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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讓別人看見,要不然會笑話他。 ☆、無能為力 戌時所有人都收了工,聚在寢屋,聊一些減肥和怎么變漂亮的話題。 這個時代吃不飽,穿不暖,又要干很多活,幾乎沒幾個很胖的,偶爾那么一兩個,藏在寬大的衣袍里也瞧不見,所以最多的討論點還是如何變漂亮。 做著最臟最累的活,風吹日曬,就算年紀還小,也不可能擁有太好的肌膚,原主亦然。 其實原主是自己作的,不愛洗澡,不愛干凈,天氣冷,又沒有熱水,洗臉只洗臉中間,兩鬢和劉海下從來不洗,這導致她的膚色形成兩種顏色,而且額頭毛孔堵塞。 花溪花了不少功夫拯救這張臉,每天不僅喝井水,泡澡,將劉海擼上去洗全臉,偶爾還會用井水做成面膜貼在臉上。 因為井水的奇效,大概十幾天這張臉就被她拯救了回來,而且皮膚白嫩到吹彈可破,不僅是臉上,身上也是。 她從黑到白,從粗到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本來不太出彩的人,因為太白,登時顯得五官精致,毫無瑕疵,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閃著光。 就像一個榜樣似的,大家忍不住過來問她怎么保養的。 花溪一邊應付她們,一邊努力回想原劇情,無奈看的太久,很多細節都忘了。 只記得被打入冷宮前,有幾個特征。 “咦,外面下雪了哎。”窗戶沒關,住在邊上的小姑娘率先發現。 因為下的很大,鵝毛似的,飄進了屋里,很多人驚奇的湊過去看。 “下的好大啊。” 這大概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花溪還坐在床上便瞧見了外面白茫茫一片。 她下了床,穿上鞋和眾人一起擠在窗戶下,伸出手接了一把雪。 冰涼的,刺骨的,帶著寒意。 真的下雪了。 被打入冷宮前的第一個預兆出現,原文里曾經描述過,下的鵝毛大雪,落在古扉的睫毛和身上。 當時她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似乎大多數作者都喜歡在主角配角難過的時候寫下雨下雪,襯托角色悲涼的心,可能這樣容易引起共鳴吧。 花溪閉上眼,細細回想第二個預兆,第二個預兆是原文里一切因果的開端,沒有這個,不會有后文,所以她記憶猶新。 是古扉發燒。 “誰有前院的朋友。”花溪陡然問道。 正在看雪看的起勁的眾人紛紛愣住,疑惑的朝她看去,“問這個做甚?” “是很重要的事。”花溪沒說,只目光掃尋在每個人身上,想從里頭找到和前院熟的那個。 半響才有人弱弱舉手,“我認識前院的荷青jiejie。” 居然正好是古扉身邊的宮女嗎? 花溪朝她看去,“荷青jiejie有沒有說過,六皇子發了高燒?” 那人搖搖頭,“沒說呀,怎么了?” “我好像記得今天下午前院有人來煎退燒藥來著,但是不知道是誰的。” 又一個小姑娘舉手。 “應該是六皇子的,六皇子今兒換了好幾套衣裳,都是濕的,我洗的。” 花溪心里咯噔一聲。 第二個特征出現了。 有了第一和第二,第三還會遠嗎? 第三個特征,生了病的古扉會去找貴妃娘娘撒嬌,然后…… * 古扉被笑話了,母妃長袖遮面,笑得很好看,也很——慈祥? 他已經很久沒見母妃這么笑過,自從有了九弟弟之后,母妃對他少了幾分耐心和關愛,全都是對著九弟弟的。 他曾經看到母妃抱著發了燒,鬧了很歡的九弟弟哄一晚上。 母妃還用額頭抵著九弟弟的額頭,給他量體溫,他也想被母妃額頭對著額頭量體溫。 * 花溪實在不放心,穿了襖從房間里出來,雪委實太大,廊下飄了些,地上打滑,她扶著墻勉強朝前走去。 她要親眼瞧見第三個預兆出現才肯死心,否則她會一直抱有希望,希望古扉成功,貴妃娘娘把龍袍處理掉,已經安全了,沒事了。 她想得到這樣的結果。 花溪深吸一口氣,抬腳走在前院和后院的間隔處,無需再往前走,她已經看到了娘娘的房間亮著燈,門窗上倒影出兩個人的影子。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 古扉紅著小臉,踮起腳尖,有些期待道,“母妃,我發熱了。” 沈玥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一片guntang,“喝過藥沒有?” 她有些擔心,眉頭蹙了起來。 這樣還不夠。 古扉心中不滿,強調了一遍,“我發熱了。” 將額頭往前伸了伸,意圖十分明顯。 沈玥先是愣了愣,打量了他好幾眼,表情才恍然大悟。 記得上次熙兒發燒,她哄熙兒去睡,曾經用額頭抵著熙兒的額頭量體溫,后來碧菊進來說,六殿下來過,又氣鼓鼓的走了。 扉兒這孩子很愛吃醋,小時候她抱熙兒他都不肯,她一遍一遍跟他講,熙兒是她一個好姐妹的孩子,好姐妹死了,臨死前把他托付給她。 熙兒沒有了母妃,很可憐的,他是哥哥,要體諒弟弟。 當時他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又忘,然后吃醋。 這次也是因為吃味在鬧別鬧? 想了想,她矮下身子,用額頭去抵他的額頭。 古扉閉上眼,腳下挪了挪,配合的掂得更高。 預料中的觸覺沒有到來,他聽到母妃微怒的聲音,“誰在外面?” 砰! 門被人揣開,一群舉著火把的人匆匆進來,一個白胡子太監尖著嗓子道,“給我拿下!” * 花溪等那群官兵走過,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后退兩步轉身回了寢屋。 一進門便用木棍將門杠上,“前院出事了,大家收拾行禮,把值錢的帶上!” 她自己也不管大家的反應,連忙去收拾她的東西,她的東西本來就是收拾好的,都壓在柜子里。 花溪打開柜子的一條小縫,直接把手伸進去,將她買的被子和衣裳統統收進空間。 門外開始有撞門聲,屋里一片慌亂,大家都在加緊收拾自己的東西,沒人注意這邊。 花溪開始折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這兩床被子和枕頭都是她新換的,才睡了小半個月,舍不得丟。 砰! 撞門聲更甚,有粗礦的男聲喊道,“里面什么人?都給我出來!” 花溪已經卷好了,抱著塞進柜子里,手一摸收進了空間,收完回頭瞧了瞧,意識到不對,她的床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砰! 門已經被撞開,幾個帶著劍的官兵闖進來,火氣很大的質問:“誰杠的門?” 花溪剛鋪好原主以前的舊被子,枕頭壓在上面,瞧了一眼旁邊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