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有些可惜,還差一個木桶沒收進(jìn)來。 這個時代都是手工制造,一個木桶可不便宜,一兩百文錢呢。 一兩銀子是一千文錢,一千文錢的購買力差不多是前世一千塊的樣子。 一個木桶一兩百塊錢,非常貴了。 “是我。”花溪走過去,反問道:“怎么了?” 那官兵瞇起眼看她,“為什么要杠上門?” 花溪直言,“害怕,想活命。” 那官兵語氣緩和下來,“死不了。”又指了指其他人,“都出來排好隊!” 他威信太足,大家不得已放下手里的活,出來排隊。 花溪也在里面,特意找了個不太明顯的位置,擠在眾人中間。 另一邊太監(jiān)房里也出來很多人,兩邊排了四隊,大家一起被趕去前院。 貴妃娘娘已經(jīng)在了,被幾個人壓著,往日雍容高貴的臉上略顯狼狽,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潔白的裙子上染了點點的血跡,含恨看著站在一邊的太監(jiān)。 “本宮犯了什么罪,要勞煩公公這般興師動眾?” 那公公從袖子里拿出明黃色的圣旨,“沈貴妃接旨!” 沈玥瞇起眼,沒有反抗,理了理衣裳,端端正正跪下,她都跪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幸免。 花溪也在跪,只不過惦記著古扉,微微抬頭,從錯開的細(xì)縫里去找他的身影。 并不難找,他與沈貴妃在一起,被沈貴妃護(hù)在身后,除了他還有三歲的古熙,由老嬤嬤抱著,只探出一個腦袋,被這么多人嚇到,裂開嘴哭了起來,嬤嬤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風(fēng)與叛王勾結(jié),私下曾多次書信往來,資錢助兵,證據(jù)確鑿,現(xiàn)已關(guān)押大牢,秋日問斬。其女沈玥有知情不報之罪,即日起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踏出半步,欽此!” 沈貴妃陡然抬頭,眼中猩紅一片,“不可能!” 明明已經(jīng)處理掉了龍袍,密室里也搜尋了一番,父親還將里里外外都排查過,怎么可能還有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 大太監(jiān)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沈?qū)④姸颊J(rèn)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沈玥不相信,“我父親一生忠良,從未起過逆叛之心,一定是有人污蔑,他是清白的!是屈打成招!” 她陡然站起來,抓住大太監(jiān)的手,“皇上呢,我要見皇上!” 大太監(jiān)甩開她,眼神冰冷,“皇上不想見你。” 何止不想見,還厭煩到了極點,連圣旨都是別人代寫的,皇上碰都未碰一下。 “來人!”他命令道,“還不快帶走!” 兩旁的禁衛(wèi)軍上前一步,一人拉住她一邊胳膊,將她朝外拖去。 古扉攔過去,“不許帶走我母妃!” 他不出頭,還沒人注意到他,一出頭大太監(jiān)登時擰起眉來,“皇上可沒說怎么安排兩位小皇子……” 這其實就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都懶得管了,是生是死看他們運氣。 大太監(jiān)瞧了瞧被老嬤嬤摟在懷里,不讓亂動的古熙,又瞧了瞧目光虎視眈眈瞪著他的古扉,沉吟了許久才蹲下身子去問古扉,“你是愿意進(jìn)極華宮,和另外幾個小皇子一起過呢,還是追隨貴妃娘娘?” 這是個陷阱,古扉還小,一定會回答后者,一旦這么說,就等于自個兒進(jìn)的冷宮,到時候皇上事后怪罪下來,大太監(jiān)也可以一句母子情深,自愿去的,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原來古扉當(dāng)初是有選擇的,是了,記得以前在書上看過,母罪不牽連兒。 貴妃娘娘是貴妃娘娘,古扉是古扉,他還小,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極華宮有好幾位跟你年紀(jì)相仿的皇子呢,你們一定可以玩得到一起去。”‘極力’勸說他。 古扉回頭看了一眼被帶走的母妃,離得太遠(yuǎn),母妃說話又著急,幾乎嘶吼著,他聽不清,所以他選擇遵從本心,張嘴剛要說話,一只手陡然捂了過來。 “嗚嗚……” 花溪加重了力道,捂的更緊,“公公,六皇子選擇去極華宮。” 古扉掙扎著要說話,花溪緊緊困住他。 大太監(jiān)不太高興了,“你是誰?” 花溪行禮,“奴婢是伺候六殿下的宮女。” 她不算說謊,以前確實是古扉的侍女。 “六皇子還小,自己尚且做不了主,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奴婢在打理。” 意思是說,她可以替古扉決定。 不能進(jìn)冷宮,一旦去了,他就會重蹈原文的覆轍,被人欺負(fù)被人辱罵,然后黑化成為暴君。 花溪不希望他再過一遍原文里的劇情,這是她對古扉的補償。 古扉幫了她,她原以為可以幫回他,但是沒有,所以這次必須補上。 極華宮比冷宮強(qiáng),住的是些不受寵的皇子,條件不如現(xiàn)在,但是起碼吃喝不愁,進(jìn)了冷宮,吃飯都是問題。 那公公眼皮子垂下,略過她,看向古扉,“讓他說。” 花溪微頓,手上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古扉痛呼一聲她才回神,余光瞥了公公一眼,公公面上積了霜,不得已,她還是松了手。 “我要與母妃一起!” 花溪心里涼了半截。 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做到,沒有改變長明宮的走勢,也沒有改變古扉的命運。 還是被打入了冷宮。 ☆、管不管用 古扉趁她愣神的功夫掙開她的束縛,朝母妃的方向跑去,沒有人管他,也沒人給他引路,夜里很黑,他跌跌撞撞,靠著自己摸索。 砰! 他摔倒了,膝蓋跪在青磚上,腳也扭到了,抬眼一瞧,母妃的衣擺消失在拐角。 他爬起來,想去追,膝蓋一軟又跪了下來,疼痛陡然襲來,委屈和不知所措瞬間涌上心頭。 他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母妃……” 母妃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的,他不要做男子漢了,他只想哭。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越來越多,多到糊了眼,什么都看不清,他擦了擦,冷不防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 那手不大,纖細(xì),白皙,指尖還有一層薄薄的繭。 古扉抬頭看去,是一張熟悉的臉,半隱在黑暗里,宛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不那么真實。 花溪矮下身子,五官登時像去了霧似的,逐漸清晰起來,“走吧。” 手往前伸了伸。 “我?guī)闳フ夷愕哪稿!?/br> 方才古扉走后大太監(jiān)念了其他人的名字,不出意外,被打入冷宮的名單里有她。 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花溪沒多少吃驚,東西也收拾好了,沒讓人催,自個兒跟了上來。 古扉眼中涌出更多的淚水,“腿疼……” 花溪目光下移,瞧見了他膝蓋上跪出的雪水和泥。 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