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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里,一個外表很像民居但實際卻是一個隱蔽的避難處的兩間屋子,院里守滿了換裝平民的侍衛。等到林風離開,房間里只剩趙庸和祁燃兩人后,祁燃突然握著刀快步朝趙庸劈砍過來,卻在馬上要碰到趙庸的脖頸時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果然,趙王的性命就是尊貴多了?”祁燃憤怒的夾雜著不屑地嘲諷道。“想想看,為什么負責護衛我的安全的侍衛會出現在與胡人混戰的街巷而不是守在這里保護我呢?”望著趙庸的平淡如水的眸子,祁燃感覺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掉了一般。是因為領受了命令,去那里尋找我嗎?我難道誤會你了嗎?而趙庸趁著他分神的時候,手輕輕的握上他握刀的手,然后從祁燃手里輕易地把刀奪過來:“當然不是因為你,救你只是意外而已。若你當時留在妓院,現在早已是一具尸體了,因為我并沒有讓他去妓院尋人。不然我若真的想你活著的話,為何不在自己離開躲藏的時候直接帶走你呢?”“趙庸。”祁燃感覺天旋地轉,腦子里似乎似乎有雷炸響:“我一定會殺了你!”“好多年沒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了,”趙庸拿著短刀朝他冷冷地笑:“想殺我就好歹練些本領,一個只會叫喚的裝的苦大仇深的小白臉窩囊廢是沒有任何殺掉我的可能的。”“趙庸,祁氏現在,仍然可以死在胡人的手里,你忘了嗎?““可是,這樣不就可惜了林風為你受的兩處肩傷了嗎?”第14章四天趙武靈王十三年,秦樗里疾取趙藺邑,虜趙莊。楚齊大舉攻秦,北圍曲沃、於中,東據韓魏,齊助楚取曲沃。同年,齊宣王見趙干燕內,與齊為仇,乃遣精銳者齊人,假燕之兵與趙戰。趙武靈王不欲以勁旅投之,反為燕趙之力損(趙王不想把主力精銳部隊投入到與齊國的交戰中,這樣會損害自己的國力)。遂,兩入之相持也。趙武靈王謂公子職與易王后曰:“齊人強,趙難克齊。”,故公子職求助于秦王矣。秦王發兵,分兵救燕伐齊,破矣。而中山攻燕雖辟啟封疆,方數百里,列城數十,克敵大邦。然其勢弗久,大國盡施壓,齊人遽出燕。中山以傾國之力取之地復為燕收。趙武靈王十三年,公子職即位,是為燕昭王。這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以至于捧著暖手爐圍著厚被子窩在榻上很多天的祁燃都知曉了。最近他身體不大好,動不動就感冒,吃了大夫給開出的藥方卻遲遲不見好轉。趙王成功武力扶植公子職上位了,呵呵。趙人應該很開心,這樣燕國定會感激趙國和韓國的幫助,而長期結成堅定地聯盟,起碼在趙庸在位期間是不用擔心這兩位鄰居了,然而趙國卻并沒為此失去多少軍士和資財,反而借秦惠王的手攻克了齊國的軍隊,這更足以顯示趙王的遠見與謀略,恐怕這才是趙人真正在高興與慶賀的吧。可是,只有自己在這個事件中,仍然關心中山的利益吧?耗時兩年,無數人力財力,攻克了燕國的許多城池,到最后卻迫于壓力又將這些城池還給了燕國,沒有留下燕國的好感也就罷了,還被其他國家視為趁亂劫掠的匪賊之邦。這大概就是中山王的遠見了吧?或者,祁燃想起來那年司馬喜來見他,左右推算了時間,恰好是中山出兵之前。這稍微一動腦子,便知道這背后的主謀到底是誰,而現在中山國國力大損,恐怕黃雀在后的時機就快到了。我,仍然對局勢無能為力嗎?祁燃自嘲的苦笑著。可笑的是,中山王似乎對統帥大軍攻打燕國的司馬相國并未怪罪,認為其統兵有方,而歸還城池是自己的決策性失誤,反而還大大的獎賞了司馬喜。果然月前,這糊里糊涂的中山王薨了。然后竟然還把太子托付給司馬喜,幼子老臣,更何況這司馬喜已經是三朝元老,文可統領群臣,武曾率軍立功,這樣的“壓不住”組合,真不知先王是怎么想的。祁燃伸出手掌,望著自己的掌紋,苦笑著,看來自己即將是亡國之奴了,可是這又怪的了誰呢?若不是侍女稟報說公子章的夫人吳氏求見,祁燃敢打包票自己絕不會梳洗更衣起床的,而等待他已經梳洗完畢走去前廳時,吳夫人已經那里等候多時了。這位夫人儀態端莊,舉止優雅,很有大家閨秀的風度,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絲毫不影響她的風雅。只是可惜,傳說這位女子有預言和造物一般的神力,但是卻生的相貌丑陋。“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祁燃滿懷歉意的行禮。“夫人你不必這樣過多在意。”吳夫人也起身還禮,面紗下似乎也展露一個迷人的微笑。“您今天前來不知道有什么賜教呢?”“我不敢說賜教,反而是想要求教呢。可不可以與你單獨聊聊呢?”祁燃于是命侍女都退出去,只留盞茶糕點,與吳夫人對面而談。(這本來是不合禮法的,但是因為祁燃雖是男子但卻是夫人,這個不好界定,索性也就沒想過避嫌。)“我們雖然見過幾面,但是卻沒有說過話,對吧?”“祁燃之前就注意您的面紗了,一直向往卻無法出宮拜見。”“你不怕我?沒有聽說過關于我的傳言嗎?”“聽說過一些,不過這更讓人神往了。”“如果我說,在第一次除夕宴會上見到你時,我就看到你頭上縈繞著一團死氣,按理說活不過一年,你相信嗎?”“我相信。”“可是你又活著過了兩個除夕,這讓我懷疑自己的預言了,所以我來見一見真人。”“你的預言本該成真的。不過,反正中山就快滅亡了,我也快要死了不是嗎?”“掙扎一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夫人您什么意思?”“你說呢?”吳夫人從袖子里不疾不徐地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其中之物不言自明。“夫人,”祁燃施施然起身,“你怎么會斷定我會和你合作呢?”“說的是啊,如果用金錢或者權利能夠收買你,那么恐怕你現在已經死無全尸幾十次了。而我卻知道,你在等的就是我。給一個人想要的,不如給他他最需要的。”“嗯?”“除去趙王,我的丈夫就會執掌朝政。然后,你就自由了,不會再被困在這里。”“夫人,”祁燃俯身從吳氏手里接下瓶子,“我拿著這個,交給趙王為你作證,也一樣可以獲得自由。”“誰能保證找他一定會放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