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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深雪過前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身上搭著件斗篷,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舒瀾一時尷尬,不知是否要叫醒對方,一時又忍不住盯著他看了又看。

正在他猶豫之時,便見崔道之睡得迷糊了便慢慢松了手只拈住兩三頁紙,只聞嘶啦一聲那書落在地上,正好被扯開幾頁。舒瀾一向愛惜書本見不得這等事,忍不住便走近蹲下身子小心地撿起來撫平,檢查起它的缺損之處。

他還沒動幾下就覺得手邊一癢,只見榻下忽然躥出一只大貓,影子似地跳到崔道之身上去了。那只貓長得潔白,趴在一邊只偶爾動上一動,正好跟他蓋在身上那件毛色雪白的大衣難以區分,竟將舒瀾看得呆了。

崔道之被這動靜弄醒,睜開眼正跟他對視。兩個人都愣了一會,誰也沒動,只有那白貓蹭了一會自己跳下去跑出門外一溜煙不見了影子。

“……你從宮里直接來的?”

沉默良久,崔道之見他一身公服,先開口問道。

“是,下官從宮城直接來的。”

他剛不明緣故地答完,崔道之便揚聲向門外去叫了那侍女進來吩咐了才轉回來道:“外頭冷了,你從宮里來,想是沒吃飯的,就有什么都先吃了飯再說吧。”

舒瀾沒想到他問是為了這個,但他當真也餓了,便不作異議地點點頭。他手里還拿著那本被撕壞的書,翻過封面來更忍不住可惜了一聲,向崔道之問:“這集子是前朝那本失傳了的?”

崔道之點點頭嘆了口氣:“秘閣里存的孤本,要過幾年才輪得到校點,說了多少好話才肯借給我……”

他見舒瀾睜大了眼,便又補道:“不妨事,早晚也要校的,壞那幾頁我叫人抄了就是。”

舒瀾聽了這句剛要點頭,忽然心中一動,便對崔道之道:“崔令君不嫌粗疏,不如就由下官來抄寫?”

崔道之聞言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想看……想看就直說,這樣也不怕我下回毀幾本大部頭來讓你抄……”

“令君真是——”

舒瀾覺得自己被取笑得要發窘,把書拿在手里,終于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你想留一份,便抄去吧。只別到處拿去給人看,秘閣那邊叮囑我幾遍了,要再過幾年才肯放了這本到外頭去的。”

崔道之壓著氣息說完這句,轉過臉去咳了半天,然后抿了抿唇,抬起頭對上舒瀾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干凈無垠,只盛滿了一片誠懇的溫柔,反把他要接著開的玩笑都堵在了喉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在這片刻的沉默里,舒瀾終于撿起了他一進門就想說的話題:“我聽說中京有些變故,才特意提早回來的。”

崔道之的性情雖然一向溫和,但這一回也太溫存了些……翌日早上舒瀾雖然還是按時往宮城去點卯,但在自己的書案前坐得實在是有些心不在焉。

前一晚在辭病不朝的尚書令府上說話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他甚至無需刻意就會回想起來。預料的斥責與質問都并不曾有,他沒想到崔道之只是露出個無奈的笑慢慢說話:“是了,我知道——你回都回來了,我也不能讓你再回去;就算我讓你再回去,你也不會聽我的。就好比你的帖子遞進來,我本來不要見你,轉念一想你都已經到了門口,我不見也沒什么用處。不讓你來,不知道你在京城做什么,我反而要擔心。”

他說到這里甚至還停了停,抬眼細致地打量了舒瀾一圈:“想是京中的飯菜不好吃,小舒侍郎在外頭待得胖了。”

——可惜現在桌上沒有銅鏡,他看不出自己在臨州幾個月心情煩悶食欲大漲到底吃胖了多少。

舒瀾探問的時候也沒提起楊璞。流言千萬種,他不知道自己說那種才合適,索性純然去好奇崔道之會怎么說。

“你進城的時候,盤查比之從前嚴了不少,沒看出來么?”

“楊質然北征回來,心思就不安分了。朝廷改了軍制,他不服氣,說是我主使的陰謀,大鬧了一場,剛偃旗息鼓沒幾天。”

舒瀾聽得心驚,但崔道之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語氣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就像講了隨便一個什么故事,講完了端起手邊幾案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水,甚至輕輕嗤笑了一聲:“外面有人說,我不肯見客是在家裝病,暗地里不知道在謀劃什么……我還能謀劃什么?小舒侍郎也覺得我是在裝病嗎?”

崔道之昨晚這么問他,但他甚至到現在也沒想清楚。

“仲泓?”白守默推門進來的時候舒瀾正在吃東西,這位忘年交見狀幾步走到前頭對他道,“外頭都亂了,你還在吃?”

舒瀾趕忙把東西咽下去,站起身問白守默怎么一回事。白守默站定在面前盯了他幾眼,忽然低聲道:“還記得么?先帝駕崩那天,值夜的本來是該是我。我有事,才請你幫忙,換成了你,在簿上寫的也是你的名字。”

舒瀾被問得一個激靈,靜靜點了點頭,又狐疑著等待白守默的下一句。

“楊大將軍又上了第二封奏疏……”

白守默還沒說完,舒瀾便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手里的糕點還捏著,卻忘了拿好,那塊栗子酥被捏成了粉末落在桌上,驚得他趕緊拎起文書抖掉碎屑,聽著那下一句被附耳說出:

“他彈劾崔令君矯詔——先帝的遺詔。”

第十六章風波若未乖前約

舒瀾站在原地沒說話,抬頭看著白守默搖了搖頭。白守默見他搖頭,卻反而訝異起來:“你……?”

他對白守默搖搖頭。先帝駕崩的那天晚上?崔道之親手殺死了那不肯奉命的禁衛副將,之后他走近屋子,看到那可怖的死尸……之后門扇關緊,他就留在那間屋子里,根本沒有再跟著進宮去,崔道之在宮里做了什么,他其實一無所知。

白守默見他這樣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靜靜看了他一會,叮囑他萬事小心,說完便轉身離去,正跟來找他取文書的女史擦肩而過。看著那女史,舒瀾愣了一愣。

“從前是在崔令君那里,寫好了的……”

其實不在,但他此時莫名就想這么說,找個由頭叫人打開了崔道之久未有人至的官廳房門。因為沒有人便也不曾焚香,空氣里別的房間都有的香料氣息淡了,只裊裊娜娜地盤旋著,一派冷清清的模樣。他裝模作樣地去開左邊一向大家放東西的幾案,抬起頭來往四周看了看。

映入眼簾的仍舊是墻上懸著的一把舊劍,他手里動作停了一停,又把眼睛從那上面移開。那把兵刃樣式樸素,劍鋒也久未打磨而變得有些鈍了,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花紋在。身后剛才跟來的那女史等在門口,舒瀾在屋里沉默站著,忽然便心悸了一下:

他也曾經拔出來看過它,在初來京城的那個春天,又是一個雨后濕答答的春夜里……

“令君這把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