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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岑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陸鶴州雙手撐在她身側,語氣帶著幾分質疑,卻強勢的不容人拒絕,“悅悅?” 岑悅只得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是。” 陸鶴州淺淺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悅悅,你記住我今天的話,我并非什么好人,我素來睚眥必報,從無人敢得罪我,因為得罪了我,他們必然沒有什么好下場?!?/br> 似乎是害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陸鶴州思考一瞬,又舉了個例子。 “去年過年那會兒,因我尚未婚娶,便有人想要算計我,將他的女兒嫁到我陸家,趁我赴宴之時,給我偷偷下了暖情藥。” 陸鶴州神色淡然,“我自然沒有中招,只可惜他家女兒,不得不委身于紈绔子弟?!?/br> 那日宴會上,他便察覺了這件事情,那一家主人的態度實在奇怪。他自小長在大家族里,見過的陰毒事件數不勝數,當即就察覺了不對勁,而喝了酒之后被人帶去后花園,一切也便清楚了釵。 那一家主人,不過官居三品,就膽敢設計攀附陸氏,陸鶴州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陸鶴州這邊也不曾做過什么,不過是讓那人官位被貶,從三品大員到五品罷了 只可惜他家的女兒,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自己想不開,聽父親的飲了那加料的酒水,去花園等陸鶴州。 結果陸鶴州沒有過去,她在花園里遇上了個旁的男人,忍不住撲了上去,成就好事,不得不嫁給那個人。 偏偏出現在花園里的,是京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份雖然高,卻因為風流浪蕩,一直沒有大家族愿意聯姻。 如此二人,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每每念及此事,陸鶴州都唏噓不已,覺得果然天意難違,心思不正的女人因為自己的算計,碰上了花心浪蕩的男人,其實算得上是上天的懲戒。 而那個花心的男人,也只能因為自己的花心,而不得不娶一個五品官的女兒。 只因為太風流,壞了人家閨女的名節,人家家里雖是五品,到底是官宦千金,也不好做妾室。 這便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說的倒是淡然,岑悅卻微微怔了怔,聽著他語氣中的漠然,只覺得心里有一絲違和。 她問,“可……可那個姑娘,這一輩子都毀掉了……” 陸鶴州似笑非笑,“若是給她得手了,我的仕途,才算是到頭了?!?/br> 他從來不需要靠著聯姻升官,婚姻之事,并不重要。 哪怕一輩子不婚配,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可若是玷污了人家清白姑娘,那些政敵們,還不知道給他扣上什么樣的大帽子,他接下來的路子,想走的如此順利,便是萬分艱難。 為官者,名聲自是重于泰山的。 那家人做此事,便只想著攀附權貴,卻從未考慮,就算是成事之后,也不過是賠個女兒,還得罪了陸家。 可悅悅大概不明白這些事情,她生長于山水之間,天真爛漫,這一生能想到的最復雜的事情,也就是鄰里之間吵個架罷了。 陸鶴州淺淺一笑,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含笑道,“而且悅悅,我說了,我從來不是個好人。” 岑悅仰頭看著他,神情疑惑不解。 “你不必明白這些?!标扂Q州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悅悅,哪怕你什么都不懂,我也可以保護好你?!?/br> 他有這樣的自信。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認真看著岑悅的時候,眼中的光芒,似乎能令人溺斃在里面,岑悅與他對視,一時之間,便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 她似乎是受了蠱惑一般,慢慢安靜下來。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無聲,樹葉落下的聲響,都清晰可聞,陸鶴州看著自己面前的姑娘。 她眼神濡慕,天真純潔,可眉眼之間的一絲嫵媚風情,似乎是引誘著他。 陸鶴州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握住她的后腦勺,慢慢將唇印到她的唇上。 呼吸的氣息彼此交融,熱度在兩人臉上傳遞。 二人的唇即將貼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岑悅家的大門,突然發出嘩的一聲,響聲震耳欲聾。 岑悅伸出手,一把推開陸鶴州。 陸鶴州只覺得遺憾,就差一點點了……差一點點就親上了,下次再找到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環境,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兩人心思各異,動作倒是一致,齊齊向外面看去。 門口站了一對老夫妻。 岑悅看見那二人,腳下微動,便往后退了一步,咬緊了自己的唇,一言不發。 陸鶴州挑了挑眉頭。 這個婦人,便是剛才在石頭后面跟人說話的人,她旁邊大約就是自己的夫君,這兩個人,便是岑悅的養父養母。 岑母唯唯諾諾站在岑父身后,抬起眼看了眼岑悅,又轉過眼到別的地方。 陸鶴州攔在岑悅身前,淡聲道,“你們是什么人?” 岑父高聲喊道:“我是岑悅她爹,你是誰,咋待在我們閨女這里,還不快讓開!” 陸鶴州聞言冷笑,這姓岑的一家人也太不要臉了,有用的時候拿悅悅當牛做馬,沒用的時候就趕出來,一床破被子就把人打發了。如今為了錢財,竟然有臉說是悅悅的父親。 這樣的厚臉皮,令人嘆為觀止。 陸鶴州忍不住搖了搖頭,以往見過的人,占便宜的程度,個個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人家都會找理由,不管干了什么,都能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令人無可指摘。 哪兒如這般直來直往,見慣了陰謀詭計的陸鶴州,甚至覺得有點可愛。 他笑著說,“我可從未聽說過悅悅還有個爹,你別想來占人便宜,我們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岑母小聲說,“我們真是她爹娘,悅兒,你連爹娘都不認了嗎?” 岑悅拉了拉陸鶴州的手臂,“他們……他們是岑望洋的父母,也是我的養父養母?!?/br> 陸鶴州笑了笑,神色淡然,“原來是這樣,悅悅的養父養母?你們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貴干?” 岑父岑母家里供出個舉人兒子,也曾經聽說過兒子和他們拽文,今天聽陸鶴州說話,自然也是懂的,“我們不貴干,跟你也沒有關系,我們來找悅兒?!?/br> 岑父滿臉不耐煩地沖上去去,撥開陸鶴州,走到岑悅跟前。 陸鶴州神色陡然一變,他拉住岑父的手臂,表情陰沉沉的仿佛黑的能滴出水來,“你敢推我?” 岑父不耐煩極了 ,一把甩開他的手臂,“推你咋了,岑悅,我聽人說你救了個唱戲的,得了不少銀錢……” “您聽誰說的,我哪兒有錢?!贬瘣傄豢诜駴Q,“都是訛傳而已,我沒有錢?!?/br> “你別想狡辯,你把錢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