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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朕甚心悅太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委屈了。”

    他不像謝淮一口一個“臣”,有一種年輕郎君特有的朝氣蓬勃,故意在女帝面前用“我”,顯得放肆極了,卻又恰到好處的不會叫人生出反感。

    蘇凝綠抿著嘴兒,笑著接了那桃花,卻忽然想起來那日謝淮跋涉而來給自己遞出的一枝桃花,她偷偷夾在了書房里最厚重的一本書中,日日翻閱,眼見著鮮嫩嬌艷的花瓣成為了淡淡的黃色,像是放久了失去光澤的絲綢。

    雖然泛黃了,卻比起眼前的這含苞待放的花朵更要美麗柔軟。

    “勞煩了徐將軍了,”她隔著簾子,恰好見到一縷陽光落進來,落在自己身畔,便來回擺弄著那花枝,“今兒會是在何處落腳?”

    徐清鴻遠遠瞧了瞧天色,道:“天黑前應當能趕到宿清山下,當夜會在山下落腳,陛下且再忍一忍罷。”

    “朕知道了,”蘇凝綠隨口又寒暄了幾句,打發了他,便把另一側的簾子一掀,笑吟吟瞧著騎馬跟在另外一側的謝淮,“老師騎馬累么,要不要進來坐坐,喝杯水?”

    她手中百無聊賴地玩弄著那桃花,謝淮瞧了一眼,語氣有幾分生硬,“怕擾了陛下同徐將軍談話?!?/br>
    蘇凝綠歪了歪頭,坦誠地道:“小徐將軍的確有趣,但是老師的話,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打擾。”

    謝淮道:“臣記得陛下說過臣‘無趣’?!?/br>
    原來那話是應在了這里,蘇凝綠不由笑了,又覺得自己不厚道,忙柔聲說,“老師最端方,哪里是無趣。眠眠眉眉都在瞧你了,老師進車來,陪他們玩一玩罷?!?/br>
    皇帝的馬車寬敞舒適,兩只貓兒竟也能舒展開身姿,眠眠將女帝手中晃來晃去的桃花當作了獵物,撲騰著躍躍欲試,眉眉因著年幼些,還不能跳躍得太高,便跟在它后頭緊張兮兮地扒拉它的尾巴。

    仿佛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兩雙貓兒眼同時抬起頭來,同蘇凝綠一道瞧著外頭的謝淮。

    這兩貓一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且瞳孔晶亮,是如出一轍的柔軟懇求,謝淮瞧了一瞬便繃不住了,叫人牽了馬,自己掀了簾子進馬車來。

    蘇凝綠提起茶壺給他倒水,問,“我聽小徐將軍說,今夜宿在宿清山下?”

    謝淮應了是,想了想便又主動說,“宿清山地貌奇異,常年云蒸霞蔚,先時□□造皇陵,便想選定此處,后來因著方士略勸了勸,方才作罷?!?/br>
    若真要說起有趣,謝淮飽讀詩書,只怕沒有人能像他一般知道諸多典故,還能一一數落,信手拈來。他平日因著年少老成,從還在先帝身側,到陪伴在女帝身側,一直是矜持穩重,半分錯處都挑不出的,可今日許是怕她閑得慌,便難得主動談起了一些奇聞異事。

    蘇凝綠果然聽得眼睛亮亮,忙問,“那方士說了什么?”

    “宿清山陡峭險阻,有山民曾爬到半山腰打樵,瞧見了仙宮輝煌壯麗,奇怪的是那仙宮同前朝宮殿生得一般形容,方士便道是有蛟龍化出蜃景,庇佑前朝遺脈,皇帝若掘斷山脈,便要惹怒上天。”

    蘇凝綠嗤道:“若前朝當真受到庇佑,怎么會亡國?真真無稽之談。”

    謝淮便也笑了笑,平和地道:“太宗性儉,不愿耗一國之力去建皇陵,可當時太后談及‘光宗耀祖’,必定要挑選最氣派的宿清山來做皇陵選址,方有此說。”

    也就是說,太宗嫌老娘太奢靡,不愿意花費大量錢財去造身后墓室,便推說工程難度最大的宿清山風水不合適,叫方士編出了這個謊言來。

    蘇家皇室,從來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兒,且都說得好一口胡話,約莫是祖傳的本事。

    蘇凝綠抽出一本話本子來,沖著他晃了晃,笑道:“老師橫豎閑著,便為朕念一念這話本子罷,老師音色悅耳,朕甚是喜歡。”

    謝淮接過來,瞧了瞧,頗感意外。

    這卻是當初他給蘇凝綠買的那話本子,名為的,那會兒話本子只出了一冊,今日卻是上中下三冊俱都齊全了,想來是她后來遣人去買來補上的。

    他遲疑著道:“陛下果真要聽?”

    本朝風氣開放,民間也常有小報寫些達官貴人家后宅里頭的風流趣聞,就連寫皇族的也不少。先帝便是個風流之名纏身的人物,從當時姿容傾盡天下的王美人,到當街沽酒英姿勃發的吳貴妃,民間很是傳唱這些佳話。

    可開放歸開放,真的開放到蘇凝綠頭上來了,給小皇帝念她親姐的那些風流韻事,卻不是什么好事兒了。

    蘇凝綠微微笑道:“朕知道這寫的其實就是慶明長公主那檔子事兒,相城先生有才,朕也只當看個熱鬧,老師不必如此擔憂?!?/br>
    謝淮便捧起書,為她念了起來。

    相城先生從來不用真名,此時便也將慶明長公主的身份在里頭換成了一個鎮守關西的女將軍,她英姿颯爽,出身武將世家,世代功勛,年紀輕輕便上了戰場,有著累累戰功。

    可這樣的女將軍,唯獨欽慕的是她身側一個默默無聞的仆人。那仆人隨著她上過數回戰場,有一回女將軍不在,仆人率著五百士兵打退了突厥大軍,還趁勝追擊,替女將軍拿下了敵軍一個小將領的頭顱,笑吟吟跪在她面前,說:“以此物給將軍祝壽,也不算辱沒了他,愿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我會一直陪在將軍身側?!?/br>
    女將軍父母早亡,頭一回接受到異性的表白,素來殺人如麻的她也感到幾分悸動。正是因著他的這個獨一份兒,她將區區一奴仆提拔至身側副將之位,義無反顧地將身心都交給了他。

    她甚至還有幾分天真浪漫地想:“若突厥降了,我便回京與你成親,我們生生世世廝守下去?!?/br>
    可后來副將因著乘勝追擊中了敵軍jian計,女將軍率人去救,反倒將自己置身陷阱,身側軍士親信被一一殺害,而當日與她山盟海誓的副將已是敵軍將領,將她拘在帳中,日日折辱,叫她瞧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每見她崩潰落淚,他便大笑,問她當初那個叱咤風云的女戰神去了何處,為何眼前只剩下這樣一個茍且偷生的窩囊廢。

    女將軍是在深夜里死的。

    她藏起一個小小的銀調羹,日日磨得它鋒利極了,趁那敵將壓著她折辱她時,她干凈利落地一刀隔斷了他的喉管,隨后又割開了自己的,將整個帳子都染得鮮紅。

    她這一生苦難,一生榮辱,便終止于此。

    謝淮念完時,見女帝闔著眼,仿佛是要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解下披風來給她蓋上,卻忽然聽見她輕聲問,“老師,你說這相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謝淮一怔,便見女帝支起身子,一手擼著貓,一手用披風把自己裹緊了,很是好奇地道:“若不是朕攪混了水,慶明的結局,只怕也與女將軍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