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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想想也是,其他人恐怕沒這么大面子,能讓掌門和師兄等。陸晨霜在心底拍掌大笑,心道被宋掌門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愛徒原來也是個滿山亂跑的熊孩子,沒多機(jī)靈嘛,他倒要看將來他是怎么個參天悟道的。“南澗,”那人一頓,“南澗還是我去找吧。”祁長順面帶歉意,連連朝陸晨霜拱手致意,不住地朝大門張望。從此處到南澗于流光來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可他們?nèi)粢苤ィ堑眯┕し蛄恕j懗克纫焉吓_,對面也說稍后便至,那他斷無下來歇會兒腳、喝口茶的說法,只好在臺上干等著,看看天,看看大殿房頂,看看遠(yuǎn)處寶塔寺尖,再時不時瞥一眼祁長順尚未出鞘之劍。朝陽熹微,清風(fēng)徐來,鳥語花香,良辰美景。難怪能養(yǎng)得出這么個熊孩子,定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皮癢。陸晨霜負(fù)手提劍,迎風(fēng)而立,祁長順越是嘆氣不安,他越是站得得意挺拔。又一陣風(fēng)吹來,不但帶來了一絲清爽涼意,其中似乎還伴了些“叮鈴”之聲。陸晨霜一怔,這不是那小子長命鎖的鈴鐺聲響么?叮鈴鈴——叮鈴鈴鈴——鈴鐺亂搖亂晃,卻又有一定節(jié)律,好似一個人正在一步一頓地緩緩爬陡峭的臺階。那小子還未到瘋長的年紀(jì),個頭不高,正手腳并用也是有可能的。他越爬越高,山風(fēng)越來越大,直至山頂他人已未動,卻還有淅淅瀝瀝鈴響傳來。靜默片刻,突然,鈴聲開始劇烈急響,隱有回聲,發(fā)自南澗峭壁之間,且有愈響愈急之勢。陸晨霜想了想,那小子,他不會是要跳崖吧?再一想,不可能啊。此地好吃好喝,好穿好住,有他師父罩著,他過得眾星拱月,何必自尋短見?然那聲音實(shí)在太像太像高空落物,風(fēng)從鈴中穿過,已不聞鈴響,只剩風(fēng)嘯聲如悲哭泣鳴。鞘中流光也已按捺不住,陸晨霜咬牙劍訣一掐:“去!”流光當(dāng)場飛劍而出,擊穿廣場墻圍,破出一個大洞。周圍無量門生霍然涌了上來,將陸晨霜團(tuán)團(tuán)圍住。祁長順問話:“陸兄這是何意!”陸晨霜無暇應(yīng)答,片刻后,流光串著一個人回來,連人帶劍,直插在宋衍河座下。“邵北?怎么回事!”宋衍河上前拔出流光,把孩子抱了下來一試氣息,“祁長順,叫你師叔拿定魂丹來!”好在劍是挑了邵北背后衣料和腰帶串住的,劍刃并未傷人分毫。陸晨霜想召回流光,可劍一到宋衍河手中就不知為何變得完全不聽他使喚,他暗試了幾次沒能得應(yīng),這種感覺,讓他心里不痛快到了極點(diǎn)。“他在南澗跳崖,我叫流光去把人截住。”陸晨霜沒好聲氣,“請宋掌門把劍還我。”宋衍河眼都未抬,話更是未答,運(yùn)功直注邵北靈臺。全場人屏息凝神,大氣不敢出,等了半柱香的工夫,李道無端著定魂丹匆匆趕來,喂邵北服下。邵北在他師父懷中漸漸轉(zhuǎn)醒:“……師父?”授劍大典剛過沒幾日,宋衍河對天下昭告的那番話的回聲還沒淡去,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臉色很是難看:“邵北,怎么回事?你當(dāng)真跑到南澗崖上往下跳?”陸晨霜看不到邵北臉色,只能聽到他說:“我……我想御劍,但木劍拋到空中就掉了下來。