路人跡罕至,剛剛也沒見有什么行人走動,這突兀出現的聲響讓他感到強烈不安。猛然轉身,身后一片空曠,除了忽閃的路燈和緊密排列的車輛,不見半個人影。錯覺嗎?喬一鳴不放心的左顧右盼,響動再沒出現過,只好轉回身繼續往車子方向走去,一顆心緊緊提起。不對,還是不對!腳步聲聽起來像是刻意放輕,這絕不是普通路人會發出的聲音,一定有誰跟在身后!就在轉身的剎那,腳步聲驟然加速,喬一鳴心知糟糕,敵人不止一個,身后跟隨的只不過是個誘餌,真正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另有其人。來不及看清沖到面前的是什么,只覺得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滿口鼻,眼前陷入沉沉黑暗。冷,好冷!有人在爭吵,好亂,談話聲引出一連串回音,像是夢境那樣空洞不真實,完全聽不清他們在吵什么。冰冷的水潑了滿頭滿臉,沿著領口滑入衣內,搶走屬于自己的溫度。喬一鳴顫抖著睜開眼,最先進入視線的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這張臉熟悉到令他憎惡的同時又不禁心生憐憫,“遲瀾?”不對,遲瀾已經死了!盡管這張臉與遲瀾相似到難以分辨,但還是帶著些許違和感,因為這個人比遲瀾高出許多,而且從頭到腳穿的都是男人的衣服。難道是……“遲麟?”“哈?你認識我?”遲麟驚訝的將目光移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陸挺,“你和他提起過我?”“我才沒那么閑。”陸挺皺著眉頭否認。“也是。”遲麟滿意的點著頭,再次審視面前狼狽的男人,“如果你告密,他也不會傻呵呵的到處亂跑了。”告密?亂跑?這是從接到電話之后就開始預謀的嗎?情況恐怕不樂觀,喬一鳴緊抿雙唇回瞪著遲麟,“你打算干什么?”“沒什么,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姐死的有多慘。”一張張照片被舉到面前,艷紅的血液浸透柏油路面,烏黑的長發和著血水黏在慘白的臉頰上,微微睜開的雙眸中一片絕望的死灰,眼角還帶著尚未干涸的淚痕。不再有笑容,也不再會怒罵,屬于她的時間被永遠定格在那一刻。這……就是死亡。“喂,看傻了?我姐是不是很漂亮?”照片里的人,與舉著照片的人,兩張相同的臉在腦海中重疊,怪異的既視感惹得腦袋發暈,胃中一陣翻涌,喬一鳴緊閉雙眼努力壓抑想要嘔吐的沖動。“不要閉上眼睛,睜開啊!是你害死了她,不敢看嗎?”遲麟抬起腿狠狠踹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喬一鳴,椅子翻倒,綁著的人也滾落在地,痛苦的蜷縮起身體,“給我起來!那么大個子白長了?這么不禁打。”該死!要不是肋骨的傷剛剛恢復,身體還不夠靈活,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瞥見散落在地面的尸體照片,喬一鳴再也忍不住,穢物吐了滿地,也濺到遲麟的鞋尖。“混蛋!臟死了!”遲麟驚得連退幾步,站在遠處跳腳怒罵,“臟東西就是臟東西,錄音是你錄的吧?姐都告訴我了。錄音筆也是你郵寄的,你以為隱藏得很好?使點手段就能查出來。”“那你想怎么樣?殺我償命?”煩,真煩。喬一鳴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這個遲麟根本就是個被家里人慣壞的二世祖,拉攏些不入流的小混混還真把自己當個老大,“你報仇是不是找錯對象了?逼死遲瀾的不是錄音的我,而是那個把錄音散布出去的人吧。”這話是說給陸挺的,喬一鳴毫不掩飾臉上的嘲諷之意,狀似詢問似的望著陸挺,“陸總,雖然我錄音是有不對,但是畢竟沒到逼得遲瀾自殺的地步,你要抓也是該抓散布錄音的人吧?”“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