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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浩軒站在他身側(cè),手里一把劍橫在他面前,淡淡道,“既然回來了,不去練練?”平九臉上猶豫了一瞬間。沈浩軒抬劍的動作跟著一頓,他平日里對外界向來遲鈍,這回倒是有所察覺,他看了平九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向一個方向看去。這一看就再沒轉(zhuǎn)過身來。沈浩軒在樓下,辰昱在樓上,兩人隔空對視了足有好幾秒。然后就見沈浩軒將手里的劍往平九身上一壓,平九接過來,沈浩軒順勢放開了手,率先一步踏向前,“走了?!?/br>平九手里拿著沈浩軒的劍,再抬頭往上看時,辰昱已沒站在原處了。平九環(huán)視一圈,索性跟著沈浩軒一同出了門。剛走出門去,便見沐姑娘正等在那里,一看平九二人走出來了,先是向前走了一步,看著沈浩軒欲言又止,然后又看了一眼平九,小聲囁嚅道,“陸先生……您就是那位陸秋鴻陸大俠嗎?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不要介意……”她越說聲音越小,眼睛偷偷的去瞄沈浩軒,卻發(fā)現(xiàn)沈浩軒常年不見表情的臉上此時卻微微皺著眉。平九察覺沈浩軒略有些不耐煩的站了一會,還沒聽沐姑娘說完,便對平九撂了一句,“前面等你?!比缓笈匀魺o人的一躍上了房頂,姿勢瀟灑俊逸,幾個起落就已經(jīng)是很遠(yuǎn)的地方。那沐姑娘也沒料到沈浩軒突然就走了,呆站在原地話也說不下去,不多會眼便泛紅了。從二人站的位置來看,倒好像是平九把那姑娘弄哭了似的。好在彭書遠(yuǎn)比較反應(yīng)比較快,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忙把人拉倒一邊去,順便還對著平九使了個眼色。平九跳上屋頂時,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有段時間沒用過功夫了。沈浩軒本也沒有走遠(yuǎn),他站在一個亭沿上,見平九臨近了,他靜靜看過來。平九把劍丟給他,道,“去哪?我可沒有劍的?!?/br>沈浩軒隨手接過劍,“不切磋?!?/br>這個態(tài)度讓平九反而有些意外,“那你叫我出來干什么?”沈浩軒看了一眼下面街市,人群攘攘,道,“我知道有家店的酒很烈,兩條街外的包子也不錯,我那天見了便在想,若是換成你在,你一定想來?!?/br>平九表情一頓,不自覺微笑開了,“你倒是懂我?!?/br>沈浩軒目光在平九臉上停了一秒,道,“你這么笑還算有點(diǎn)樣子。”平九沒說話,只是笑容淡的很快。目光容寂,又帶上一分思緒。片刻后他道,“走吧,來了就沒喝過什么好酒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留言和支持,也感謝御用小瑪麗丟的四個地雷!話說昨天做夢老神奇了……竟然夢見平九和辰昱了,腦洞大開,兩個人去了一個什么領(lǐng)主的地盤上,有一個施了魔法的葉子摸了平九的臉一把,結(jié)果事后那截葉子連著樹杈都被辰昱砍了……醒來美了一番,趕緊過來更文……第57章第57章第五十七章平九隨沈浩軒走進(jìn)一個小巷,這是一家比較小的店面,橫豎不過三四張桌子,旁側(cè)雨棚搭籠在一旁,將這方寸的空間半圍起來。平九二人選了一個靠路邊的桌子坐下,隨后店家上來一盤炒花生和幾樣下酒菜,便去打酒了。此時天色尚早,天空竟淋淋的下起小雨來,烏云遮住日光,遠(yuǎn)山被蒙上一層霧紗。沈浩軒坐在他對面,二人闊別數(shù)年,昔年的習(xí)慣仍保留了下來,沈浩軒不是不沾酒的人,他只是不常喝,況且他這人喝酒有個講究,他酒量不錯,但是不喝快酒。酒壺酒盞端上來之后,平九替二人逐一倒了一杯,道,“你們在雁城待到幾時?”沈浩軒品茶似的抿了一口酒,道,“后日便走了。”又向平九道,“你有什么打算?”平九舉起酒盞,小巷濕潤的街道迎風(fēng)一股潮氣撲面而來,他道,“我要回一趟雁鹿山。”沈浩軒喝酒的手勢一停,“往西走么,那真不巧了?!?/br>平九道,“怎么了?”沈浩軒道,“最近魔教四處滋事,掌門派師傅帶我們幾人繼續(xù)南下,我本以為你若無事,就邀請你一起來?!?/br>平九放下酒盞,道,“臘月我還要去一趟京城,大概是來不及了?!?/br>沈浩軒沒料到似的一頓,視線落到平九臉上,審視般凝了片刻,道,“回京?”平九神色坦然,“是?!?/br>沈浩軒見他這副樣子,心里大致有了些猜測,只是面如冷川,片刻后道,“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這魔教幾年前與京城有一定的往來,近幾年雖銷聲匿跡了,可眼下突然出現(xiàn),一定還跟朝廷還牽扯著什么勾當(dāng)。你此行若是去京都,不要大意?!?/br>朝廷?平九第一反應(yīng)便是與辰昱有關(guān)。但影樓于辰昱,就好比神機(jī)門于辰始祖,是穩(wěn)固的勢力,一門足以。這魔教如此的行事作風(fēng),對辰昱而言,似乎有些畫蛇添足了。沉緩的一番思索,平九道,“我知道了?!?/br>沈浩軒冷冷看他一眼,“知道還去?”正有幾處雨滴斜灑進(jìn)了屋檐里,平九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不接他的話,只是自顧自道,“陸某這輩子,該作為的不作為,該悔恨的時候沒有恨,天下之大,不過是從一個囚籠飛進(jìn)了另一個囚籠,如此想來,真是可笑至極?!?/br>沈浩軒落下酒盞,“陸秋鴻,你這個人?!?/br>平九聞聲抬眼,看沈浩軒手中端著滿滿一杯酒卻不喝,伴著這細(xì)雨微風(fēng)的清透醺意,道,“時隔多年再相見,眾人以為你變了,可你骨子里還是一點(diǎn)未變。平遠(yuǎn)山出事了,我不問,江山傳言紛擾,我亦不信,你不說便罷了,任旁人說聽見什么,看見什么,都比不得我親眼看見你還活著?!?/br>沈浩軒將手中的酒盞移出桌沿,酒水傾倒而下浸入土里,淹沒在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中,他笑了一下,帶著些許的自嘲意味,道,“哪怕你我今生,不過這手中的一杯酒。”杯子放下來,平九看了這酒盞片刻,道,“沉歌,這酒真的不錯,可惜終究殊途無歸,不屬于我啊?!?/br>沈浩軒看著平九面前的那杯酒。水面古井無波,映著外面絲絲連綿的雨線。他突然攜劍站起身,看著屋檐外的景色,淡淡道,“你又何必這么對我說?若有一朝你當(dāng)真受困,那論到底,也是你不愿再走罷了?!?/br>隨后一步踏入蒙蒙雨簾,身形漸漸消失在潮濕的霧中。平九卻坐在椅子上未動,耳畔雨聲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很久之后,他動了一下。平九轉(zhuǎn)頭問店家,“請問,這附近可有鑄劍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