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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直接又撞上他面門。“干什么?”徐承渡對著黑沉的夜空眨眨眼睛,“白格,你有沒有跟女孩子接過吻?”白格現在哪兒還有什么心思去想接吻的事情,只想把這祖宗弄回家,沒好氣地道:“沒有,你先從地上起來。”徐承渡揪著他衣領不放,繼續歪著腦袋問:“那你有沒有跟男孩子接過吻?”白格掙扎的動作猛地僵住了,“你怎么會這么問?”縹緲發直的眼神收回來,徐承渡定定地看向眼前那張好看到讓人心動的臉,白格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瞳孔像黑色的玫瑰花,慢慢盛放。“沒有嗎?我也沒有。”說著,他閉上眼睛,同時伸出另一只手,按著白格的后腦勺,把人按向自己。作者有話要說: 徐承渡:不管了不管了,裝瘋賣傻親了再說!讓我先做個試驗第42章小甜蜜1白格倏地屏住呼吸,睜大眼睛。兩人鼻尖擦著鼻尖,四瓣嘴唇將貼未貼,白格緊繃著全身肌rou,保持著平板支撐的姿勢,聽到自己穩步提速的心跳,就像徐承渡騎機車時一拉到底狂飆的油門。他身下的人緊闔雙目,根根睫毛輕顫,英挺的劍眉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郁結的“川”。鼻息。嘴唇。吻。白格腦海里電光火石地閃過這些名詞,莫名其妙的綺念浮現,他喉結聳動,撐著地面的手掌青筋暴起。然而毫厘之差下,徐承渡卻頓住了,他猝然睜開眼睛,松開白格的后腦勺,兩只手掌一起,“啪”的一聲,大力地拍在白格的雙頰上,穩穩捧住。白格被他拍得一怔,臉上火辣辣的有些恍惚,隨即瞄見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根本來不及逃,徐承渡頭一偏,吧唧一聲狠狠親了一口白格的臉頰,親一口不夠,接連吧唧了幾下,直親得白格頭暈目眩。緊接著又把人的整個頭臉緊緊摟進懷里,雙腿一夾,打了個滾。“小白鴿,你怎么這么漂亮呢!”邊滾還邊揉搓著懷里蓬松柔軟的頭發,雙手十指插進去胡亂翻攪,“毛都這么光滑好摸,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哥哥每天給你喂得飽飽的,養得胖胖的。”說著,上下摸起白格全身的骨骼,嘖嘖有聲,“瞅瞅瞅瞅,這么瘦!可憐見的。”確定某人是在發酒瘋無疑,白格僵著身子黑著臉,一度放棄了掙扎。此時已經是凌晨,除了個別夜貓子綜合征人群出沒,大街上人煙稀少,他們兩個別說是滾成一團,就是互相拿板磚砸對方頭,也沒人上來多話。白格任由徐承渡抱著撒了會兒嬌,等對方自覺無趣慢慢平靜下來,掙脫了鉗制,把人拉起來往背上一撂,去街邊攔車。計程車上,司機師傅明顯很忌憚車上有個神魂顛倒不省人事的醉鬼,生怕他吐在自己車上,把兩側窗戶開到最大。初秋微涼的夜風呼呼地吹進來,徐承渡枕在白格大腿上,一邊碎碎念著什么,一邊不停騰挪頭顱尋找最佳姿勢,十分焦躁不安。白格垂眸觀察了他一會兒,伸出手,搭上他被酒氣熏得guntang的額頭。涼涼的,細膩的,溫柔的,徐承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迅速安靜了下來。那只手擱了一會兒,慢慢挪到漲痛的太陽xue,輕輕地按揉起來。徐承渡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完全沒有印象的媽。跟照片上一樣,她看起來英氣俏皮,笑容爽朗,眉眼間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溫柔。過世的祖母鮮少提起過兒媳婦,唯一一次從她口里聽到的評價是:丫頭野是野了點,也活潑吵鬧過了頭,但自從生了娃,倒是收斂了一些。只是沒想到……后頭的話便斷了,老人死氣沉沉的臉上剛泛出的一點活氣又一點點沉寂下去。年幼的徐承渡急切地仰著臉,雖然很想從她口中再多探聽到一些關于母親的描述,但他懂事得早,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白格的手突然被什么guntang的液體灼到,生生停了下來。徐承渡原本仰面朝上躺著,此時轉了個身朝里,把頭深深地埋進了白格懷里,像是本能地尋求庇護,好不容易找到個安全地帶,埋進去就說什么也不動了。白格的外套敞開著,里面是薄薄的貼身T恤。不一會兒,腹部傳來點點濕意,他僵著腰,愣了半晌,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下意識地輕拍起徐承渡的后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撫一個做了噩夢的懵懂孩童。他抬起頭,胸腔里忽然就被灌進了烘暖的熱水,這水里摻了點風干的苦瓜片,不需要仔細咂摸,就知道泛著澀澀微苦。看來你跟我一樣,都只是涂了一層以假亂真的保護色。當黑夜降臨,沒了光,所有的保護色都無從顯示的時候,脆弱的里子就暴露出來。由于一直遮遮掩掩,得不到陽光露水的滋養,它干枯皴裂,就像勉強靠強力膠保持原狀的破裂瓷器,連個虛幻的夢,都能讓它頃刻間化為齏粉。背著徐承渡快到他家的時候,白格遠遠的就看見門口候著一位腰背些許佝僂的清矍老頭,料想他就是方才通電話時,自稱是徐承渡爺爺的人,忙揮了揮手。這夜,徐少良打完麻將回家,等了幾個時辰都沒等到孫子回來,急得團團轉,吊著顆衰老的心臟,一會兒擔心他又跑出去跟人斗毆,一會兒又擔心他再吃了虧回來。直到接到他同學的電話,上躥下跳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個兔崽子,又跑去喝猴尿兒!”一看到白格背上面紅耳赤的徐承渡,徐少良沖上去對著他頭就是一頓猛敲,敲得暈暈乎乎的徐承渡瞇瞪起眼睛,對著他打了個忿忿不平的酒嗝。“嘿,你還敢出聲兒!”徐少良氣得不輕,一邊跟白格賠著禮,一邊要把人薅下來拽回屋里好好收拾,“同學,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這小子太皮實,家里的酒被他偷喝完了就出去喝,看我不削他。”白格不動聲色往一邊躲了躲,“爺爺,挺沉,我幫您把他背進屋。”說著,長腿一邁,就往里走。徐少良在后面跟著,看這少年氣質出眾,溫文爾雅,步伐堅定,不疾不徐,跟長輩說話也謙和有禮,不卑不亢,經年的見識讓他煉就了一雙識人慧眼,對白格的好感油然而生。往前他也見過不少徐承渡身邊的狐朋狗友,都是一路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這次總算雞群里出了個品相頗佳的白鶴,不禁老懷甚慰。進了屋,徐少良指引著白格進了徐承渡的臥室,一邊看著白格細心地幫自己孫子拖鞋脫襪子掖被角,心里是越看這個少年越發喜歡。連忙去客廳倒了杯茶遞給他,熱情地提議,“這天兒也不早了,你要是家離得遠,今晚就先湊合著跟小渡擠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