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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會和喬醫(yī)生握手,會扯哥哥的袖子,即使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輕微的反應(yīng),也讓霍闌心情為之左右。然而他們關(guān)系越好,霍闌也越是煩心,因?yàn)檫@代表著霍誼將離開自己,去到另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霍誼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掌范圍,兩人從沒有超過三天不見面,而霍誼這一去,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上一次弟弟。韓錦書都看在眼里,從不戳破他。等喬西正式定下離開的時間,霍闌就到了一個臨界點(diǎn)。喬西建議他去做點(diǎn)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霍闌回公司就找理由把霍懷殷安插進(jìn)來的人踢了個干凈。韓錦書在家里悠閑地做飯,等過去找他的時候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哭笑不得。“霍總,這就不像你了,”韓錦書把桌上有些散亂的文件理整齊,“你至少也該一個個地來……”“那老東西現(xiàn)在最好別來惹我,他自己心里清楚。”霍闌按著眼睛說。這一個月之內(nèi)他情緒失控的次數(shù)恐怕比前二十八年的加起來還多,甚至帶著韓錦書去喝酒了。韓錦書本來想勸,但不知考慮了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霍闌喝酒一瓶接一瓶,他就不敢喝多少,渾水摸魚地只喝了幾杯。燈光昏暗得有些曖昧,霍闌的面部輪廓顯得稍許模糊。韓錦書放肆地盯著他,他也不在意。霍闌生得英俊又成熟,平時總意氣風(fēng)發(fā)運(yùn)籌帷幄,然而這段時間的事情多多少少消磨了他,給他蒙上了一層疲憊的塵埃。韓錦書不自覺地靠得近了些,又聰明地保持了距離。霍闌身上滿是酒氣,眼神陰鷙,把玩著酒杯。韓錦書抿了一口,他眼神斜過來,道:“太勉強(qiáng)的話就先回去吧。”韓錦書笑著搖搖頭:“我只是怕喝醉了的話,我連回去的路都記不得。”霍闌道:“我會送你的。”韓錦書不語,只是給他又倒了一杯酒。霍闌漸漸地就有些醉了,韓錦書把手里的酒換成水,這次霍闌不接了,灼灼地盯著他。他道:“錦書。”韓錦書:“嗯。”霍闌似乎想跟他聊點(diǎn)什么,但無論如何都不自然,眉頭糾結(jié)地擰了兩下,最后問:“你一個人的時候,都在做什么?”韓錦書想了想:“也沒做什么吧,”他一個個數(shù)起來,“看書,做飯,睡覺,工作……其實(shí)都很無聊。”他突然就停了,停了很久之后,眼神柔化了一點(diǎn),嘴角勾起的弧度顯得無力又溫柔,“我很討厭一個人呆著。”霍闌道:“你會寂寞?”寂寞這詞從他口中吐出來顯得很稀奇,又很驚訝。韓錦書好像有點(diǎn)累,半趴下來看他,笑著說:“不行嗎?”在霍闌印象中,他從沒見過韓錦書提起家人或朋友。韓錦書只身一人來到C市,一來就當(dāng)了自己的助理,工作能力很強(qiáng),人也很拎得清,總是一張笑面就把那些麻煩的工作都擺平了,從來沒有抱怨過煩或者累。雖然韓錦書不這么表現(xiàn),但霍闌一直覺得他有點(diǎn)工作狂性質(zhì),就連其他人放長假休息的時候,韓錦書也會跟在他身邊繼續(xù)輔佐他。他問過一次,韓錦書只是笑得很公式化地回答:“加班也加工資,多賺點(diǎn)錢總是好的。”一看便是毫無誠意的借口。霍闌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這些事,心里莫名有些復(fù)雜。韓錦書還趴著,眼神已經(jīng)移開了,落到別的地方,在昏暗彩燈下顯得格外好看。他撥了撥邊上的酒杯,又笑了笑,重新轉(zhuǎn)回頭來,喊:“霍總。”霍闌和他對視。韓錦書爬起來,喝了一杯酒,臉側(cè)有點(diǎn)微紅。他將酒杯放開,又伸手過來,抓住霍闌的手,說:“我想陪著你。”這是他們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霍闌情不自禁又回憶起那個吻的觸感。韓錦書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想陪著你。”他們的手如那天晚上那樣交握在一起,視線也像那天晚上一樣交纏在一起。韓錦書的口氣很認(rèn)真,帶著說不出的柔軟,像是堅(jiān)定的宣誓,又隱約像是軟弱的請求。霍闌一下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凝視著韓錦書的臉,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臉緩緩靠近。霍闌閉上眼睛,微微側(cè)著頭,另一只手撫上韓錦書的后腦勺讓他離自己更近一些,像對待什么珍貴的東西一樣,用自己最體貼的姿態(tài)吻了上去。韓錦書不僅是想陪著他,大概更是害怕寂寞,想找個人陪著自己。第七章韓錦書在床上的時候很主動,主動得恰到好處。他的脖頸很纖細(xì),微微垂下頭來的時候,后頸與背脊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雪白的皮膚相觸時柔韌又光滑,手指會緩慢地從你的肩膀滑到你的胸膛,貼在左胸上,仿佛要感受你心跳的聲音。他的嘴唇被唾液染濕,跨坐在你身上與你接吻,赤裸的身體毫不羞澀地與你相貼,喉中溢出曖昧又撩人的呻吟。他會用被情欲磨得沙啞的聲音坦誠地喚你的名字,卻不說別的表白或求歡的話,眼角緋紅,帶著一點(diǎn)淺淺的淚花。兩個人相接的地方會更緊地包裹住你,用最誠實(shí)的反應(yīng)來述說自己的渴望,沒人能抵擋得了這種誘惑,你會掰開他的大腿更深地插進(jìn)去,頂?shù)阶钌畹牡胤剑盟浡暻箴垼蠲舾械牡胤蕉荚谖⑽⒊榇ぁ?/br>可能有一點(diǎn)疼痛,也有一點(diǎn)失控,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需求的快感與滿足感。可能是酒精作祟麻痹了大腦,霍闌和他上床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在韓錦書家里。床鋪都是散亂的,另一個人不著寸縷縮在被子里,很親密地?fù)е牟弊樱c他緊緊相貼。韓錦書睡著的時候很安靜,纖長的睫毛垂著,淡色的嘴唇不像平日里那樣總是帶著笑,而是成了一個很放松的弧度。霍闌大概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了,以至于剛意識到的時候,他盯著韓錦書看了好久。這樣的神色意外地有些吸引他。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得有點(diǎn)低。霍闌動作很輕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拿著遙控調(diào)高了兩度。因?yàn)橄惹霸谶@里留宿過,韓錦書家里有備著他的衣服。霍闌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韓錦書也醒了,有些呆呆地抱著枕頭坐在床上,頭發(fā)和以往不同地有些凌亂,見他進(jìn)來才隨便整了整,笑著說:“早上好。”他們的關(guān)系從那天開始發(fā)生改變。韓錦書仍然跟在他的身邊,只不過兩個人的肢體接觸開始多了起來,霍闌煩心的時候,只要身邊沒有人,他就不再像以前一樣溫言相勸,而是直接主動吻上來。他的體貼像空氣一樣悄無聲息,自然地融入到每一個地方。霍闌奇妙地平靜了下來,與他相處時那點(diǎn)兒尷尬也消失無蹤。霍誼一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