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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普通人死了一條寵物狗都哭得死去活來……白格就這么躺著,聽著喉嚨里嗬嗬的嘶聲,想象著榮雨棠為自己失態嚎哭的樣子,越發覺得心情舒暢起來。但是這種靜悄悄的臆想很快被不速之客打斷。那些綁匪自以為藏身之所非常隱蔽,加上人質被喂了藥,手無縛雞之力,看守越發松懈了,竟然只留了兩個人,其余的一拍即合,興致沖沖地去按摩中心找小妹了。這給了暗中蟄伏小半夜的獵豹可乘之機。豹子還在幼年,遠遠沒到后來的意氣風發、出師必勝,此時的他爪牙未利,身體不協調,捕獵技術不到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偷襲加上亮出兵器,好不容易才把兩個成年男子撂倒。“還能走嗎?”劇烈的喘息和極度的緊張使他的聲調嚴重扭曲,白格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營救他的勇士是誰。等眼前的布被掀開的時候,他緊縮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張雋秀熟悉的臉,這張臉顯然極大地震懾了他。這個少年再一次打開了那扇門。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這樣如同天降神祇般突然出現?奇跡嗎?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奇跡。“阿……阿渡?”白格呆呆地望著他,每發出一個音節,嘴角就溢出一點血沫,配著蒼白凌亂的臉,觸目驚心。徐承渡像只患了多動癥的兔子,邊用沾了血的匕首給他割繩子,邊不停地環顧四周,嘴里還一直碎碎念,“別慌啊,別怕,我現在就給你解開繩子,然后咱們火速離開這里,很快的,一定可以趕在那些人回來之前,嗯,沒什么好怕的。”白格握住他抖得像帕金森綜合征的手,“嗯,我不怕。”“那就好。”徐承渡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秒破功地垮下臉,“白大少你真淡定啊,你不怕我怕啊,那些人帶槍的你看見了沒?這打在身上,一下一個血窟窿啊!”解開繩子后,白格傷勢過重,連直立行走都困難,別說是逃命了,他靠在墻上苦笑兩聲:“我走不了。你先別管我,快去報警。”徐承渡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彎腰扛起人就跑,順勢抽了他屁股一記,“不行,萬一我去報警的時候其他人回來了咋辦?到時候你就真翹辮子了!廢話少說,節省點體力,要走一起走!”要走一起走……這一片的路荒涼、泥濘,月光格外亮。白格頭朝下麻袋似得被扛在肩上,全身散了架地咯吱作響,他抹了抹唇間被顛出來的血,心想:這人又一次救了他。“你就是那時候對我愛得死去活來,無法自拔的?”徐承渡醒來后,一整天都把右手舉得老高老高,及其臭屁地在陽光下左看右咂摸,越看越覺得無名指上那根戒指順眼極了。“嗯。”白格把自己捯飭干凈,人模人樣地坐在床邊給他削蘋果,耐心細致,眉梢眼角全是化不開的柔情。“實話實說,那時候在你眼中,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就我最帥?”徐承渡得寸進尺,輕浮的挑起他的下巴。“嗯,帥。”白格依著他,半推半就地扮演著小迷弟的角色。“唉,其實那也是緣分。你約會那么準時一人,突然不見了鐵定是出事了啊,那我肯定著急啊,然后我就到處打聽。如果不是我修車行的兄弟正好路過當時那個廢棄廠房,正好被廠房前停著的幾輛摩托吸引,又正好聽到里面有打架的動靜,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尋了過去,不然也找不著你。”徐承渡把病號服的袖子擼下來,遮住戒指,把手枕在腦后,“現在想起來真后怕啊,鴿子要是那時候就被拔毛煮了,我到哪兒討戒指去?”第76章塵埃落定1蘇昆吾一腳踏進病房的時候,室內溫暖如春,那兩人就這么深情對望著,隱有滋啦電流,距離還有越縮越短的趨勢,饒是他這種神經尤其粗大遲鈍的直男,都覺得氣氛好像哪里不對,漫空飄著疑似粉紅色的詭異泡沫。徐承渡的余光掃到愣在門口的人,輕咳一聲推了一把白格的胸膛,“咳,小昆昆,有什么最新進展嗎?”蘇昆吾警惕地看了一眼白格,莫名覺得后背直躥起一股冷颼颼的涼意,而后者正低著頭,用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沾了汁水的水果刀,心里盤算著如何砍了這破壞氛圍的不速之客。“頭疼,陸望的嘴難撬得很,他聘請了一個很難搞的律師團,那些律師的履歷堆起來能嚇死人。他一口否認自己知曉那批海洛因的存在,說自己從始至終只是投了點錢,純粹是為了雕塑藝術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并沒有參與具體運營。這就算了,他還要反告我們不分青紅皂白抓人,詆毀了他的聲譽……哇,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蘇昆吾貼著墻角行走,離白格遠遠的,“現在局里上下都快急瘋了,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直接證據!”徐承渡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那群雇傭兵的口供呢,拿到了嗎?”“他們就是一群被當槍使的,那天火拼死了幾個,傷了幾個,剩下的被逼到窮途末路,倒也配合,但是拿到了口供也沒用啊!根據交代,整個過程他們都是直接跟孟亞虎對接,壓根兒沒聽過陸望的名號。”蘇昆吾把他那大得駭人的背包撂地上,癱倒在沙發上。“陸望這是想丟卒保車,什么都讓孟亞虎扛下來。”白格往徐承渡的嘴里塞了一瓣蘋果,冷不丁發言,“但是現在的孟亞虎能不能乖乖聽話……還兩說。”“什么意思?”徐承渡嘴里鼓鼓囊囊,說話艱難,“難不成……成,孟亞虎反水了?”“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沒出事之前這船只是勉強保持了平衡,現在一個落了水,這船就不穩,遲早得翻。”白格把水果刀鐺一聲磕在精致的盤子上,“這么多年來,跟著陸望的那幾個人中,孟亞虎干的黑事不少,但偏偏職位最低拿到手的好處最少。陸望以為所有手下里這人最耿直愚忠,沒文化情商低,最容易掌控,所以一直留在身邊,忽略了對他的防范,也覺得沒必要把他哄著騙著,跟別人一樣送他子公司和股份。但是長期沒吃到該得的那份蛋糕,哪怕是個傻子都會眼紅,心有不忿,現在就是你們利用孟亞虎這種不忿情緒的時候。與其盯著陸望,不如盯著他。”蘇昆吾已經豎起了耳朵,從沙發里直起了身板,徐承渡給他使了個眼神,他點點頭,立刻掏出手機往外狂奔。“這么了解敵情……你這臥底可比我當得稱職多了。”徐承渡斜著眼睛打趣他。白格聳肩,“從潛伏時間長短上看,我的確是你的老前輩。”徐承渡揉了揉他的頭發,慰問還不忘占便宜,“苦了你了,孩子。”“你不獎賞我一下?比如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