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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徐大人既是主將,便對軍中事務(wù)多上些心罷,陛下這頭,自然有我看顧。” 徐清鴻嘔得半死,差點笑不出來,“太傅說得是。” 他忿忿地騎馬離開了女帝馬車旁,不時,到了河邊,他命眾人停軍休整,一轉(zhuǎn)頭,才發(fā)覺皇帝騎在馬上,同謝淮一前一后地往東邊去了。 徐清鴻:“……” 徐清鴻:我太難了。 往東走不過幾里地,便瞧見了徐清鴻說的小山坡,刺苔花柔白帶粉,馨香撲鼻,妖妖嬈嬈地開滿了整個山野。 “咦,這還真是,”蘇凝綠一瞧見,便笑了,“這花我未曾見過的。” 謝淮同她一齊將馬系在山腳吃草,聞言只是道:“刺苔花,尋常書上,只管叫做荼蘼的,乃是開在春末,人說它‘荼蘼不爭春,寂寞開最晚’,想來今年春寒過得早些,如今便開了。” 見她伸手要摘花,謝淮便捉了她的手,“荼蘼帶刺,且小心些。” 她手指柔嫩,昨夜閑來無聊叫侍女去尋了野外生的鳳仙花搗碎了,染出十個粉嫩嫩的指甲蓋兒,如今安安分分把手在他手心,瞧著倒比眼下的花朵還要嬌嫩幾分。她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便不摘了。” 謝淮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避開花刺,替她尋了一朵最大最好的荼蘼花出來,簪到她發(fā)間。 旋即便猝不及防被小娘子抱了個滿懷。 她眷戀地拿臉頰貼在他胸前,此情此景,說出來的話卻煞風景極了,“軍隊明日便要到原州,我有話要同你說。” 謝淮僵著身子,原想說既然是正事,這樣不清不楚地貼著說話又算是什么,可到底還是舍不得推開她,只好違心問:“……原州刺史先頭運糧出了差池,又是隆懿太后的人,陛下想要怎么處置?” 蘇凝綠道:“自然是開門見山,呵責打罵。” 謝淮一怔,見她神色不似作偽,不由有幾分困惑,但是他習慣了她的作風,此時也不問,只是冷靜地道:“需要我做什么?” 蘇凝綠以為他會勸阻,不由好奇地道:“你怎么不問問我原因,然后說這不合時,叫我先行忍耐?” 謝淮嘆口氣,“說了你也不會忍。” 蘇凝綠笑起來。 她鬢邊還攢著一朵盈盈的荼蘼,面龐嬌艷,笑起來之時燦爛若霞光,便笑邊道:“我只是想試試,東宮太后養(yǎng)出來的白眼狼,膽子有多大。我當初在朝中便可以發(fā)落他,如今忍著,便是為了抓這個把柄。運糧出了差池又如何,哪里有行刺君上,更為罪不可赦呢?” 謝淮明知她要以身犯險,如今心知勸她不得,便只能下定決心,到了原州之后,必定不離她半尺開外。 蘇凝綠對他的想法十分了解,還十分善意地建議他說:“老師如果擔心我,不如不要離了我身側(cè),乃至于吃飯睡覺,都緊緊跟著,必然最是妥帖。” 謝淮:“……” 縱是他漸漸習慣了女帝的異想天開,如今還是覺得頭疼,斟酌著開嗓道:“……這不合禮,臣與陛下,雖然兩情相悅,但是男女大防,還是要顧忌著些的。” 蘇凝綠被他的“兩情相悅”給說得彎起眼,隨后又故作詫異,“呀,老師這是在想什么,朕是說叫你睡朕隔壁房間,你這是想到哪里去了?” 謝淮:“……” 蘇凝綠滿臉控訴,“太傅,不是朕說你,朕方才這樣正經(jīng),你怎么滿腦子少兒不宜。” 謝淮:“……” 小皇帝還不依不饒,見他撇開臉,耳根子泛紅,還踮起腳尖笑嘻嘻地調(diào)侃他,“這回要罰抄多少遍的?叫朕想想,嗯……” 她還沒想出個章程來,便被謝淮低頭封住了嘴,調(diào)笑之語悉數(shù)成了一聲略帶些埋怨的“唔”。謝淮睫毛微微扇動,紅暈從耳根子燒到了眼角,把小皇帝的話給堵了個嚴實。 謝淮: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是失禮,還不如落實了這罪名。 …… 荼蘼滿山,春風徐徐,兩人慢慢走回去時,衣袖盈香。 蘇凝綠上了馬車,便悄悄地翻出一本書來,將簪在頭頂許久,有些失水的荼蘼花給夾了進去。一側(cè)的小貓被熏得直打噴嚏,她摸摸它的頭,端起桌上的茶盞來喝了口水潤喉,便聽見外頭徐清鴻含笑問:“陛下方才賞花,風景可好?” 蘇凝綠點點頭,睜著眼睛說瞎話,“美極了。” 其實兩個人壓根都沒怎么看風景,牽著手把那小山坡走了一圈,眼里都是心上人,哪里還看得到什么美景不美景。 她想了想,又道:“太傅,太傅。” 謝淮原正同人說話,聽見她呼喚,便回過頭來,蘇凝綠便把喝剩的半盞茶遞到他唇邊,“今兒天熱,潤潤喉。” 謝淮倒是沒注意到她遞過來什么,隨手取了便喝下,瞧著十分習以為常。 徐清鴻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力氣酸了,他現(xiàn)在只想早點到河西,快點結(jié)束這痛苦的日子。 在徐清鴻一路飽受折磨的過程中,大軍終于到達了河西。 眾人現(xiàn)在原州歇腳,原州刺史親至城門外恭迎圣駕,心中原也有幾分僥幸,他雖然辦事不利,但是如今河西誰人不知是慶明長公主身邊的男寵泄漏了軍機,女帝瞧著不準備處置自個兒的長姐,向來也不會過多為難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這也是因著他不熟悉女帝作風的緣故。 上一回他回京城,還是先帝駕崩的時候,那會兒謝太傅因著家中母親忌日回去祭拜來不及趕回,原州刺史便瞧見的是跟在兩宮太后身側(cè),面色蒼白,孱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小陛下。 那會兒不少臣子都心中暗嘆,又是一個牝雞司晨的局面。 哪怕是如今女帝就站在他的面前了,抽條成了一個明艷得過分的小娘子,許多人也還是覺得她應(yīng)當還是那個怯弱得連大典都要別人攙著才能走過全場的小孩子。 蘇凝綠打著謝淮的手從馬車上下來,便見到這滿肚子油水的原州刺史跪在跟前,她微微笑了笑,說,“傅大人幾年不見,想是原州油水驚人,竟又肥胖了些。” 她是帝王,說起話來無需太顧及別人的面子,原州刺史一時變了臉色,囁嚅著嘴唇要說些什么,最后才板著臉說,“臣自先帝時期便留守原州……” 州刺史依照大周慣例,是要隔上一定年份便調(diào)換的,可是因著原州險要,又在中途換了新帝,算算時間竟是長得過了頭,把一個官員養(yǎng)成了一條地頭蛇。 蘇凝綠知道他倚仗著誰,卻不打算給面子,只是淡淡說,“傅大人倒是提醒了朕,這原州刺史的位置有人做得不夠好,早就該換了。” 她淡淡掃過一個眼風,便由眾人擁著進了城,那原州刺史也是想不到自己竟會在一個小女娃跟前如此跌份兒,面色青白交加,一等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