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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帝,尬戲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0

分卷閱讀110

    知道疼了就不想再試了,說白了,就是慫了?!?/br>
白格蠕動了一下皴裂的嘴唇,似乎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抿成了一條薄薄的縫,沒開口。

“但是今兒個醒過來,有個念頭在我腦子里轉了一下午?!毙斐卸膳跗鸢赘竦哪槪﹃掳蜕洗檀链恋暮纾拔蚁耄何疫@回要是醒不過來,鴿子他會怎么樣?”

只不過是一個假設,白格下頜的肌rou卻立刻緊繃了起來,如臨大敵。

徐承渡感受到他的異樣反應,心疼不已,繼續道:“后來我又想:要是換成鴿子再也醒不過來,我會怎么樣?”

白格撩起眼簾,黑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攫住他。

“會怎么樣?”

“我估計我會后悔死?!毙斐卸奢p輕地說。

深秋,這個城市的秋天被夏冬兩大強悍勢力壓榨得尤其短暫,通常來說,人們往往堪堪結束夏日余溫,冬季就已經無息而至。窗外北風凜冽,室內卻因為恒溫空調而溫暖濕潤,床頭臺燈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圈出一個小小的范圍,將兩個對望的人納進它力所能及的明亮中。

敞亮,心境突然就敞亮起來,連呼吸都順暢了。

“阿渡?!卑赘癜杨^埋下來,擱在徐承渡的膝蓋上,“我愛你,說謊你就一槍斃了我?!?/br>
說著,他真的執起徐承渡的手,展開拇指和食指,拗出一個打槍的姿勢,抵在自己太陽xue上。

徐承渡被他犯蠢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戳了戳他腦袋:“你把我們人民公仆當什么?有槍就是土霸王嗎?什么,不愛我了?老子我崩了你?哈哈哈……”

白格也覺得自己說的話蠢,但他現在滿腔愛意洶涌澎湃,偏偏嘴卻笨了起來,除了那老生常談的三個字和一味的發狠擔保,竟然想不出任何能表達心情的新穎措辭,這讓他感到頹喪不已,看來嚴重缺覺真的會鈍化思想,連口舌都一并鈍化了。

以后要傾我所有對這個人好。他現在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睡覺么?我看你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毕ドw上的人長時間沒動,徐承渡捏了捏他的耳朵。

“睡。這會兒都凌晨了,你得好好休息?!卑赘裉饋?,先扶著徐承渡躺下,再把自己的大衣從地上撿起來,重新披到身上,轉身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徐承渡伸手拉住他腕子,“這床挺大?!?/br>
言下之意就是邀請他一起睡床上。

“你那大長腿,塞不進那小沙發?!?/br>
白格有些猶豫,“我……我三天沒洗澡了,身上有味兒?!?/br>
“你平時都太香噴噴了,身上再有味兒能重到哪兒去?”徐承渡拍拍身邊的床單,“得了,是男人就別窮講究了。”

本來還不困,被他這么大咧咧地敞開被子一拍,白格瞬間就覺得困意排山倒海,眼皮都掀不動了,加上本就心志不堅,也不知道腳下是怎么動的,身子就擠了上去,把人摟進了懷里。

“還疼么?”

“有點兒。能忍?!?/br>
“我睡著了要是碰著你,你一定得叫醒我。別忍?!?/br>
“……好?!?/br>
很快,平穩的呼吸就沉了下來,徐承渡覺得頸子后面白格的胡茬跟隨著呼吸起伏,時不時擦來刮去,實在是癢,便動了動身子,沒想到就這一丁點動靜,就把剛睡著的白格吵醒了。

也沒完全清醒,半夢半醒的,嘴里不知道嚶嚀了一句什么,雙腿就纏上來,把徐承渡的腿絞得死死的。

“白格?”徐承渡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過了半晌,白格居然應了:“嗯?”

“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徐承渡突然想起來這一茬,忍不住問。

“去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卑赘瘳F在的狀態大概就像是進入了什么有問必答的環節。

“所以說,你這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到底什么意思?”

“他們不是說,不是家屬不能探病嗎?”

“嗯哼?”

“所以我就火急火燎地去買了這個?!卑赘袼砷_他,窸窸窣窣地從西裝褲的褲兜里掏出了什么,由于唯一的光源——臺燈也被臨睡前按熄了,徐承渡現在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見,只聽到一聲啪嗒的沉悶輕響。

緊接著,白格就摸索著執起他的左手,數了數,數到第四根手指,把什么東西緩緩套了上去。

套完,放心地拍了拍,換了個姿勢摟,就又睡著了。

無名指上那個冷冰冰的金屬環狀物不松不緊地箍著,一下子箍住了一個雀躍sao動的靈魂。徐承渡在黑暗中聽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沖到最高峰,又尖叫著跳進云層,掛著滿身絢爛的彩霞不顧一切地往下蹦。

他實在忍不住地偷偷把另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搭上去,輕輕轉動了一下,全身心地觸摸體驗著上面簡潔的花紋,并發揮出畢生的想象力,在腦海中笨拙地臨摹出它高貴神圣的模樣。

如果不是有暗夜的掩護,他怎么都壓不下來的嘴角一定會暴露他現在狂喜的小家子心情,遭人取笑。

這枚戒指和白格的那句話,轉化地通俗易懂點,不就是:那我就成為你的家屬,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都是第一見面許可人。

不行,明天起床我得讓白格親口把這話說出來。徐承渡喜滋滋地嘬了兩口手上的戒指,晚上連做夢都在偷笑。

第75章破曉10

白格被蒙住了眼睛,但是他的耳朵沒被塞住。他聽到屋外吹著呼呼大風,似乎有枯樹枝刮著屋墻,發出嘲哳刺耳的聲響,聽得久了,那枯枝就好像穿透墻壁戳著他的肩頭,搔著他的頸項,令他毛發直豎。

這是個廢棄的屋子,空氣里滿是灰塵和發霉的氣味,有時候那群人稍微發出點大的動靜,天花板上就會有脆弱的灰漿被音波震得剝落,落在頭發里,被敏感的頭皮感知。而白格,已經像塊臘rou一樣被這么沒尊嚴地五花大綁著,丟在角落里,整整兩天一夜了。

那是一個清朗的周六,天很藍,他跟徐承渡約好了在天橋底下碰面,然后去好不容易全面開放所有設施的游樂園進行一次久違的約會。結果一下樓,他就被突然躥出來的幾個人一把按住,他用力掙扎,下巴隨即被惡狠狠地鉗制,牙關被強行掰開,一顆藥在舌苔上輕巧地打了個轉兒,就滾進了喉嚨。

鹽酸嗎啡,一吞下那種藥就會昏倒、癱軟,醒來時會劇烈嘔吐和頭痛,狀態有點像重度醉酒,對于迷藥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這同樣是場非常干脆利落的綁架。

醒來后白格表現得異常安靜,他沒有看清這群綁匪的長相,更沒必要大吼大叫著去激怒他們。在任何一場普通的綁架案中,綁匪們不到萬不得已——比如臉被人質看見有被指認的可能,否則不會冒險撕票,他們只是想要錢,錢和人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