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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虛幻的世界,相信我,你會做回你自己的?!?/br>紀童這次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展陽剛想再說些什么,門鈴卻響了起來。紀童突然坐直,警覺地和展陽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能是誰?。俊?/br>“韓漠么?”“不會,他有鑰匙,連敲門都不會,更別說按門鈴了?!?/br>“紀山的人?”“他的人都直接砸門,不會這么禮貌?!?/br>門鈴又響了幾聲,展陽拍了拍紀童的手背,“不管了,我先去開門,看看是誰再說?!?/br>紀童點了點頭,“注意點。”“嗯?!闭龟柡仙想娔X,走了過去。展陽將門開了一條縫,只見一個高挑的女人站在門外,站姿優雅又從容,面帶一個淡色的墨鏡,可以看出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你是…”展陽拉開門,有些狐疑地看著她。那女人見了展陽吃了一驚,面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請問,紀童是住在這里么?”展陽不動聲色地又仔細看了看她,這才反應過來,馬上滿臉堆上笑容,“您是…紀小姐吧?”紀雅一愣,“你認識我?”“誰還不認識您???”展陽笑了笑,一邊將她迎了進去,一邊說道:“紀二少就在里面呢,我是韓先生派來照顧他的,我叫展陽,您請進。”紀雅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便跟著展陽進了屋。紀童一直看著門口,一見紀雅進來,不由得大吃一驚。“姐…你怎么回來了?”“不歡迎我?”紀雅笑了笑,環顧四周,偏了偏頭,“這里還是一樣,空曠冷靜,一點都沒變?!?/br>“哈哈,是啊?!奔o童有些尷尬,干笑了兩聲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得往旁邊挪了兩步,語無論次地說:“姐,你…你坐?!?/br>“嗯?!奔o雅點了點頭,朝他走了過來,卻并不坐下,而是輕輕擁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童,我想你了?!?/br>紀童瞬間有些僵硬,他抬起手,拍了拍紀雅的后背,“嗯,姐,你先坐下?!闭f完便輕輕推開了她,對著展陽說道:“給我姐倒杯茶?!?/br>“是?!闭龟柟Ь吹攸c了點頭,“紀小姐,二少平時并不喝茶,只有些茶包,怠慢了。”紀雅沖他溫和一笑:“沒關系。我沒那么金貴。”展陽躬了躬身,去了廚房。“姐,你回家了嗎?”“沒有,我一下飛機,就直接來找你了。行李還在外面的車里呢?!?/br>“爸沒來接你?”“我沒告訴他,想給他個驚喜?!?/br>“那你什么時候回去?”紀雅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怎么,想趕我走?”“怎么會?我就是問問。”紀雅笑了笑,“逗你的,瞧你嚇的,我不打算走了?!?/br>“不走了?”“怎么,你不高興么?”“沒有,高興,就是…有點意外?!?/br>“紀小姐?!闭龟枮榧o雅端來了茶,又拿了幾塊方糖,端了過來,倒了一小杯,遞到紀雅的手上。紀雅接過,看著他,“你叫…展陽,是吧?”“是,紀小姐。”“你晚上在小童這里?。俊?/br>“是?!?/br>“可這里只有一張床。”“我睡沙發?!?/br>“為什么不再買一張床?”“紀先生的沙發寬敞,再買一張占地方,沒有必要?!?/br>“哦,這樣啊?!奔o雅還是帶著優雅的微笑,“你看著比小童小一些。”“是,我二十歲。”“這么年輕啊?!奔o雅不動聲色,卻難掩眼中的疑慮,紀童揉了揉鼻子,“那個,姐,他挺會照顧人的,脾氣好,開車也好,也挺有眼力見的,做飯還特好吃,我挺滿意的,你別擔心了。”“這么厲害?難得聽小童夸人,看來你挺有本事?!奔o雅喝了一口茶,看向紀童,“小童,十年了,我都沒有回來,你也不聯系我,咱們都生分了。”“怎么會?”紀童舔了舔嘴唇,“姐,這么多年,你從一個小姑娘成長成一個大博士,而我什么都沒變,還是個小混混,咱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br>“什么不是一個層次?”紀雅有些慍怒,她盯著紀童的眼睛,急道:“小童,我這么好的人生,都是你給我的,我一輩子都感激你。”“別說了,姐?!奔o童沉下臉,打斷了她,“都過去的事了,你不欠我的,別再提了。”“好,不提了?!奔o雅點了點頭,柔聲道,“小童,當年你…是我氣糊涂了,一怒之下回了F國,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你是男孩子,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血氣方剛很正常,我…我確實不怪你了?!?/br>“姐,年輕不是犯錯的借口,血氣方剛也不是嫖|娼的理由,你不用替我開脫。”紀童嘆了口氣,“不說這些了,當年我確實不懂事。姐,你呢,這么多年了,有男朋友了么?”紀雅苦澀地看著他,可能是有些疲憊,她的眼角滲者紅色的血絲,“沒有?!?/br>“是么?不急,你這么優秀,又這么漂亮,會有無數好男人追求你的?!?/br>“小童,我…”紀雅想要拉起紀童一直插在兜里的左手,卻發現拉不動,她有些詫異,但好修養讓她依舊保持著微笑,“小童,天這么熱,你干什么一直插著兜???”“沒什么?!奔o童連忙用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老裝酷就養成習慣了。”“拿出來?!?/br>“姐..”“我讓你拿出來!”紀雅二話不說拉起紀童的手,那殘破的手掌就那么展現在她的面前,她難以置信地捂住嘴,驚詫了許久,才強忍住了眼淚,深呼了一口氣,顫聲問道:“怎么弄的?”“打架傷的?!?/br>“怎么打能把極夜城二公子的手指打斷啊?”紀雅有些失態,音調高了許多,“誰干的?”“什么誰干的?我砍人家,人家正當防衛,沒毛病。”紀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姐,都是我的錯,我都認罪了,你就別管了,行不行?”“你為什么砍人家?”“我瘋了唄!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么?一生氣就砍人,喝醉了跟人家吵起來了,一急了就上刀子了唄?!奔o童笑了笑,“不過,都過去了,翻篇了,行不行?”“不行!誰讓你喝酒的?說沒說過不許喝酒!”紀雅一肚子怒氣不知如何發泄,竟突然一巴掌朝著展陽的臉扇去,展陽沒有躲,生生挨了這一巴掌,仍然恭敬地沖她點了點頭,“紀小姐,沒有保護好二少,是我的錯?!?/br>“當然是你的錯!他不能喝酒你知不知道?”紀雅面頰漲紅,怒道,“就說你這么年輕,根本保護不了我弟弟!”“這哪跟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