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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哲學家了。魏如楓靠回座椅上,側(cè)身對著他,不假思索道:“不按。”“為什么呢,”方亦慈沉沉地呼吸,眼神幽深,“只保留過去開心的記憶,然后輕松地跟我在一起,這樣不好嗎?”他像是解不開難題的孩子,急切地想從大人嘴里得到標準答案。魏如楓緘默半晌,伸手覆上方亦慈的半邊臉。“不好。”明明近在咫尺,四目交接時卻還是像在遙遠凝望。“無論是孤獨,還是苦楚,我一點都不想忘掉。”魏如楓的聲音溫柔得像是來自深海,“正因為我記得那些,所以你的存在對于我來說,才更加特別。”方亦慈呆怔了兩秒,身子忽然從座位上前傾,嘴貼住了魏如楓的唇。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蠻橫地探入,而是就這樣普通地貼合著對方,汲取柔軟的溫度。他接著又慢慢松開了,稍微離了幾寸,對上魏如楓的眼睛。“我好喜歡魏老師,我可太喜歡魏老師了。”方亦慈毫不含蓄地向他表白,“喜歡到容不得別人比我更喜歡您,也容不得您更喜歡我。”魏如楓的唇角因為他的話而上揚弧度,“就這么喜歡嗎?”“嗯。”方亦慈重重地點頭,“我不是說過嗎,我要把您當祖宗一樣供著。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讓您難過哭的。”青年那張五官邪氣的臉,卻總說著不同桀驁外表的深情話語。“除非——”方亦慈垂下睫毛,湊近過去,讓說話的熱氣游走在魏如楓唇邊,“除非是您跟我做到爽哭。”沒等魏如楓反應過來,青年一剎那就恢復了輕佻的原樣,閉上眼吻住他的唇瓣,濕軟的舌頭猝不及防地伸進來,舔弄得自己連牙齒都發(fā)癢。魏如楓攬住他的腰間,騰出手按下開關將副駕駛的車座放平,稍一用力就把方亦慈的身體壓了下去。狹小的位置上勉強容納著兩個成年男性`交纏的身體,他們下半身的衣物被丟到了車座下面,車內(nèi)的溫度隨著身體的漲熱而逐漸上升。擁擠的空間里,方亦慈覺得大腦有些缺氧,他恍惚地張嘴要呼吸,開口發(fā)出的卻是一連串情`欲綿綿的細碎呻吟。他緊緊地抱著魏如楓的身體,呼吸急促,下腹的酥麻快感蔓延到了全身。逐漸提高音量的喘叫蓋過了身體交`合的yin靡聲音,高`潮來臨的第一秒,方亦慈就難以自持地喊了出來。他鼻尖繞了一圈潮濕甜膩的空氣,于是閉上眼,有氣無力地倒進魏如楓結(jié)實的懷里。魏如楓的喘息在他頭頂上方飄過來:“你吸得我好牢……不想讓我拔出去,怎么辦?”“那就別出去……射進來。”方亦慈抬頭舔著對方的耳垂,濕潤的眼睛迷離,“老師……灌滿我吧。”魏如楓被那曖昧的聲音蠱惑了心神,在一陣炙熱猛烈的抽送后,欲`望盡數(shù)傾入那濕熱的甬道里。他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顫了幾下,待理智與冷靜重回上風,魏如楓扳過方亦慈的肩膀,親吻著他泛著潮紅的臉。他還在他的身體里,最私密的部分牢牢嵌合出溫暖緊致的觸感。方亦慈忽然抬起了臉,一言不發(fā)地盯著魏如楓。他輕輕蹙眉,那雙眼睛亮得像是旅人終于穿過了沙漠。他保持這樣的神情安靜了很久,才啞著嗓子開口:“魏如楓,我好他媽的愛你啊。”56.工作室的地址已經(jīng)選好,離公寓不遠,開車半小時就能到。作為新人,能有自己的二級影視工作室已經(jīng)能證明公司對他的期待度,以及在魏如楓的要求下,魏盡出資為他們購入了一批昂貴的器材,等著從國外運來。方亦慈去寫字樓和設計師討論室內(nèi)設計的方案,聊完回去的時候,進電梯正好看到個有點眼熟的身影。遲疑了半晌,方亦慈想起來這人好像是魏如楓那個大學同學。看對方的神情應該也認出了自己,于是方亦慈主動禮貌地打招呼:“你好,印先生。”姜熠:“……我姓姜。”方亦慈點頭致歉:“噢噢噢不好意思。”其實方亦慈不是故意喊錯了名字,只是這人長相非常周正,身材十分標準,氣質(zhì)特別健康——與他同在一個電梯間里,仿佛置身于海瀾之家的試衣柜。電梯停了,方亦慈率先出柜。姜熠在后面忽然喊住了他,方亦慈回頭,看到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姜先生有話直說吧。”“那個……”姜熠在短暫的對視后移開了自己的眼神,“魏如楓是個很厲害的人。”“嗯?”方亦慈笑起來,“我知道啊。”姜熠看了他一眼,“至少我大學的時候一直很佩服他來著……”他像是陷入了自顧自的回憶里,等轉(zhuǎn)過神兒來又道了一句:“啊,沒什么,再見。”方亦慈輕輕笑著點頭告別。回去的路上方亦慈想起魏如楓應該還沒吃飯,于是去一家新開的蛋糕店買了份草莓水果撻。他難以理解魏如楓作為一個健康主義者卻這么愛吃甜食,連外賣軟件上的備注快捷標簽都是“多放糖”“湯要甜的”,兩個人因為口味不太合,每次出門吃飯都是各點各的。到家的時候方亦慈聽到魏如楓在浴室洗澡的聲音,他把那一大盒甜點放到了桌上,去陽臺抽煙了。窗戶打開后撲面而來的是夏日傍晚的熱風,煙吸入肺里時,喉管陣陣發(fā)涼。方亦慈在二十多層樓高的地方朝遠處眺望,看到對面的大樓表面碾過一層金紅色的光芒。魏如楓洗完澡回房換衣服了,沒多久又趿拉著拖鞋走向陽臺。方亦慈聽到動靜,回頭剛想告訴他自己買了吃的,卻不料視線觸及到對方時,頓時就錯亂了呼吸。魏如楓今天居然戴了眼鏡。而且還是圓框,金絲邊。方亦慈從來沒見過他戴框鏡,平時魏如楓都是醒了戴隱形,洗澡前摘掉,哪知道他的框鏡原來是這種風格。配上那張臉簡直了,方亦慈滿腦子都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想跟他上床”“老師快來凌虐我”“我`cao真的好悶sao”等滾動彈幕。魏如楓此時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方亦慈正喉結(jié)滑動,心潮澎湃。他的頭發(fā)簡單吹干到不滴水的程度,只有頭頂稍微蓬松,整個人還帶著些剛從浴室出來的濕氣。方亦慈的眼神牢牢吸到他臉上,心不在焉地說:“晚飯放桌上了。”“嗯。”魏如楓伸手過去拿。“您可真愛吃甜的東西啊,不怕熱量大嗎?”“去健身房不就好了。”魏如楓回答得理所應當,“飲食不健康,當然要靠運動來彌補。”一般人要是聽到這個邏輯,想到的恐怕會是“這人糖吃多了影響智力吧”,但方亦慈卻一臉共鳴的樣子,點頭稱是:“嗯,我明白。就像我現(xiàn)在怕抽煙對喉嚨不好,所以開始抽薄荷煙潤嗓子了。”沒想到魏如楓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我可不像你這樣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哦,是嗎?”方亦慈瞇著眼笑了,湊過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