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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也不和我們玩兒了。阿仔會在水上面扔石頭,很厲害的。”李如灝正用手機回郵件,揮揮手對兒子說:“快去跟爺爺練琴,小朋友圈子改天再細說。”李可駱是年初時候開始跟著李父學琴的,倒不是說以后一定要他傳承李父的衣缽,只不過他有天賦又感興趣,學學陶冶情cao也不錯。秦佳茹端了一小碟切好的水果放在李如灝面前,遲疑地問道:“安安最近怎么樣?”這話實際上是明知故問。何安定期會與秦佳茹聯系分享生活狀況,秦老爺子搬去首都住后,他也會與秦佳茹相約一道去首都看望老爺子。要說何安的近況,李如灝哪里會比秦佳茹更了解呢。李如灝劃手機的動作頓了頓,“不清楚。”秦佳茹正要說話,李如灝開口道:“媽,我知道您關心我們,但我們都這么大了,自己會處理的,好嗎?”“處理處理,孩子都快上小學了都沒處理好。”秦佳茹冷著臉去看琴室的爺孫倆,不理這不爭氣的兒子。李如灝苦笑著搖頭。他一直在試著去緩解二人的關系,奈何何安不肯見他。每年紀念日、情人節、何安的生日,李如灝都會飛去巷島找他,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何先生不在家”。何安年年都會抽一天來東川開年度報告會,早晨的飛機到,半夜的航班走。李如灝只截住過他一次,是在機場的時候,何安被助理和高層圍著離開晚宴餐廳。他遠遠地看見了李如灝,然后朝他客氣地笑笑,接著就走了。這便是何安的態度了。他的變化也很大。變得比以前更溫潤謙和,臉頰也rou了些,笑容好像也更多了,而且不是微笑一天事后會覺得累的那種笑容。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度和穩重愈加明顯,腳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春日里毛茸茸的草坪上,溫柔到像是不會壓彎一根倔強生長的小草。連呼吸都帶著魅力。他李如灝從前卻不懂這樣的美。現在他不吝于自己贊美的言辭,心中所想即筆下文字,然后整整齊齊地疊起來,裝進土黃色的老式信封。有時會牽著小可駱散步至離家最近的郵筒,有時則冒雨前去,有時是路過,隨手寫一句“我想你了”,從不擔心會不會丟失在途中。因為千千萬萬張思念和愛慕,總有到達的一天。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說,關于上一章的“Papa”不知道有木有寶寶看過,我覺得三位小姐每一次說“Papa”都超~~~~級好聽!(為什么說三位是因為我只看到大表哥意外身亡就沒繼續追了~雖然三小姐好像‘死’得早一點,但在我心里都是可愛的三位呢~)第40章第40章五月中旬李如灝應邀替國家臺拍攝一組短紀錄片,拍攝周期大約是兩個月左右,地點是離家萬里的西部深處。通常李如灝不得已需要出差五天以上的話,他會帶著孩子一起去或者把小朋友留給父母照看。這回李如灝問了小可駱的意見,索性把暑假提前,直接讓他去何安那邊。幼兒園的考勤并不嚴格,李如灝向老師請了假便把李可駱的床具帶回家,等下次開學再拿去。“……黃老師就問我們母親節替mama做了什么,馨馨說她給mama畫了一幅畫,還把畫拿給老師看。老師夸她畫的好,然后就貼在展示板上了。爸爸你看見了嗎?我覺得我畫的幼兒園比她好看多了!”李可駱躺在香蕉沙發上滾來滾去,嘰嘰咕咕地給李如灝講幼兒園的事。香蕉沙發是林叔叔買的,坐在上面一動就會發出“沙沙沙”的聲音,他特別喜歡。李如灝正跪在地板上給李可駱收拾要帶去巷島的玩具。“看見了。這個要帶去嗎?”李可駱抬頭看了眼李如灝手里的蜘蛛俠頭盔,用力地點頭:“要!”“張子柯說只有mama才能生小孩,爸爸是不會生小孩的。”李可駱趴著,撐著下巴眼睛撲閃撲閃地問:“爸爸,我有mama嗎?”李如灝聞言放下手里的東西,跪爬到李可駱身邊同他一起躺在柔軟的小沙發上。“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呢,都一定會有一個生育他們的母親,但這跟一個家庭的組成沒有必然的聯系。駱駱當然有mama啊,只不過駱駱的mama跟駱駱沒有生活在一起,她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但是爸爸們需要駱駱。所以我們的家和別人的家都是一樣的。”李可駱糊涂地說:“可是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和mama,但是我只有爸爸。”李如灝捏捏兒子的小鼻子,“你有爸爸和Papa。”“那為什么我們三個不住在一起呢?”李可駱爬到爸爸身上玩他的頭發,“爸爸你上次說只有愛彼此才會一起住,你和Papa不愛彼此嗎?馨馨每天回家都能見到爸爸和mama兩個人,張子柯也是。”李如灝蹙著眉思考怎么回答兒子的問題。李可駱突然“啊”了一聲,問道:“是因為Papa要跟叔叔做家庭,所以不和我們一起住的嗎?”“什么叔叔?”李可駱沒有察覺到李如灝情緒的變化,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小世界里,“就是上次在Papa家里跟Papa親嘴巴的叔叔!老師說只有長大了要結婚的人才能互相親嘴,Papa是因為要跟別人結婚才不跟寶寶住。mama也是,mama就像蜘蛛俠一樣要打壞人,所以也不能和寶寶住。”李可駱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只剩下駱駱和爸爸兩個人了呢。”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是何安的助理發來確認他們的航班時間的。關于孩子的生活和學習問題李如灝跟何安總得互通有無,他們并不能在一起共同見證孩子的變化和成長,那么準確的信息交流就變得無比重要。尤其是李可駱來回巷島的兩個節點,他的學習進度以及愛好培養都是交流的重點。前兩年這一點僅有的溝通都是由何安的助理來代為完成的,不過去年正逢何舒華與瑞典男友完婚,他們在機場見面也有老朋友般地閑聊幾句。李如灝甚至沾沾自喜地以為這是何安的防線正在聳動的跡象。他非常自信他們之間的牽絆,有長輩有孩子,有共同的那么多朋友和回憶。何安只不過需要時間來從之前的創傷中恢復,乃至懲罰李如灝作為父親、作為愛人的失職。“爸爸?”李可駱摸摸李如灝的眼睛。李如灝偏頭躲過他的手,把他放在一邊繼續轉身找小孩專門放玩具的行李箱。整整齊齊地在箱子底部鋪完一層未開封的樂高后,李如灝才澀澀地說:“不會的。”不會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彼時李可駱已經被動畫片引去了注意力,老半天才注意到他爸爸說的話,可小朋友已經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了,于是就沒往心里去。這幾天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