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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卻是一黃袍老道,頗有道行。他輕嘆了聲,是該時候離開了。道妖并不是不共戴天,道守人間,妖遁無人之境,如此方可井水不犯河水。“喂,說書的,明日,我怕是不能再聽你說書了?!?/br>“這樣也好?!闭f書先生的身體明顯僵了僵,半天風淡云輕般地說道。“那就此別過?!?/br>“嗯?!?/br>昨天未完的故事今夕接續,說書先生的目光觸及那一襲黃衫的時候,春光正好,明媚的有幾分閃眼。“你不是走了嗎?”說書先生一臉詫異。“還沒聽完結局,如何肯走”黃衫少年臉上的淺笑,連三月春光也有所不及。說書先生的故事還沒講到結局,只見狂風大作,一時間春光消散,片刻之間電閃雷鳴,昏暗不見五指,白晝恍若深夜。約莫一刻鐘,萬物回歸原初,春風十里。只是再也不見剛剛說書的先生。長亭外,景色如初。“你早已知道我是妖了吧?”黃衫少年無力地抬眸問道。“明知有天羅地網,你為何還要前來”說書先生撫上那張蒼白的臉,失魂般問道。可惜再也沒有那位黃衫少年來回答他的問題,手上只余一片梧桐樹葉,翩翩若蝶,說書先生見此,恍若雷劈,伏地長哭。世人說起那位說書先生,甚是可惜,自從那日風云變幻之后,那位說書人再也不曾說書,只終日喃喃念著一個名字,如癡傻了般寫下一頁一頁的故事。幾十載后,汝陽城有好事者,將其編理成冊,以其中首篇立名,取名,看過的人無不為那故事中的黃衫少年落淚,他所等的,還有一個故事的結局。☆、一攬清茶雪山上的小妖小仙都知道,一攬清茶洞的雪狼妖白寒潯是個斷袖,還是個癡情的斷袖。只說他那位極擅茶藝的沒了之后,遣散了以前收的那些鶯鶯燕燕,再也不曾續弦娶妻,守著那一攬清茶洞的方寸之地,再不復出。故事外的人聽的永遠是熱鬧,那雪狼妖淪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何嘗不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清茗公子,那煮的一手的好茶,到底是不復出現了。那個時候,雪狼妖白寒潯早已經在雪山立名,方圓千里,莫有敵手,也因此招了一群愛爬床的小妖精。不過,這白寒潯眼界甚高,轟了那些女妖精和麗色略欠的小妖外,也好了留下了兩三個萬里挑一的妖精。后來一日出了那雪山,入了間名為清茶的茶室,茶霧繚繞,氤氳欲仙,白寒潯招了小廝要了盞敬亭綠雪,初上時,清香裊裊,茶入腹腔,頓覺絲絲苦澀,而后甘甜無比。這煮茶的人究竟是如何的錦心繡口,方可造此清茶白寒潯這樣想著,腳步不由輕移,向著那茶室的后堂尋去。他是妖的,尋常人定然是擋不住他的。清茶室的后堂,白寒潯瞧著那煮茶之人的背影,久久地失了神。聞到聲響,清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悄然回首,道了聲:“公子是何人”言語之間笑容清減,秀氣雋俊,夾雜著絲絲怯生生的意味。那白寒潯平素絕色見多了,或妖嬈嫵媚,或純良天真,今日見了這煮茶的公子,雖不是絕色,可不知為何,卻是中意得很。他將他帶回了雪山的洞中,因清茗非妖,怕遭了其他的小妖的責難欺負,遂另辟了處獨院,取名一攬清茶,容他安了身,方才放心。以前的小妖莫不是心甘情愿跟隨于他,而這清茗,面上無憂喜,只是一直這樣淡淡的秉性,無喜無憂,白寒潯贈他雪山靈蓮,世間玉石,皆不過置之一旁,唯獨那套玉石制的煮茶之具,倒是鐘愛得很。白寒潯之前也喜歡過不少男妖,不過一月之余也就沒了趣味,可是這一次,他一連三月均宿在一攬清茶,每次清茗必煮了一盞茶而候,久之,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只是,那懷中的人,依舊不悲不喜,那第一眼的清減淺笑,卻是再也不見。白寒潯覺得自己一頭雪狼妖,每每總在那清茗處討要不到點笑容,加上其他小妖的添油加醋,逐漸地也就疏遠了他。時而午夜夢回,輾轉反側之際,竟鬼使神差般披了件衣裳踱步至那清香裊散的獨院,院子里昏暗一片,想必已是早早睡下。時間久了,久的他以為自己都要忘了那位煮茶的公子。那日,天上飄著雪花,洞中兩只小狼妖抬著一卷破席子就要出洞,恰巧被他瞧見,順口便問了聲。兩小妖見狼王冷落了那位煮茶公子,也沒多做掩飾的說了聲。“王帶回的那位公子沒了,小的遂抬了去安葬,凡人好像都講求個入土為安。”聞言,白寒潯手上的那盞茶瞬間破碎,小妖顫顫抖抖地跪地求饒。那席子落到地上,里面的人就這么躺在了地上,依舊是那副清秀面貌,依舊是那日動心的公子,只是再也不能執手清煮一盞茶,喚一聲寒潯。白寒潯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看著那具尸體,好半響,方才吐出了聲清茗,胸口一熱,一口心頭血涌上舌尖。他抱著清茗的尸體回了一攬清茶,里面一切還是照舊般簡單,只是,那以前纏綿的床榻之上,赫然一灘已經干涸的血跡,地上雜亂的散著碎片。那擺著文房四寶的桌幾之上,疊了一層宣紙,白寒潯走近一看,頓覺悲痛萬分。那宣紙之上,每一張都畫著一個男子,他穿著白衣勝雪,或溫柔,或悲傷,或發呆,或□□燒身的樣子,那些都是他,都是他白寒潯。白寒潯一直以為,清茗是被自己強迫的,是隱忍的,所以才會那般不悲不喜,無欲無求。到頭來,原來錯的一直是自己。一攬清茶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個人,遂一把長鎖鎖了去,再也不許外人進入。☆、宋桐"喂,喂,我警告你,不要再踏前一步,否則,否則......""否則什么?你就是個女娃,還想要騙小爺我。""你有病?。∥乙ジ嬖V我師父去,走開!""...就不,就不!"..."你剛剛做了什么?""親你!""我要殺了你!""不就是親一口嘛!"孟季陵看見堂前那抹飄逸俊靈的身影時,神思不由飛到了十年前的時候。當初,青丘道人攜幼徒途徑虞楚,難拂孟家盛情相邀小住幾日,沒承想,孟家的小少爺孟季陵見著那徒弟生的唇紅齒白,竟誤認成了女娃娃,硬是要吧唧一口親了人家。其實孟季陵當真覺得那徒弟是個女娃,否則怎么被親之后,哭的不成樣子,害得他徒徒挨了自己父親的一頓家法,三天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