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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行事光明磊落,前來我國并無不軌之圖。國主明鑒。”這厘琮聞言,方才恍悟彼時頭回于殿上目見三王子之時,便覺此人隱隱與云丙仿佛,原來不單因了此人著裝打扮依照中土國一般,還因云丙本便是此人之祖之故。念及于此,厘琮方又放松面上神色,口中說道:“三殿下果真不凡,寡人彼時便覺殿下酷肖其祖,有其遺風,冥冥之中正合殿下身份。無怪乎此番能成此大事,殿下破除玄武之陣,救出厘瑱,倒是鄙國欠殿下一個人情。”三王子亦知厘琮對自己身份之顧慮,隨即對曰:“國主勿憂,在下此來,惟為尋找進入幽都之法,待在下達到目的,即刻離開貴國,絕不多擾。”彼此客套一回,厘琮又問:“厘琛命喪之事亦是大抵清楚無疑,只殿下曾言厘琛命喪之事乃是厘瑱失蹤之因,此乃何意?”三王子聞言,不答這話,卻是轉身面對一旁的厘瑱說道:“這便要請教厘瑱大人了。”……第120章壹貳零無悔之擇直至親眼目見那布包之中的木雕與紋石,厘瑱方才明白這些年來皆被自己忽視的真相,如今亦已隨著其主之死,而被永遠攜著去了另一世界。此番他一手拿捏著那被污泥玷染的勇士勛章,一手掇著那包著木雕紋石的布包,只覺雙手竟有千斤來重,人生之中頭回隱隱了悟追尋之理想與平凡的幸福之間,隔著難以逾越的橫溝……依稀還記得他兄弟二人初見厘璦之時,身側厘琛的表情,流露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驚艷,只是待自己細細覷瞧之時,那表情卻只如曇花一現那般,轉瞬即逝,以至于令自己以為,那個驚艷的神情,不過是自己一時眼花的錯覺。之后待他三人來往日密,感情日深,厘瑱亦偶爾目見厘琛以一種令自己看不懂的目光注視著厘璦,其中滿含的糾結與掙扎。待到此時,厘瑱方才恍悟,這作哥哥的心里,早與那時的自己一道,喜歡上了這鄰家新遷來的姑娘。只是這情感的火苗甫一升起,便為他澆滅于心上,并非因了自己這作兄弟的亦心儀這姑娘的緣故,便是彼時這姑娘無人垂涎,他亦不會邁進一步,只因他較任何人皆要明白,踏上成為勇士之路的自己,已經沒有未來……彼時的厘瑱尚不明白,立于冀城中央的夸父神像,到底意義為何。先祖夸父,自踏上逐日之旅伊始,便只為部族而生,再無個人,追逐金烏,向東而行。這一行程,自古皆是有始無終,再無回頭之日,直至葬身海外。遂在此之后的每一位繼承他遺志的勇士,為族人將名號鐫刻于牌位之上,供奉于祖廟之中,世世代代緬懷參拜。因而每一位勇士,當他接過夸父之杖之時,便意味著他放棄小我,成為夸父稱號之繼承人,他沒有妻兒,亦無后代,只為追尋族人理想,孤獨踏上永不往返之征程。正因如此,彼時第四場對決,他二人比試之時,厘琛方才會對自己道出那話,望著跟前與他一道追尋勇士理想的自己,一邊是唾手可得的理想,一邊是正待與自己共度余生的心上人,故而他才道出自己一無所有,已將余生全部賭于勇士理想之上,斷不容自己搶占。何況他已比自己更為清楚,若他一旦踏上勇士之路,此生便再無與意中人相守之可能。此乃別無選擇的不歸之路,以個人幸福換取千古相傳之美譽,注定是兩難之擇,只厘琛自下定決心那刻開始,便再無后悔,亦不回頭。這一屆的祭日大典將至,望著身側已得師父親口指婚的兄弟與心上之人,就如注視著自己那曾經近在咫尺與如今永不可得的幸福,厘琛只覺百感交集。枯葉將落而戀枝,候鳥將離而戀巢。不愿就此默默無言地獨自離開,還望能留下只言片語,祭奠一回自己苦苦壓抑至今的愛情。他驀地憶起關于“玉璦”的傳說,不自覺地便拾起刻刀,揀來一木塊,于勇士訓練閑暇之時,躲于一無人僻靜之處,按圖紙記載,悄然雕刻玉璦之形,將一腔難以傾述之情,付諸于木刻之上,一刀又一刀,俱是歲月沉積的深切念想,痛徹心扉。終于將模型雕刻完畢,彼時離祭日大典不過一月有余。念起玉璦需由紋石來制,方為上乘之選,遂厘琛尋了一閑暇無事之日,打馬出了冀城之北,往陰山而去,亦顧不得國主之禁令。孰料此一程竟成黃泉不歸之路,宛如騏驥陷于泥淖,鵬鳥落入羅網,厘琛未能等到親手接過夸父之杖之日,便于陰山之中的玄武之陣耗盡性命,出師未捷身先喪,嗚呼哀哉。而待厘琛事發,懲治真兇尚是小事,要緊之事乃是尋一可替代厘琛之人。祭日大典素來是夸父國頭等大事,乃族民之信仰所在,厘琛命喪至今,國主亦不敢將此事公之于眾,恐惹來怨聲載道,致使人心惶惶。遂國主召集眾臣商議對策,其中有人獻策,只道是不若便令同樣身為厘璜之徒的厘琛之弟厘瑱繼承厘琛勇士之位,彼時厘瑱亦曾參與勇士角逐,且亦是闖入第四輪,若非遭遇厘琛,大抵亦不會就此落敗。而令其弟代為繼承其位,既與厘琛實力相當,又能將此事影響降至最低,較了調換他人,于目下而言,卻是最佳之策。厘琮聞言,頷首認同。待官府之人將厘瑱召喚入宮,厘瑱聞知此事,彼時他與厘璦之婚期已定,正待籌辦婚事,卻忽聞此訊,一時之間竟不知是憂是喜。然自從他目見那紋石與木雕之后,方對作兄長的厘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于他棄小我而成大志,于兩難之中抉擇取舍,深自欽佩;然對于他多年隱瞞對厘璦之情,則是既喜且恨,喜他從未插足于自己與厘璦之間,又恨他心懷私情,一瞞多年。念及于此,厘瑱不禁對自己這一兄長起了較量之心,他面對座上厘琮,遲疑片晌之后,終是放棄嬌妻美眷,接下這一使命。只因這以厘琛之命喚來的夸父之杖,他不欲就此放手,何況成為勇士,自小便是他與厘琛共同的理想。就這般接下重任,到底亦算是殊途同歸,勇士稱號終是落于自己之手,然這一回,厘瑱卻不知該如何面對厘璦。曾經一腔熾熱愛戀,如今則盡皆化為滿心愧疚。他忽地憶起曾幾何時厘琛嘗言夸父子民自古生性單純執著,一心惟念先祖之志,遂他當承繼祖訓,成為勇士,踏上逐日之旅,絕不反悔。彼時聞聽此言的自己尚不知其兄所言之中暗含的掙扎,時至今日,方知此言沉重,執著理想的背后,是惟剩自己一人踽踽獨行的凄涼……思及于此,萬念叢生,惟不知如何對著厘璦將那句“另謀高就”道出口來。眼看著祭日大典之期愈近,厘瑱忽地憶起彼時厘琛所行之事,心中起意,欲效仿此法,由自己親手將厘琛未完之事完成,且厘琛困于陰山未出,若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