我以為是我拋得不夠高,這才爬到南澗崖上……誰知……可我分明先對山靈許愿了的。”宋衍河握著邵北的肩膀恨鐵不成鋼:“誰教你這么做的?!”陸晨霜:“……”完了完了。對山靈許愿這話是他說的沒錯,可絕不是此情此景啊!讓這小子一重復(fù),他的那句話完完全全變了味道。不過昨日他披頭散發(fā),邵北和他一共也沒對上幾次眼,只能寄希望于小孩子忘性大,對面不識某了。邵北歪歪腦袋,看著宋衍河的手:“昨日那人拿的就是這把劍。”陸晨霜:“……”“南澗是我派閉關(guān)重地,沿河有巖洞數(shù)百,我的多位師兄弟與師侄各在其中閉關(guān)靜修。往日我派門生途經(jīng)南澗,行不可頓足,言不可喧嘩,唯恐?jǐn)_了谷中清靜,導(dǎo)致他們修煉出了閃失。你倒好,昨日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我是念在無人受傷且你剛下昆侖年少無知,不想毀你前程才沒與你計(jì)較,誰料你竟敢教唆我徒弟跳崖?”宋衍河踏風(fēng)如云,飛身上了決斗臺,俾睨一眼手中流光。“你想領(lǐng)教無量道法,不如我來指點(diǎn)你。我只用一成功力,陸晨霜,你可敢接?”第9章“不是我心急。”邵北倚坐在床頭,輕聲慢語著。與兒時相比,他的眉眼依舊,只是神情像被冰泉浸過多時一般,少了幾分初見那年的童真莽撞,多了一種寂觀千萬遍日月東升西落的沉靜。“實(shí)不相瞞,三年之前,我每日獨(dú)自在谷中練劍,師父隔一段時間出關(guān)便會來親自指點(diǎn)我。他最后一次閉關(guān)時,我的劍氣可擊退兩丈外的巨巖,時至今日,我若想以劍氣傷敵依舊不能超過兩丈。”邵北苦笑,“不知陸大俠可曾有過停滯不前的三年?”此言一出,兩人都是一愣。邵北忙道:“對不起,我一時……我忘了你……”倘若邵北不是眼下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倘若他和山里的皮猴兒們一般是個生龍活虎的臭小子,提起這茬,陸晨霜真的能擼袖子打他一頓。陸晨霜抑制住自己落井下石的強(qiáng)烈沖動,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難看表情:“三年沒有,兩年還是有的。”剩下半句“拜你所賜”,他在牙間徘徊了幾度,終是深一吸氣,未說出口。當(dāng)年,宋衍河依約所言只用了一成功力,在流光劍上布了一方靈臺雪飲陣法,封靈于劍,揚(yáng)手把流光丟還給了陸晨霜。自流光開鋒以來,陸晨霜與它同.修煉共參悟,未曾有一刻失去感應(yīng)。劍靈這一被封,流光霎時成了一塊鋒利的死鐵,與凡夫俗子所帶的裝飾佩劍殊無二致。陸晨霜豈能甘心?他在無量廣場當(dāng)庭運(yùn)功,強(qiáng)行破陣,隱約察覺到劍靈確在劍中。流光好比是他的至交密友,試問誰眼見親友身陷囹圄,還能置身事外獨(dú)善其身?他一再催動昆侖心法,內(nèi)力所致發(fā)梢無風(fēng)自起,衣袂獵獵作響,眼看逼近陣眼只在毫厘,破陣就在下一刻,渾身卻陡然一陣無力空虛——昨日他自昆侖御劍而來,傍晚又在南澗攪得天翻地覆,二者無不消耗了大量靈力。若他對上的是修為相近的祁長順倒還好,可誰知他對上的偏是宋衍河,又是這般詭謫的陣法?短短不足一炷香的工夫,陸晨霜靈力告罄,大口嘔出一灘鮮血,坐地脫力再難起身,流光依舊寂無應(yīng)答。宋衍河抱起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的邵北,一振衣袍翩然離去:“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