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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不會再往深處扎,只會時不時的從心里漚出點血來,僅此而已。俞星野卻比自己還要糾結(jié)難熬——也許他心中被扎的那根刺上,還裹著一層甜蜜的糖衣。甜也好,痛也好,姚溪暮感到久違的輕松,即使那一刻還沒有來臨,他似乎已經(jīng)提前察覺到解脫的意味。他平靜下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到了午后,開始著手準備——俞星野在大花廳中給了留了一個位置,只要戲一開場,他就可以悄悄的進去。姚溪暮換了一身灰鶴色柳條紋的外袍,衣料上繡有暗花紋樣,看不真切,只在陽光下泛著一點隱隱流動光澤。他將頭發(fā)重新梳過,一絲不亂。低頭將破曉穩(wěn)穩(wěn)的佩戴在腰上,放下衣袍,小心翼翼的遮掩著利劍的形狀。姚溪暮本來就生的高挑單薄,小的時候就帶了點嬌矜的貴氣,這么一打扮,顯得更加的齊整-風流。他望著鏡中的自己,手指緩緩觸摸著人-皮-面具的邊緣,最終卻沒有揭下。“這個無所謂的。”姚溪暮對自己說:“以什么模樣出現(xiàn),都是我自己。”隔著一層面具來看這一出戲,姚溪暮始終覺得不大痛快,但他的真面目太扎眼,他自己也知道。府中的下人都沒見過他的真實面容,若誰因此起了疑心,徒生變故,就是多此一舉了。江晚舟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去給俞太師祝壽,為了一個寶藏,他勞師動眾的派出鶴唳谷的一干人等,尋了快一年也沒什么大的進展。每次俞星野都是以“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來搪塞,可山窮水復了很多次,柳暗花明在哪里,他至今沒有見著。何況俞太師如今在朝堂上也不是一家獨大了,他雖然官復原職,但是江晚舟隱隱有所察覺,這是絢爛之極歸于平淡之前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了。清心橋已破敗,藍田別業(yè)易主之后跟了嘉業(yè)侯,將重心轉(zhuǎn)向北邊,將南面的兩條商路都讓了出來,全讓落梅山莊接了手。至于靈犀塘,連主島都叫人燒了,而塘主竺懷今身懷重罪,被朝廷通緝,連面都不敢露,完全可以忽略不提。落梅山莊儼然是江湖中的新的群龍之首,勢力大盛。隨著落梅山莊的興盛,隨之迅速崛起的是莊主江晚舟的名聲,他比他的父親江靜深更有知名度。他武功高強、年輕富有、英俊冷漠,是江湖中被歌詠的新的傳奇。他沒有必要再去依靠俞太師,一旦俞太師倒臺,皇帝會立馬著手肅清余黨,那很有可能將落梅山莊一并清算下去。如此一來,實在是得不償失。江晚舟停止了寶藏的尋找,打算跟俞太師撇清關(guān)系。說他過河拆橋也好,背信棄義也罷,他自認為沒有受到俞太師多大的恩惠,稱不上是言而無信,他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時也運也命也。而他卻被俞太師當作下死力的夯貨,沒頭蒼蠅一樣尋找著所謂的寶藏。寶藏也許是不存在的,穹浪教被滅了那么多年,誰能保證寶藏沒有被人帶走,還原封不動的在原處呢?這些也罷了,真正讓江晚舟難以接受的是姚溪暮的離開,這件事讓他難受到了抓心撓肝的地步,夜里輾轉(zhuǎn)難眠之時,他總會想起姚溪暮。吵吵鬧鬧的姚溪暮,沒事總會湊到自己身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先送到自己面前的姚溪暮,笑時錦繡盈眸,情濃時如香甜黏膩的糖絲。姚溪暮像是一叢蓬勃而旺盛的野草,深深地扎根在江晚舟的心中,不屈不撓,燒之不去,源源不斷的汲取著江晚舟有限的情感與思念。他要怎么樣才肯回到自己身邊?總以為他是不可能離開自己的,直到現(xiàn)在江晚舟還在等待姚溪暮回來。他睡不安穩(wěn),老是覺得姚溪暮會偷偷跑來,怕自己發(fā)現(xiàn)他,他也許只敢躲在窗外,往窗紙上戳一個洞,極小心地往里面瞧。江晚舟陷入了魔障,他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時不時的屏住呼吸,一有風吹草動,就讓他心動不已,猜測著會不會是姚溪暮來了。然而姚溪暮一次都沒有來過。江晚舟想起了在太師府里看見的情形,姚溪暮跟俞星野濃情蜜意的樣子,即使是裝出來的,他那副依賴的神情卻不是假的,俞星野對他的重視也不像是假的。當時是自己太沖動了,不該逼著他跟自己相認——姚溪暮一個人在太師府,如同深入龍?zhí)痘ue,自己那般不依不饒,一定是嚇壞他了。難怪自己再去尋找,俞星野說已經(jīng)將他趕回盛元坊去了。江晚舟忙不迭的跑到盛元坊里去尋,大失所望,那個人根本不是姚溪暮。江晚舟不會認骨術(shù),旁人分辨不出,但對姚溪暮是很熟悉的,從頭到腳,哪一處他不清楚?找不到姚溪暮,江晚舟也沒有別的法子,唯有在金陵的宅子里守株待兔一般的死等。直到俞太師快要過壽,金大乘跑來通報說俞大公子又把尋綠苑的那個姚姚接回去了。俞大公子是金大乘親自接待的,姚姚也見到了,拋開模樣不提,那身形倒確實是姚溪暮的。也不知道他跟俞星野是鬧哪一出,金大乘摸不透俞星野的動機,只跟江晚舟通報了事。借此希望江晚舟能去太師府赴宴,畢竟太早跟俞太師撕破臉皮也不是什么好事。“那是他仇人的兒子,他不會真的動感情。”江晚舟不知道俞星野有什么好,但心里卻越發(fā)沒有底氣,帶著一點酸楚,他告訴自己,“為了報仇,溪暮把自己搭進去了。可他本來就率性真摯,簡直算得上瘋頭瘋腦,要是弄假成真,跟俞星野來真的,那我該怎么辦?”江晚舟不明白為什么姚溪暮留在太師府中卻遲遲沒有對俞太師下手,他的武功不弱,也有刺殺的經(jīng)驗,按理說應該有機會的。也許是俞太師身邊的防衛(wèi)太嚴密,他曾經(jīng)就在俞星野的手下慘敗過,從而不敢輕舉妄動。但追捕嘉業(yè)侯那一回,為什么姚溪暮要來阻止自己?在他背后幫忙出手的人又是誰?江晚舟感到匪夷所思,那人內(nèi)力之深,決計不再自己之下。他想過俞星野,但很快被自己否認了,后來認定為是那個賊貓大盜。唉,姚溪暮怎么會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被帶壞了怎么辦?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江晚舟嘆了一口氣,嘆的深沉極了。到了俞太師的壽辰這日,江晚舟換了一身衣裳,帶著金大乘一同去了太師府。他決定不能夠再等,他看出來姚溪暮是鐵了心不會回來了,同時暗暗擔心著姚溪暮會在今日生出什么事端來,這場壽宴,江晚舟是非去不可的。第83章大戲走到門口,金大乘跟俞星野微笑著寒暄了一番,俞星野朝著江晚舟點頭致意,微微側(cè)頭道:“江少主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請。”江晚舟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朝他作了一揖:“俞大公子客氣了。”兩人各自懷著醋意,表面上保持著笑微微的一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