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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飄了過去?”“沒有啊。哪有?你看錯了吧。”“沒有嗎?我剛好像是看到了……”“行了行了,別瞎說了。雞皮疙瘩都被你嚇出來了,不聊了,干活去。”“散了散了……”大廳有幾個入口,入口是七拐八拐的走廊,每條走廊都有很多封閉的房間。從外面打不開也看不見里面什么情形,門和墻壁也很厚重,緊緊的貼著墻壁也聽不到什么。茅九埋頭盯著手機,跟著紅點一直往里頭走,最終停在了一間房間門口。紅點沒有再動了,就停在里面。厚厚的門和墻壁擋住了里面的聲音,他聽不見也看不見。房間門緊閉著,上面是電子鎖,要么從里面打開,要么用電子卡刷。貿貿然進去是不可能的事兒,打草驚蛇。茅九離開這個房間,向著旁邊走過去。旁邊拐個彎兒是逃生門,茅九走下逃生門的樓梯,樓梯中間道口有個窗戶。窗戶外面是橫出來的一小塊踏臺,茅九跳上窗臺,背貼著墻壁,腳下踩著踏臺。低頭一看,地面離得有些太遠,畢竟有五樓的高度。幸而茅九不畏高,抬頭望著上面的鐵管,順著鐵管往前走一段兒便是紅點所在的那個房間。那兒有扇窗,是唯一能聽到里面談話又不打草驚蛇的地方。茅九從兜里掏出紅繩——這玩意兒有很大用處,驅邪縛鬼,作用大著呢。他兜里經常帶著,以備不時之需。把紅繩的一端繞著掌心纏了幾圈,把從女經理兜里摸來的發夾掰斷了一半。剩下的是帶有銅齒的那一半,將紅繩綁上去。然后拎著紅繩的另一端打著圈兒,用力甩到上面的鐵管。綁著發夾的紅繩繞著鐵管纏了兩三圈,帶有銅齒的一半發夾卡住了鐵管,將紅繩固定住。茅九扯了一下紅繩,發現還算牢固。一個使力借力,在半空中翻身踩上了鐵管,紅繩卡著鐵管沒有多牢固,整個人的重量在那一瞬間全籠在紅繩上面,就給彈跳了出來。紅繩另一端綁著有些重量的銅齒發夾,一彈跳出來就往半空中蹦。眼見著要彈過目標房間的窗戶,茅九眼疾手快的抓住銅齒發夾。房間里頭的低聲談話頓時停下,一個男人話音里帶著恭敬和害怕戰戰兢兢的詢問:“婆婆,怎么了?”婆婆?茅九以為會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誰知后面聽那聲音卻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聲音挺軟甜的。卻又帶著魄力和威嚴。“去窗邊看看。”茅九眉峰一動,耳朵聽見里面傳來腳步聲,正向著窗戶逼近。若是有人探頭出來看,一眼能看見他。茅九抬頭,右手攀上窗戶上面的水泥梁,悄無聲息的跳了上去。茅九前腳剛跳上水泥梁,后腳窗戶邊就有個男人探出頭來看,左右下面都看了,沒人。他又抬頭看,上面是水泥梁。但他想應該沒人會站在水泥梁上面,畢竟這兒是五樓,水泥梁那兒已經接近六樓了。所以男人走了回去:“婆婆,沒人。”茅九攀著水泥梁又悄無聲息的下去,落在鐵管上面。安靜的聽著里面的對話。房間久久一陣死寂,只聽得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那是因為緊張和恐懼。然后是茶杯落在桌上的聲音,不輕不重,卻似打在了人的心坎上。男人嚇得立刻跪下去,軟了膝蓋軟了腿。“婆婆,我已經處理妥當了。阿峰不聽話,私自行動,我已經解決了。警察問不出什么來的。您放心。”阿峰是今早偷襲陸修玨的那輛路虎的主人,大概是因為好幾起綁架撕票案太過順利,而警察束手無策的樣子讓其產生了無所不能的錯覺。沒有向上級稟報就私自偷襲陸修玨,被耍得團團轉出了車禍進醫院,引來警察。實在是太過愚蠢。男人得到消息就趕在阿峰蘇醒過來前殺人滅口,當時外面都是警察,所以他就帶了點東西協助。女人半個眼神沒施舍給男人,兀自低頭涂著紅彤彤的指甲。指甲上面的紅,紅得艷麗,紅得詭異,男人看著,聯想到了鮮血。“另一個人處理咯?”男人聞言,臉上頓時一僵。當時路虎里還有人,是個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上。出了車禍傷的不重,在警察來的時候率先逃了。那女人是他駢頭,可他不敢造次。婆婆發話了要處理,他連句抗議的話都不敢說。眼前這女人,柔柔弱弱的模樣,手段極為兇殘,心肝也黑。根本不像是個人,反而像是個毫無人性的怪物。尤其是……殺人的時候。“我會處理好的。”“籠子,拿過來。”籠子?茅九神色一動,他會注意到那個男人就是因為他手上提著的鳥籠子。那鳥籠子里面有著很刺鼻的花露水味,還有著若有似無的臭味。因為被花露水的味道蓋著不仔細的聞不一定能察覺到,況且那味道太重,一般人聞到只會難受的捂住鼻子。而且茅九從自己的布鞋下撿到的那戳動物毛發應該就是從鳥籠子里掉出來的,那戳動物毛發除掉濃重的花露水味道就只剩下惡臭。那股惡臭茅九今早上還聞到了,是尸臭味。茅九想看看里面那女人的樣子,他從上衣的上口袋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棱鏡羅盤。那羅盤做得特別,像一個懷表,還有銀鏈子表帶。打開表蓋,下面是一個畫著八卦和天干地支的風水羅盤,表蓋背面是一個銅鏡。手一松,羅盤迅速往下掉。茅九腳一勾,勾住銀鏈子表帶,腳下一個晃悠,羅盤穩穩的停在腳背上。腳伸出去,搭在窗臺上,羅盤的銅鏡里出現了房間里面的景象。開始是個男人,長相普通忠厚,沒什么特色,是他在公園撞到的那個男人。他正把手里的鳥籠子推過去,茅九的腳往前移動了一下,照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那個女人有著一頂非常濃密黝黑的大長發,她端坐在地上,頭發沒有綁,鋪天蓋地的落在地板上。她穿著黑藍色相間隔的衣服,帶著一副很古怪的大耳環。那衣服款式也很古怪,像是某些地方的民族款式。女人伸手去接那個鳥籠子,傾身向前,隱約露出了白皙的側臉和紅唇。茅九微微向前傾,那個女人掀開鳥籠子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拉過鳥籠子,慢慢的掀開。掀到一半的時候猛然把鳥籠子往窗戶邊上擲過去,鳥籠子在被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里面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發出凄厲的哭叫聲,朝著茅九的臉撲過來。茅九撐著水泥梁跳上去,定睛一看,卻發現裝在鳥籠子里的怪物原來是只黑貓。現在已不能說是貓了,該說是怪物。渾身的毛粘膩膩的黏在一塊兒,不斷的掉落,露出赤紅色的rou。那些rou上面長滿了不斷蠕動的瘤,貓臉上兩只眼睛只剩下眼眶,眼珠沒有了,黑洞洞的,極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