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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能力,清晰的思路,得體的裝扮,無不引人注目,那無關任何戀慕之情,一切源于對工作能力的欣賞,短暫的會面如若驚鴻一現,曾辰的身影就此烙□□間。——如果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一定是非常棒的體驗!這是徘徊在喬一鳴腦海里經久不散的念頭。行動力強是他最大的優勢,幾個月后,當這個念頭已經發酵到快要容納不下的時候,他提出了辭職,舍棄了在大規模實驗室的質量部負責人頭銜,轉而跑去曾辰所在的地方,甘愿降級做一個實驗室主管。接觸的機會增加了,由門縫窺視的次數增加了,沉淀在內心深處的欣賞之情,不受控制的隨之變化。“你還愛他嗎?”“如果幾年的感情都可以輕易舍棄,就算我現在說愛你,你會相信嗎?”第8章門縫與糾葛“我信。”信的不是你愛我這件事,而是我能夠讓你愛上我。不經意間瞥見曾辰遮擋著傷痕的腕表,觸目驚心的畫面仍舊歷歷在目,太可怕了,他不想再一次嘗試錐心刺骨的恐懼,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就這樣把眼前之人禁錮在無人可及之處,沒有人可以左右,也沒有人能夠傷害。“那天發生了什么,你和遲瀾見面的那天。”曾辰的目光不曾離開喬一鳴的臉,早已適應昏暗光線的眼睛毫無遺漏的讀取著喬一鳴的每一個表情,他看得出某些陰暗的情緒正在看似平和的面具下滋生。他不想回答,因為答案極有可能引發一連串禍端,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想過報復,想過魚死網破,但終歸沒能做出任何對陸挺不利的事,不過是因為心底最深處殘留的那一絲留戀。而這一點點留戀,也在血液不斷脫離身體的那一刻,隨著體溫一起消散。就在那一瞬間,填補進來的是誰呢?屬于另一個人的陌生體溫,噴吐在耳側的灼熱氣息,還有祈求似的低喃,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醒來之后的第一時間闖入腦海,從此再未離開。也許可以嘗試接納,也許會有一個非常不錯的未來,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包括感情。所以,對于發生過的那些,曾辰不想再提,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可當他看到喬一鳴眼中閃過的狠戾,立刻意識到這種擔心已經不能再看做多余,他不想在平靜生活尚未開始之前,再一次將其打碎。“沒什么。”數不盡的心思最終化為簡單的三個字,他迫切渴望喬一鳴能夠理解他的用心。但怎么可能沒什么?喬一鳴不是曾辰,他們也還沒有默契到能用簡單幾個字便互通心意,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曾辰自殺了!為了一個混蛋竟然做出自殺行為!是遲瀾還是陸挺?或者兩個都有?也正因為他不是曾辰,所以他不會選擇輕易放過始作俑者!那種恐懼和絕望,他要讓那些混蛋嘗個夠。“告訴我吧。”喬一鳴閉起眼睛,極力壓抑略顯急促的呼吸,胸口的刺痛提醒他要冷靜,至少是在曾辰面前,“還是你打算幫那混蛋隱瞞什么?”“喬一鳴!”脫口而出的驚呼讓曾辰看起來有些慌張,他沒想到喬一鳴甩出的一句氣話,居然無限接近事實,只是目的有些偏差,“你說話不帶刺就難受?”“……”人是種很奇特的生物,對待關系一般的人,也許會禮貌客氣,越是面對喜歡的人,越是容易不自覺的將其激怒,這與年齡無關,潛意識里會覺得激怒是引起對方注意的最佳方式。喬一鳴在心中默默反省,現在想來,也難怪曾辰總是對他愛答不理,自己說過的帶刺的話確實不少,還句句戳中別人痛處,每當心急得想要扭轉話題時,不自覺的又會冒出更多,這種狀況從相識那一天開始就從未改變。口鼻遮擋在寬大的衣袖下面,沙啞的聲音悶悶的冒出一句“對不起。”“哈!”曾辰被喬一鳴突如其來的致歉搞得一頭霧水,呆愣愣盯著喬一鳴猛瞧。他也只是隨口一說,時至今日,無論是心境還是立場,都已經改變得不再需要這樣一句對不起,喬一鳴的反應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認真的道了歉。曾辰不禁輕聲笑起來,無奈的調侃把臉遮擋在衣服下面的家伙,“你還真擅長把氣氛弄尷尬。”“曾辰,告訴我吧。”這個人正在身邊,活生生的坐在面前,那天的一切都讓他心有余悸,甚至害怕這又是一場夢,天亮之后,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就只剩下自己。探出手去緊緊抓住曾辰的手不放,掌心包裹住的微涼和那時一樣令人心驚,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喬一鳴眷戀的凝視著那雙令他神往的眼睛,懇求著,“告訴我吧,至少讓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做出那么可怕的事。”心軟了,因為喬一鳴的眼神太過熱切,這讓曾辰充分感受到自己被牽掛著,若是再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反而顯得有些不近人情,“說可以,你要保證不會沖動行事。”“好。”……承諾往往都是用來打破的,喬一鳴從給出肯定答案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要履行承諾。皮rou傷基本痊愈,只剩下斷骨還需要更久時間愈合,修養時期成了他過得最幸福的日子,因為有曾辰悉心照料。同進同出變得更加理所當然,甚至在公司里,也沒有人對他們的過度親密產生質疑。門縫另一邊的人終于不再完全忽略自己,會時不時的轉過頭,透過門縫關注自己是否安好,心暖得快要融化,這就是戀人之間的甜蜜吧?就算沒有愛語又怎樣。迎向曾辰望過來的目光,喬一鳴回以爽朗微笑,耀眼得引來無數側目。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這幅笑容有多么虛假,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已經被陰暗籠罩,這團黑霧在不斷膨脹,就快到達極限。遲瀾要求曾辰見面的理由他早就猜到了,離婚之后希望和曾辰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想法,怪只怪遲瀾是個太多嘴的女人,當她面對曾辰不斷怒罵陸挺是個騙子同性戀的同時,也刺傷了曾辰。陸挺從來都沒愛過她,或者說愛的不是她,陸挺愛著的是與她長著同一張臉的另一個人,一個男人,她的雙胞胎弟弟遲麟,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也是最諷刺的事實。她以為曾辰可以成為她的救命稻草,以為可以重新展開一段戀情,遺憾的是,她的過激言論使她將自己推進親手挖掘的墳墓,曾辰也不愛她,理由早已不需多言。報復是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正所謂玉石俱焚,遲瀾的行為便是如此,喬一鳴甚至能夠在腦海中描繪出,這個女人會用怎樣惡毒的表情對曾辰說出如何不堪的話語。陸挺也沒有愛過曾辰,從來沒有,曾經的追逐不過是賭氣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