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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后離開,在A國那里的人已經打點好了。離開前霍老先生撫摸著他的臉,他只是很笨拙地眨眨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喬西指導他和爸爸哥哥說再見,他很吃力地復述了,又木訥地閉嘴,跟個漂亮蒼白的人偶娃娃一樣坐著。那天晚上霍闌的動作粗暴了許多,韓錦書一言不發地接納了他,吻他的眉毛和眼睛。他毫無保留地敞開著自己,任對方為所欲為,直到霍闌發現他的些微顫抖,才歉意地放柔了動作。結束后霍闌抱他去清理。韓錦書難得恃寵而驕一樣躺在他懷里,被折騰得過狠了一根手指都懶得動,聲音拖得很長:“霍總——疼。”霍闌吻他:“對不起。”韓錦書低低地笑了兩聲,攬著他的脖子,問:“既然都對不起了,那我可以要點補償嗎?”答案是肯定的。他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把霍闌手上戴著的那串深色檀木手鏈撥了下來,套上自己的手腕,結果發現不太合適,很夸張地嘆了口氣又還回去,眼睛彎彎地凝視著霍闌,道:“那我要點別的好了。”他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一起洗了澡,又在韓錦書要求下幫他吹頭發。霍闌想著他還想要點什么,心不在焉把他放上床,關了燈,韓錦書才湊到他耳邊吻了一口。他好像心情不錯,語氣也很溫柔:“晚安,阿闌。”第八章霍誼走后,霍闌不再投鼠忌器,開始了對霍懷殷的報復。韓錦書雖然做不了要緊的工作了,但還是像往常一樣待在他身邊,甚至比以往跟得更加地緊。他會隨著霍闌去應酬交際,也可以隨意出入霍家,如果什么時候愿意了,還可以在霍家留宿。他救了霍闌一次,霍老先生便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霍闌另找了一位秘書,但僅限于處理一部分事務,另一部分不太要緊的,他仍然會交給韓錦書。雖說如此一來效率低了許多,但沒人敢多說什么。他將霍懷殷在公司里的勢力鏟除了一大部分,對方暫時安分了一段時間,霍闌又派人盯著他,查他的把柄。時間一晃便是幾個月過去,霍闌比以往還要忙了不少。韓錦書格外體諒他,還自娛自樂學了點按摩,雖然學一半忘一半,但拿來充個數給他放松下也是可以的。霍闌本來并不太習慣其他人過分介入自己的生活。從前的韓錦書與他雖然親近,卻也維持在一個度內,然而現在他們將界限完全打破了,霍闌卻沒有半分不適,還頗有點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十一月時韓錦書生日。他自己幾乎沒想起來這件事,還是聽見同事討論才模模糊糊記起來的。他已經有好幾年沒過過生日,也不重視,身邊沒有陪他過的人,會特意打電話來祝賀一聲的人也沒有,就算記得也沒有意義。韓錦書拿著筆在日歷邊站了很久,本來已經把筆放下了,但微微停頓一下,又將那個日子勾起來寫了生日兩個字。工資已經打到賬上半個月了,他終于想起來,隨意查了查,將一半的數目打到另一個卡上。霍闌一聲不吭把他的工資又翻了一倍,所以這次打過去的錢也是以往的兩倍。他笑了笑,不知道這次他們收到錢后發現數目變了會不會打個電話來問問……大概也不會。他已經習慣了期待后的失望,所以現在學會了將期待值降到最小。就像哪怕將生日那格畫起來,也并不怎么奢望另一個人會看到。到了那一天,韓錦書早上放空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打電話跟霍闌請了個假。他的頭發已經長長許多,與原先的長度差不了多少了,于是換了身衣服出門。再回來時他已經換了個發型,人看起來比原本精神許多,還算滿意地看了看鏡子,他又悠閑地到超市買菜。將食材填滿冰箱,該處理的處理了一下,他又去洗了個澡,認認真真地挑了一身最好看的衣服換上。另一個人最喜歡的菜和自己喜歡的菜各做了一半,進度到一半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給霍闌。韓錦書的語氣顯得輕松又愉快:“今晚來我家吃飯怎樣?”霍闌那邊有些嘈雜,讓他等一會兒,換了一個安靜的環境才回道:“怎么突然?”“想給你個驚喜……”韓錦書的聲音放軟,跟撒嬌一樣,“阿闌好不好?就這一次而已。”霍闌無奈道:“我現在有點忙,等會再說吧。”韓錦書是個識趣的人,聽他這么說也不強求,很得體地讓他專心工作,問候了兩句才掛掉電話。他接著做剛才沒做完的菜,臉上的笑容仍然掛著,一道道布好到桌上后,站了兩秒又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日歷,突然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臉蹲下來,手有些發抖。他的心無法完全受控。原來就算明白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也會覺得失望。韓錦書深吸了兩口氣,再次站起來坐到桌邊。他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鼻尖充斥著飯菜的香味,卻沒法下手拿得動筷子,忍不住苦笑起來,決定還是將它們都收進冰箱里。然而他的手一動,門鈴便響了。他猛地顫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過去,緩了兩秒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他的樣子有些狼狽,碎碎念著“到底是誰”,好不容易偽裝出冷靜的樣子,才敢過去開門。霍闌正站在門外。韓錦書眨了眨眼睛。霍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露出笑容:“你今天真好看。”韓錦書勉強地笑了:“沒想到你來了。”霍闌捉起他的手腕看了看,大小正好。韓錦書還怔愣著,霍闌又靠過去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道:“生日快樂。”第九章韓錦書的眼淚只差一點就要下來了。他連忙裝得像害羞了一樣低下頭來,笑了兩聲,要霍闌坐下,自己去洗個手再來。冰冷的水潑到臉上,他才終于冷靜一點。取而代之的是,剛剛僵滯了很久的心,此刻開始瘋狂跳動起來。在經歷過無數次的孤獨與失望之后,霍闌成為了第一個突然出現打破一切的人。哪怕他只是無意為之,只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韓錦書也忍不住要因此淪陷得更深。他和霍闌吃了飯,沒幾下便又搞到床上去了。今天的韓錦書格外熱情,他像有意識的柳條一般攀附在霍闌身上,柔軟又依賴,喉中溢出的聲聲呻吟都情真意切,仿佛已完全將自己交付給對方。過了幾日,霍闌將手中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飛往A國去看霍誼。韓錦書前幾日幾乎是被迷昏了頭腦,對霍闌跟得極緊,甚至還提過幾個任性的要求,直到他讓自己去訂機票時才像被一盆冷水潑下來。韓錦書理智地按捺住了自己,為霍闌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