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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玩心大發(fā),從山巔云上縱流光直沖下去,挽花收劍落在男孩面前,問他道:“你看什么?”第8章男孩望著他,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山中有結(jié)界,除我?guī)煾钢鉄o人可以御劍,為何你卻能飛?”陸晨霜挑眉左右看看:“哪有結(jié)界?沒覺得。”男孩又問:“南澗是我派的閉關(guān)之地,未經(jīng)許可不得擅入,你為何會在此?”陸晨霜不以為然:“這么個沒蓋沒門的地方,就是你家禁地?”男孩聽了這話滿臉的委屈,緊抿著小嘴,手里攥著一把小木劍,像是要決一勝負(fù)。只可惜陸晨霜比他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他舉過頭頂恐怕都插不到要害,只能把自己小臉憋得通紅。陸晨霜見過不少無量山派門生,一看這小孩的打扮與眾不同就知他是誰了,再聽他說這話便更加確信。按錦盒書信中的說法,算算日子,從他被宋衍河收歸門下到這次正式行禮,之間過了約有兩三個月,也不知是此地山清水秀格外養(yǎng)人呢,還是他本就生得這樣俊俏,男孩瞧上去一點(diǎn)兒流亡多時的模樣也無,白凈得倒像是面捏成的小人兒,用精巧竹片剔掉多余邊角,晾干后再描畫出水靈眉眼的那種。無量山腳下便有賣這個的,小娃娃們圍著攤子個個都想要,大人給買了立刻捧著愛不釋手。陸晨霜問:“你就是邵北吧?”男孩一愣,后退兩步:“你怎么知道的?”陸晨霜早過了稀罕小面人兒的年紀(jì),對他也不客氣,好奇打量一番他腰間拴的玉墜和脖上掛的長命鎖,笑話道:“你掛這么多滴溜八掛的東西,怎么出劍?長命鎖還是個帶鈴鐺的?豈不是一動就被別人知道了?”邵北把自己脖上帶鈴鐺的長命鎖擺正捂住:“我?guī)煾冈谘律系亩粗虚]關(guān)時,我在此練劍,他能聽出我何處練得不對。”“這辦法新鮮!”陸晨霜眼睛一亮,背過身去,“你走一套劍招,我聽聽看?”身后一片安靜,邵北自然不肯跟他玩這個:“鈴鐺是響給師父聽的。我從沒見過你,你不是我派弟子。”“怎么?難道你怕我偷學(xué)去了你家劍法不成?”陸晨霜覺得無趣,“那我先走一套?”南澗崖壁上嶙峋的亂石,谷底湍急的瀾滄江分支,山澗的繚繞水霧,依崖而生的草木松柏,原本想或不想動彈的飛鳥走獸,這一日,都在陸晨霜劍下被逼無奈,跟著他一起雞飛狗跳,群魔亂舞。他隔空斷水,削巖碎石,氣勢銳不可當(dāng),出劍迅捷無倫,一套劍招頃刻之間走完猶嫌不過癮,自顧自在空中上下翻飛,打得山谷里像被人當(dāng)空抖下面粉一般睜不開眼,這才停手。落地一看,邵北灰頭土臉地還站在原地。“來來,過來點(diǎn)。”陸晨霜頭發(fā)一甩,招招手,“該你了。”邵北臉一紅:“那你轉(zhuǎn)過去。”陸晨霜本就不是特地為了看他,依言轉(zhuǎn)過身去,只聽面前江水化凍復(fù)流“嘩—嘩—”,身后小孩耍劍“嘩——嘩——”,還沒有水流得快。邵北脖子上那個長命鎖更是“叮鈴鈴”亂響,根本聽不出規(guī)律,陸晨霜不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一直用同一招在耍他,否則怎么這鈴鐺聲音都一個樣兒?