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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聲沉悶的聲響:“是。” 他眉心皺的更緊了,嗤笑一聲:“你倒是將朕的口味打聽的一清二楚?!边@話說完,小姑抬起頭,剛睡醒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萬歲爺說的什么,嬪妾聽不清?!?/br> “好?!笨滴鯐呵也蝗プ聊ナ裁窜蜍邐A餅了,又問:“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小姑娘頭還沒來得及低下,聽聞只嘴唇小心翼翼的動了動,回:“萬歲爺說的什么嬪妾不懂,嬪妾手腕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康熙的眼睛一瞬間閉上,搭在太師椅上的腳放了下來,玄色的長靴落在地上,踏著怒火一步步往前走。 他低頭,單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抬:“當朕不會對你動手是不是?”說罷,沒待她反應,單手繞到她身后一手揪住她的手腕。 他十指如鐵,揪的緊緊的,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冷笑一聲,捏著她的衣袖,刷的一下擼了下來。 袖子剛落下,鋪面而來就是一股血腥氣。 “疼——” 幾乎是立刻,跪在地上的人就傳來一聲痛呼。 康熙一頓,連忙看向她的手腕上,只見那手臂上衣裳被褪下來一大截,露出一段瑩白如玉的皓腕,潔白如雪,纖弱嫩白。 可唯獨可惜的的是,那手腕上層層疊疊的圍上一大圈的紗布。 而他兩指正捏在上面,大紅色的血液正透著紗布往外涌。 康熙瞧見手心一燙,立馬放下手腕低吼一聲:“怎么回事?”小姑娘捂著手腕,不說話。 他氣急,單手指著她微微顫抖,不可思議道:“你自己割的?”宮妃自戕乃是大罪,小姑娘聞言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慘白著一張臉搖頭道:“不……不是。”她眉心緊皺,捂著手腕這句話之后便頭都不抬??滴蹩粗滞髴嵑抟宦?,一拳頭砸在桌面上,厲色道:“李德全?!?/br> 守在門口的李德全立馬一咕嚕站起來,推開門還沒進去,就見帝王冷冷的砸過來幾個字:“叫太醫?!崩镱^鬧得這么兇? 李德全嚇一跳,連忙派人去請。 屋子里又鬧得一團糟,康熙揉著眉心坐下來,正前方小姑娘捂著手腕,就跪在地上。 直到太醫過來,兩人都沒說過話,李德全心思細膩,找的是之前為盛瓊華看病的太醫,那太醫心知盛瓊華的受傷程度,瞧了一眼之后很快就重新上藥包扎好了。 只走的時候,猶猶豫豫的,還是沒忍住囑咐了一句:“小主的手腕切不可再用力,上次傷口就扯傷過一次,這次剛好些又給扯裂開了,傷口反反復復的不愈合只怕日后容易留疤。” 康熙聞言,原本就黑沉下來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太醫自知說錯了話,聞言戰戰兢兢的看了萬歲爺一眼,趕緊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康熙才捂住嘴唇咳嗽了一聲,眼睛落在她手腕上,沉悶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手腕還痛不痛?” 可小姑娘聞言卻搖搖頭,受這么重的傷,她卻眼睛都不紅一下,只抿著唇輕聲道:“不疼?!?/br> 說謊!康熙聞言臉色跟難看了。 那么大一條傷口,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如何會不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傷口是怎么來的?”盛常在卻搖搖頭,康熙輕咬著牙,聲音里聽不出喜怒:“不愿意說?是要朕親自讓李德全去查?!?/br> 沒想到,這句話說完,小姑娘卻抬起頭。 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落入他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眼珠中滿是璀璨,她輕聲道:“是萬歲爺不愿意聽?!?/br> 康熙一頓,瞬間就想起是她說的什么意思了。 那日她跪在身后,說是心中有緣由,但當時他心中怒火中燒,只憤恨的說他不愿意聽,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今看來,小姑娘是記了仇? 康熙聞言心中不悅,但也不能開口直接命令小姑娘,只喊了一聲李德全,后者立馬懂了萬歲爺意思,貓著身子剛要出去。 卻見一圓臉的小姑娘跑了進來,她跪在地上一雙眼睛都是淚:“奴婢知道,萬歲爺有什么想問的直問奴婢就是了。” 康熙聞言眼色一閃,沉聲道:“你們小主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綠羅哭泣著一張臉回:“是淑答應,淑答應生了病,要小主的血做藥引,小主……小主這才給了她?!?/br> “藥引?”康熙的眼睛落在她的手腕上,眉心皺起。 “是。”盛瓊華跪在地上,彎下腰磕了個頭:“你下去吧,我親自與萬歲爺解釋?!本G羅擔憂的瞧了萬歲爺一眼,抹著眼淚走了出去。 李德全聞言,瞧了一眼,也貓著身子退了下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嘎吱’一聲輕響后,屋子里空蕩蕩起來,康熙瞧著面前跪下拉的小姑娘開口道:“起來吧?!笔側A卻搖搖頭:“萬歲爺有什么要問的,嬪妾都能解釋。” 見她倔強,康熙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揉著眉心問:“藥引是怎么回事?” “堂姐自幼體弱多病,家中之人擔憂不已,后請了名神醫揚言只要至親姐妹的血做藥引,家中姐妹尚且年幼,只有嬪妾年歲對的上,自那日起便日日三滴精血供養,直到堂姐病好。” 這民間稀奇古怪的法子康熙不是沒聽過,聞言眉心皺了半響,不知是氣她愚笨還是心疼。只語氣放柔和了不少。 “那你進宮?!?/br> “原家中選定的女孩是嬪妾,但選秀前夕臉上長了紅疹,這才臨時改了名字換堂姐上去?!笔側A說到這,身子往下彎了彎又磕了個頭:“為保全盛家名聲,才出此下策還請萬歲爺通融?!?/br> 康熙不說話,只面色沒那般難看了。 剩下的話不用盛瓊華繼續說,他也能猜的到,無非就是堂姐替她入宮,她為當藥引自愿進宮當宮女而已。 若是——若是沒有下毒弄傷盛常在的眼睛,這對姐妹只怕也不會這樣。 他微微嘆了口氣,上前將人從地上牽起,他單手在她手腕上摩擦,手指都不敢用力:“是朕錯怪你,讓你委屈了。” 小姑娘低著頭不說話,康熙一時也覺得沒面子。 他堂堂一國之君,天下帝王,何時有過這般拉下面子過,最關鍵的是小姑娘還不給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