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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果輕輕點了點頭。兩人上了岸,不再多言,直到韓漠將蘇果送回報社大樓,蘇果才終于開口,“韓叔,謝謝你。”“不恨我?”“不,謝謝你。”蘇果看著他,眼睛有些紅,“我沒了家人,但至少,還有活著的意義。我的事業,我堅守的內心,和我的底線。”“好。”韓漠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低聲說道:“蘇果,你要做的,就是去附和別人詆毀紀童,利用紀山的權勢爬上去,不要怕高,不要怕摔,只有站在最高處,我們才能擁有制裁壞人的權力,懂么?”“我懂。”韓漠笑了笑,伸出手,“那,蘇記者,后會有期。”“韓先生,后會有期。”蘇果握住韓漠的手,用力地搖了搖。目送蘇果進了報社大門,韓漠剛要走,卻被面前的一束玫瑰花擋住了。那是一個小女孩,捧著一大把玫瑰,正沖他笑著。“叔叔,今天是5月21日,諧音就是我愛你,買朵玫瑰送給您妻子吧!”韓漠愣了愣,掏出錢包,“我全要了。”“真的?”“嗯。”小姑娘借過錢,將玫瑰遞給韓漠,蹦蹦跳跳地走了。韓漠看了看手中的花,上了車,他要去一個地方。M城外有一座山,未開發,所以人不多。韓漠將車停在山下,小心翼翼地捧著玫瑰花,爬上了山頂。太陽快下山了,還有落日的余暉,山上空無一人,唯有一個小小的墓碑,沒有名字,沒有照片,甚至沒有骨灰,什么都沒有。“這山上的風景不錯,又安靜空氣又好,這小子挺會選地方。”韓漠氣喘吁吁地拍了拍墓碑,將花往碑前一放,“給你的,為了給你搞一次浪漫,可累死我了。”韓漠脫下外套,席地而坐,“那花我也沒數多少朵,反正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在乎這個,是不是?”“不理我啊,多大的人了,四十多了吧?還耍小脾氣呢。”沉默了半晌,他哈哈地笑了笑,“沒事,你不用說話,我就是來陪陪你,坐坐我就走。”韓漠抱著膝蓋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你個老古董,說了你也肯定不懂。521!說出來就是我愛你,現在年輕人真會玩兒,可我好像連生日都沒給你過過一次。今天我就趕個時髦,來給你過一個‘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韓漠喃喃自語著,他的眼睛很酸,只能使勁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滑落,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看著霞光萬里的天空,他哀戚地笑了笑,“你聽見了么?我說…我愛你。”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第12章紀雅“看什么呢?”紀童見展陽專心致志地盯著筆記本電腦,忍不住湊了過去,“看哪個老師的動作片呢?”“都說了我是gay,對女人沒興趣。”展陽頭也不回,淡淡地回了他一句,“看你的粉絲群。”“什么鬼?”紀童繞過沙發,往他身旁一坐,吃驚地瞪著電腦屏幕:“我這種敗類還能有粉絲?”“當然,人還很多呢!誰讓你長得帥還有錢呢。”展陽扭頭沖他笑了笑,“她們又不知道你是紀山的傀儡,外強中干,而且也不是真的有錢。”“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你不也喜歡我這外強中干…的么…”紀童這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話說一半便后悔了。看著展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突然有些羞惱,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展陽一把拉了回去,這一拉重心不穩,直接便載進了展陽的懷里。“你看看,你身體就是這么誠實,喜歡我就直說唄。”展陽壞笑道。“滾蛋!”紀童推開他,剛站了起來,又被他拉住了。“又干嘛?”展陽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坐下吧,我不鬧你了。”“不坐!”“童哥,陪陪我吧。”“別他娘的這么叫我!”紀童瞪了他一眼,還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那個,你看這個干嘛?”“沒什么,隨便看看,這種腦殘少女越多,將來你能博到的同情就越多。”展陽一邊說,一邊劃著鼠標,“看看,各種曬照的,求你翻牌子,不少美女呢!”他嘆了口氣,“唉,看來我有不少情敵。”“哼,知道就好,老子一大堆美女要去臨幸,沒空理你!”紀童撇了撇嘴,突然盯著展陽的筆記本發起呆來。“你想什么呢?”展陽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啊?”紀童扭頭看向他,“你說過…你是學計算機的是吧。”“嗯,怎么了?”“你這電腦看著挺高級,里面有沒有什么秘密?”展陽笑了,“誰的電腦里沒有秘密啊?你要是指鈣片,那我電腦里沒有,都在硬盤里。”“滾!誰問你那種東西了?”紀童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你這電腦不會被黑吧?我看諜戰片里都是這么演的。”展陽噗嗤一笑,“我就一個無名小卒,誰黑我的電腦啊?”“哦。”看著紀童呆呆的樣子,展陽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放心,要黑也是我黑別人。”“你那么厲害?”“嗯。”不知為何,看著展陽淡定的笑容,紀童瞬間安心多了,他回過神來,偏了偏頭,“把你的爪子拿開!”“行。”展陽的手從紀童頭上拿開,卻又不老實地搭到他的肩膀上捏了捏,這才趕在紀童發火前把手放了下去。“行了,不鬧了,你不看看蘇果來那天之后發的專訪?是以他們主編的名義發的。”紀童哼了一聲,“不看!有什么可看的?千篇一律的東西。”“真不看看?”“不用看。”紀童插起胳膊往沙發上一靠,“你讓我猜猜啊,看看寫的對不對。”“嗯。”展陽面帶笑意地看著他,“你說。”“標題大概是‘富二代養子屢教不改,是誰的錯?’然后全方位深層次地剖析了我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因為我小的時候惡劣的生存環境,教育的欠缺,以及紀山先生出于同情和對亡妻的追念而對我的縱容,導致了我自私且膨脹。另外,是不是還寫了我遷怒他將我送進了看守所,是個不知恩圖報的人?”紀童說完冷笑一聲,“是不是?”展陽嘆了口氣,“全中。看來你還挺了解自己。”“我不是了解自己,我是演得好。”紀童笑了笑,“紀山讓我給全城的人表演,演著演著,我都快信以為真了。就像那個電影…楚門的世界。”紀童的笑容透著令人心酸的無奈,展陽抬手,又將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按了按,“顧童,我們早晚能逃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