他猛地回頭,邵北趕緊放下手把劍放到背后,臉上更紅了:“你怎么轉(zhuǎn)過來了?”看邵北那收勢卻又不像作假,難道是宋衍河另有奇法?陸晨霜瞧那木劍:“這是三歲小孩的玩意,你為何用這個練?你師父‘授劍大典’授給你的劍呢?”“劍在房中放著。”邵北一板一眼地答道,“師父叫我先拿這個練,待我明白為何執(zhí)劍之時再拿那把。”這門派真是規(guī)矩多。陸晨霜誘他:“你回去拿出來給我瞧瞧?這是你家,我又不搶你的,只是看看而已。”邵北皺眉撅起一點(diǎn)嘴,不解問道:“還未開鋒,有何可看?”陸晨霜震驚:“授與你了卻未開鋒?!”未開鋒的劍不過是剛打出來的個劍形,黑漆抹烏什么也看不出來,還需經(jīng)過巧匠之手再次鍛造才能成劍。工匠技藝如何對劍有極大影響,遇上活兒瞎的,好鐵也能給你打成菜刀。總之,沒開鋒是真沒什么可看的。陸晨霜咬牙:“你師父是不是最近錢不夠……”他千里迢迢乘興而來,現(xiàn)下得知未開鋒興致索然,正要損兩句,忽聞崖上細(xì)碎腳步一串串,細(xì)聽還有怒氣沖沖責(zé)難之聲。差點(diǎn)忘了,此地不是他唯我獨(dú)尊的昆侖,任他想怎么炸就怎么炸,他在南澗鬧出的動靜太大,一定是人家來找他算賬了。陸晨霜立刻放棄了擠兌小孩的想法,轉(zhuǎn)而道:“我問你,無量山派是不是真的只有你師父一個人能御劍?”邵北懵懂點(diǎn)頭:“是。師父說有結(jié)界威壓,在派中只有他能飛,但是他敬山靈,從來都是步行。”“那就好辦了!”陸晨霜甩發(fā)大笑,翻劍在手,朝空中一拋。邵北跺了一腳:“不可御劍!對山靈不敬!”“是是,你家無量有靈,可否請它遂我一個心愿?我現(xiàn)在非走不可,否則就要留下喂魚了。”山間浮塵漸清,兩邊巖壁經(jīng)陸晨霜凌空鑿刻,展露出一片翻天覆地的全新面貌,他在這其中輕功踏劍乘風(fēng)而去,不忘回頭丟下一句:“等會兒有人來問你,你只管說什么都沒看見!切記切記!”祁長順時年十六七歲,也是名少年英才,頗有佳績。平日里與無量山派往來的人數(shù)比昆侖多了何止十倍八倍?是以他的聲名外傳比之陸晨霜不遑多讓。有宋衍河這樣的掌門在上,第二日,祁長順的打扮穿戴當(dāng)然是十分得體的,紐是紐,扣是扣,系帶束腰,發(fā)髻玉冠。陸晨霜一眼瞧去,心底估摸他至少提前早起床了一個時辰。打扮這樣又有何用?等會兒打起來還能端著不成?實(shí)力如何,手中長劍說話。看在約戰(zhàn)書是師父特意親下的份兒上,陸晨霜早晨在客房尋了一截繩子,將長發(fā)草草一束,免得視野受限出甚意外。但不練劍的人劍法不可能好,不天天束發(fā)的人乍一束發(fā),手法也是慘不忍睹,仿佛昆侖狂風(fēng)隨他一道下了山。周圍人衣冠楚楚,陸晨霜好似渾然不覺,提劍上臺一抱拳:“長順兄弟,請賜教!”祁長順卻并未上臺,他朝四周望了一圈,又看了高臺之上的宋衍河一眼,為難道:“陸兄,煩請稍等片刻,我還有一位師弟要來觀戰(zhàn)。他從不遲到,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來了。”陸晨霜耳力非常,聽祁長順旁邊人附耳說:“邵師弟不在房中,也未在歸林殿。飯廳、校場、書堂都找過了。”“這么早,他還能去哪?”祁長順蹙眉,“南澗呢?是不是他忘記這事,吃過飯就去練劍了?”等的是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