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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褲子手表戒指介紹了一大堆。顧家臣來者不拒,她介紹一堆,他就挑一件;又介紹一堆,他又挑一件,挑到最后居然買了近十個口袋。店員在門口等著算錢,心底也一陣忐忑,心說他拿了這么多,一會兒到底有沒有錢付賬啊?顧家臣其實也猶豫了很久。他從進店門的時候心里就在打鼓,心說他工作了這么大半年的時間,雖然平時吃任嘯徐的住任嘯徐的委實沒花什么錢,但是工資累積下來也才三四萬,而這里頭的衣服隨便哪一件都要蒙上一個零他才有膽子買。稍不注意手一抖,大半年的工資就沒有了!可他又是個不懂得拒絕的人,人家給他推薦,他也不好意思一件都不要。選來選去選了一大堆。最后結賬的時候,柜臺上堆了大大小小十來個口袋,從大衣到鞋子再到包包,什么雜七雜八的他都買了。一開始是想給mama買的,后來拿的都是詩華的號,心說meimei也不能虧待了,要買就兩個人的一起買吧。到最后結賬的時候,顧家臣耳朵里聽到的那個數字夸張得近乎虛幻。他愣了那么一兩秒,心說這人吶,還真是不能活太奢侈了!稍不注意就容易淪陷啊!這要是突然沒了錢,以后該怎么辦?這一兩秒把店員也緊張了一回。雖說現在上面都警告過,人不可貌相,你們可不要因為人家穿得簡單樸素就斷定人家是土包子窮光蛋。可真要到了結賬時候才發現買不起的,那也是相當的尷尬。畢竟有很多人,他們進來也不是為了過癮逞能,而是真的不知道這里頭東西貴。好在顧家臣回神之后馬上拿出了錢包,翻找了半天抽出一張卡來。店員正等著他說那句“麻煩你幫我辦三十二次的分期付款”,眼睛就被顧家臣遞過來那張明晃晃的白金卡給閃到了。店員有些吃驚地接過那張卡遞到柜臺。收銀員倒是早就見怪不怪,熟練地把卡一刷,打印出票據,遞上筆來請顧家臣簽字。顧家臣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把單子遞回去,在店員的吃驚中拎起那十來個口袋,像個被使喚出去買咖啡的實習生那樣毫無氣勢地出去了。還好帶著那張卡!顧家臣心想。那張卡是任嘯徐給他的,因為明晃晃的太過閃耀,顧家臣只能藏在錢包的最里面,生怕被人發現了不知道怎么解釋。聽說這種白金卡年費高昂,信用額度最低五萬最高一百萬,透支范圍是國際性的。當然他的這張卡是任嘯徐的附屬卡,但是在西南范圍內還是可以隨便刷。以前顧家臣都是只能接受人家看小白臉那樣不屑的目光,而剛剛購物刷卡的那一瞬間,他充分體會到了當小白臉的快感。做人果然是有失必有得啊!只是大部分情況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顧家臣就那樣提著東西往家走。現在他的家就是牡丹城。任嘯徐今晚不回家,他提著這么多名牌不好意思去路邊攤吃飯,于是索性去了一家高檔西餐廳,點了一桌法國菜,一個人磨磨唧唧吃到夜幕降臨,才結了帳,又拿起他的東西準備回家。顧家臣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任嘯徐不在他旁邊,無論他去哪個高檔的地方,都會被人家誤認為是不小心闖入的鄉下人,處處是擔心他沒錢結賬的目光。有沒有這么夸張啊!他還不信了,難道任嘯徐腦門上就寫著“我是富豪”嗎?晚霞已經收起了最后一點瑰麗的色彩,天空是純凈的深藍色,半透明,那質地好像一種奇妙的果凍。天空無星無月,連最明亮的北極星都被隱藏在一層深藍色的云霧里。顧家臣打了卡進到三區,剛剛走到自家樓下,就看見一個背影遠遠地站在那里抽煙,那人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影。看見顧家臣走過來,那抽煙的人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從陰影里走了出來。步履輕盈,如同蓮花盛開;身段委婉,好似青云出岫。他張揚的眉目下凝著一層青黑色,神色疲憊,好像很久都沒有休息的,倦歸的旅人。“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你發財啦?”季澤同掃了他一眼,挑著眼睛問。第128章絕愛“啊?”顧家臣被季澤同的目光瞬間釘住,好像一個垂死的犯人那樣動彈不得。他尷尬地看了看自己兩手奢華的袋子,苦笑一聲說:“我……刷的是任嘯徐的卡。”季澤同冷哼一聲道:“你終于舍得刷他的卡了,不怕他把你賣了?”“別開玩笑了……”顧家臣不由得低下頭,心說他在季澤同面前怎么就是這么弱勢呢?“別開玩笑了,我能值幾個錢啊。”顧家臣自嘲地說。他一向深諳此道,知道在一個囂張而高傲的人面前應該適當貶低自己,以免成為他們的攻擊對象。顧家臣有點恍惚,他似乎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季澤同了。自從任嘯懷回來之后,季澤同變得很乖,乖得幾乎就要淡出他的視線,乖的好像之前那些混賬事都是別人做出來的一樣。現在是怎么了?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家樓下呢?任嘯懷不是給他買了房子嗎?他應該有自己的家。還有他名下的季家園子,如果要度假散心,那么大的園子不去,來這牡丹城做什么?難道他是來走親訪友的?而出乎顧家臣意料之外的,季澤同并沒有接話繼續挖苦他,而是沉默地站著,站在筆直地路燈下,緩緩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說:“去開門吧,我上去坐坐。”顧家臣帶著一肚子疑問,乖乖地在前面走。這是第一次,他走在前面,而季澤同悶不吭聲地跟在后面,他一路上默默地抽著煙,那樣安靜,好像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仿舊傷里欲斷魂,無音重現玉樓人。顧家臣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以為他不會在看到季澤同黯然失魂的模樣。這個男人在黑暗的孤寂和等待的監牢里承受了八年,就是老天也會為他動容。本來以為他等到心愛的人歸來,那心中的累累傷痕能夠迎來痊愈的那一天。誰知道那人回來才半年的時間,季澤同這種模樣竟然會卷土重來。顧家臣覺得背上沉沉地壓著一塊板子,因為在背后,不是在胸口,所以他無能為力,也無所適從。電梯門在一聲脆響之后緩然開啟,顧家臣走到門前打指紋,在門口換下鞋子,燈光和空調在紅外線感應之下自動運轉。季澤同甩著疲憊的身子步入客廳,灰色的外套之下是一身潔白的西裝,只在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襪子。季澤同把外套甩在一旁,整個人撲倒在沙發上,好像剛剛被榨盡了最后一絲油水的豆莢。疲憊,乏力,毫無生機。顧家臣不敢說話,默默地把自己買那一堆東西抱進衣帽間放著,出來之后又轉身進廚房打算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