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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崇敬,唯獨不可讓人厭惡,不可讓人懼怕。 若是怕了,便沒有人跟你說實話,一葉障目之下,政績如何,便不言而喻。 “四境之內莫不畏王,王之蔽,深矣。”陸鶴州看著岑悅,與她講述,“前車之鑒,后車之師,鄒忌之言,該反思的不僅僅是齊王,后世之人,亦該從中得到啟發。” 岑悅讀書雖少,道理還是懂得,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就像我害怕,所以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不會過來的。” 陸鶴州笑了笑,“悅悅,你很聰明,只是不曾讀書,耽擱了,待回到京城,我為你請幾個老師好不好?” 岑悅眨眨眼,“我?我也可以讀書嗎?村子里還沒有讀書的姑娘?” 陸鶴州朝她點頭,“你當然可以,屆時我給你找全京城最好的老師,你這樣聰明伶俐,很快就會學富五車。” 岑悅卻笑嘻嘻地問他,“你說你是給皇上講課的,那你難道不是最好的老師嗎?” 岑悅的心思很直白。 皇帝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他用的一切,自然也是最好的,吃的喝的用的,樣樣都是好的,這樣算起來,他的老師也應該是全天下的最好的。 陸鶴州啞然,他還真不是…… 所謂太傅,也不過是個官職罷了。 這個官職設立之初,本身是給皇帝講課的,后來演變出別的職能。 可皇帝年紀大了,他真正的老師,等到這個時候,早就老的走不動路,怎么能讓老人家勞心勞力,再做這些事情。所以一直以來,所謂太傅,也鮮少真的是皇帝的老師。 多年下來,也就只留了一個名號。 陸鶴州笑著搖了搖頭,“我自小讀書,可若與人家學富五車的大儒相比,差的可就遠了,你若要讀書,自然要尋最有才學的人。” 他笑著,“我十幾歲就出仕為官,你想想也該知道,讀書的時間就那么幾年,琴棋書畫,文采武略樣樣都要學,我讀的書,當真算不得很多。” 岑悅點了點頭,“這倒是。” 說了一通話,她倒是把緊張之心去了幾分,整個心思都安定下來,坐在這縣衙里面,也不覺得害怕了。 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到耳朵里。 陸鶴州撣了撣袍子,看向來人。 穿著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托著腰腹從屋里走出來,一雙眼睛迷離無神,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陸鶴州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 “大膽,見了知縣大人,還敢坐著?”跟著那知縣的另一名衙役怒喝一聲,“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陸鶴州神色冷了冷,幾乎是下意識地質問,“你們就是這樣為人父母官的?吏部年年考核,就考核出這樣的官員?簡直不知所謂!” 他看見這知縣形容便已經動了怒,這天下江山,本就不安寧,他兢兢業業多年,只盼著能讓百姓安居樂業,沒想到這為人父母官的知縣,竟是這幅醉生夢死。 更遑論,這張口閉口就要打死人的衙役,一個縣衙,便是這般辦案的?不問青紅皂白,便只知道大發神威! “放肆!”那知縣聽見他的話,“你見了本官不跪,還敢質問本官,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陸鶴州嗤笑,“我大豫律法哪一條說了,百姓見到知縣要跪?我只記得,下官需跪上官,百姓需跪君王父母,學生需跪老師,不知道你一個七品官算是什么?” “你……” “我們前來報案,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只知道擺你知縣的威風,當真厲害的很!”陸鶴州厲聲道,“如你這般,也能混到七品?” 這知縣這般糊涂,想來也不能幫他們破案了,更不能給他們做主,所以陸鶴州并不害怕得罪他,反正按照律法,他于公堂外訓斥知縣,對方并不能治罪于他。 他很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想的太順利了,沒有考慮到,還有這樣的官員。 那個玉佩,只能在岑家多待幾天了。 可惜還有他料不到的。 那知縣看了他和岑悅一眼,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和藹地問,“你們要報案?報什么案子?” 陸鶴州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淡然道,“我們村里的一家人,搶奪我的玉佩,我那玉佩價值連城,按照本朝律法,這等價錢,足以行使流刑。” “哦,哪一家這么大膽?”那知縣摸了摸自己肥膩的下巴,“不管是哪一家,我都能給你做主,只要你把這個小娘子,送給我做小妾!” 那知縣yin.笑,“這小娘子長的這般好看,跟著你一個窮小子,太可惜,給我做十八房小妾,保證她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話,就要往岑悅臉上摸。 岑悅嚇得后退一步,躲在陸鶴州身后,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知縣看著她嫵媚動人的眼,更忍不住了,伸出手就要去拉她。 “啪!” 一個碩大的物體,突然從屋內飛出去,砸到了門口的屏風上,生生將那木質的屏風砸的稀巴爛。 陸鶴州又驚又怒,一張臉都成了鐵青色,在知縣伸手的那一刻,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唉喲,嗷喲,啊……”那知縣摸著自己的腰,“啊……救命啊,來人啊……” 陸鶴州握住岑悅的手腕,“我們走。” 岑悅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小心翼翼地問,“不,不礙事嗎?” 打了知縣大人啊…… 陸鶴州抓緊了她的手,眼神都不給人家一個,“不礙事,別怕。” 雖然這件事鎩羽而歸了,但總有別的辦法,岑家人拿著那玉佩也賣不出去,只能送給他們的親家,所謂的知府大人。 那位知府,他是見過一面的,剛來的時候,在巡撫舉辦的接風宴上,本地各州府的長官都在。 這位知府倒是個清正廉明的人,只是不清楚,怎么跟岑望洋搞在一起了。 岑悅小聲說,“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萬一他報復我們怎么辦?” “他不敢。”陸鶴州隨口道,“他今天在這里無故抓人,明天傳出去,后天就可以丟烏紗帽了。” 這還是他修訂的律法。 為官者,沒有充足的理由抓人,一旦被人糾舉,查明之后,一律丟官。 這也是沒有辦法,歷年以來,出現了無數件事情,很多官員徇私枉法,為了自己的利益 欺壓百姓,人家不同意,就動用私刑,被發現了,就說一句誤會,也拿他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