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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鼻子沒了,像是只剩下了個骨架子。嘴巴還在,但還不如沒有。嘴巴像被什么利器割開,嘴角幾乎開到了腦后,嘴巴里長而尖的舌頭在下巴處晃,一排尖利的鯊魚牙齒。茅九注意到這怪物的牙齒里還殘留著rou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人rou。怪物發出嬰孩般的哭叫聲,弓著身撲了過來——這是尸貓。煉制行尸失敗而創造出來的另一種怪物,尸貓。茅九閃身躲過尸貓撲過來的一擊,被那撲鼻而來的腥臭味刺激得差點就吐。他討厭這些惡心的東西,難道不覺得這種血腥的怪物真的很影響食欲嗎?他可以一張引雷符轟死眼前的這只尸貓,但他得活捉尸貓。因為只有抓到這些玩意兒他才能知道對方是用什么方式控制行尸。可現在糟糕的一點就是他只能站在這小小的水泥梁,活動不方便。尸貓則相反,個小靈活。而且貓本就靈活,善于在各種高樓之間靈活跳躍。茅九仰頭看著上面的一個窗戶,他反手一甩,手中的紅線狠狠的鞭笞在尸貓身上。尸貓發出凄厲的哭叫,摔在四樓的水泥梁上。但很快就躍上來繼續攻擊。但因為這個空隙使得茅九有時間攀上六樓的窗戶上,當他兩手攀在窗戶上時,尸貓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迎面撲了上來。茅九正在危險之時,突然窗戶里伸出一只手,抓住茅九的手腕就把他往房間里頭扯。然后迅速的關門,尸貓直接撞上鋼化玻璃,啪的一聲從六樓掉到五樓的水泥梁上。五樓的房間里,女人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一百公斤的男人被一個瘦弱的女人掐住脖子舉到半空中不斷掙扎也毫無用處。就在男人快要窒息的時候,女人松開手。男人一邊咳嗽一邊跪倒在地上祈求解釋:“婆婆,我真的沒看到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婆婆,您相信我。我沒有背叛您,我不是反骨仔。”女人冷冷的看他,腳步輕盈的離開。“如果你背叛了我,現在就說不了話咯。暫時別動陸六少,聽話咯。”女人每一句話都軟軟甜甜的,像在撒嬌,聽在男人耳中卻跟催命符一樣。哪兒會有什么旖旎心思,這女人,當初也是用著這軟膩的聲音殺了許多人,把周家小孩的手指頭砍掉。她就是只毒蝎子,滿心滿口的毒液,能要人命。男人怕得不行,臉色慘白,額頭都是冷汗。喏喏的應是,直到女人走了老遠,他還癱在地板上起不來。玻璃窗啪的一聲關掉,茅九未及反應,整個人便被帶進一個寬厚有力的胸膛里。撲鼻而來是陌生的男人氣味,那味道挺清爽,讓他莫名的有些眩暈。突然一個響指在他耳邊響起,然后是熟悉的極為欠揍的聲音:“醒了沒?”茅九慢慢的抬頭,看到陸修玨一身白色浴袍和濕漉漉的頭發,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臉頰滑向鎖骨,鉆進浴袍里消失不見。簡直是性感迷人得不要不要的,害他差點把持不住撲上去。茅九撇開視線,往上移。很好,看著對方欠揍的臉,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會消失的。“你怎么會在這兒?”陸修玨兩只手臂分別放在茅九的兩側,壓在他身后的玻璃上。掃了一眼玻璃外面那只瘋狂撓著玻璃窗的尸貓,移開目光像是輕蔑又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一樣淡然。“我來這兒還要理由?當然是來洗浴的。倒是你,來這兒干嘛?難道……是跟蹤我來的?”茅九頭往后仰,仰望著陸修玨。眼睛、臉上寫著:要臉行不行?陸修玨貼近他:“不是跟蹤我的?那是暗戀我?”茅九發出‘嗤’的嘲諷聲,靜默的無聲的看他。陸修玨向來是厚臉皮的——不,應該說他是沒有臉皮的,卻不知為何在茅九冷靜得幾乎沒有任何感情的注視下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好吧,不玩了。那么,你來干什么?在外面玩雜技?”陸修玨話鋒一轉,整個人也如出鞘的鋼刀,鋒利的感覺幾乎刮疼了茅九的臉頰。茅九大拇指往后面指:“看到窗外那東西了?”陸修玨看都沒看,唇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看什么?除了死物,什么都沒有。”茅九沉默。陸修玨這話有歧義,尸貓是死物,建筑、樹木也是死物。“我在公園的時候遇到一個男人,他手上提著一個鳥籠子。籠子里裝著外面那東西,我跟著他來到了這兒。”“你看到了什么?”茅九回視陸修玨的目光,兩人都在互相審視著對方,又在心里互相猜測對方。“一個女人。”“你猜得出她是什么人?”“線索太少。你來這兒干什么?”他不信陸修玨真是來洗浴的。“大概跟你的目的一樣。”茅九的瞳孔微微撐大,說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今早上才突然出現的,遇到那個男人從公園追到這兒來也是突發狀況。但看陸修玨這些行動卻像是早有所準備。陸修玨低笑,湊近他的耳邊說道:“竊金賊。”茅九久久無語,驀地想起今早上在警局聽到的那個電話。再聯想竊金賊的目的,立刻就明白了。陸修玨這是主動出擊了。“陸先生,您知道些什么?”“我知道很多,不過不告訴你。”茅九不動怒:“陸先生,我可以幫您。”陸修玨嗤笑:“你怎么幫?剛剛可是我救了你。”茅九抬眸,兩眼晶亮如黑寶石。“陸先生,您承認您也看得到外面那東西了?”陸修玨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放松。無所謂的態度,“你領完了骨灰就完成了囑托,還是回去吧。別管這些事兒。”茅九兀自說道:“陸先生,聽說您不信鬼神之說?”陸修玨垂眸,小扇子似的一排眼睫毛垂下來,玉石般漂亮的眼珠子定定的望著他。茅九從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非常清晰,他想陸修玨也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吧。他們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里注視著自己的身影,反倒是忽視了兩人此刻有多親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么陸先生是信的了。”茅九說道:“我想陸先生也該是信的,傳言以訛傳訛了。”“我也沒說信。”“您是信的,陸先生。您看見了外面的怪物,鎮定得很。看上去像是見怪不怪,司空見慣了。我想您不只是信的,您還曾經接觸過,是嗎?”陸修玨松開搭在茅九耳側的兩只手,向后退幾步,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了玻璃窗外的那只尸貓身上,然后又回到茅九身上。“驅魔天師?”茅九靜默。陸修玨繼續猜:“黑狗血泡的紅繩,羅盤,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