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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腳,居然誰也沒有討到便宜。最后一刻,常凈和許良的拳頭同時沖向對方面門,如果真的落到實處,則可能同時打斷對方的鼻梁。許良忽然注意到常凈嘴角的血跡,拳頭猛然剎在半空,常凈也在同時改了個方向,拳頭擦過許良側臉,打在他身后的墻上。月光依然從頭頂的小窗照著洞**,許良盯著常凈嘴角的血跡,常凈則看著許良臉頰的淤青。許良松開拳頭,拇指在常凈嘴角一抹,“不打了,我答應你,不再鬧了。”常凈沒說話,只是收回拳頭,吁一口氣坐到了地上。隔了好一會兒,常凈往許良臉上瞥了一眼,“回去給你上藥。”許良:“剛剛下手那么狠,現在知道心疼了?”常凈笑了一聲,“傻良從小被我揍皮實了,最不怕的就是挨打,所以別以為你躲在里面有多安全。”又是一陣沉默后,許良揉著酸澀的肩膀站了起來,“我答應你,一定替你找回護身符。”常凈:“呵呵。”許良:“我說真的,等護身符找到之后,我就不在這兒了,所以在那之前,我還想多玩兒幾天。”常凈諷刺道:“又去歡好人間?”許良:“我目的還沒達到,當然樂意再去,不過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作為代替,你要陪我在北京城里玩兒上三天。”第十六章護身符⑨凌晨三點半。許良和常凈同騎著青麒麟,直接落在臥室門前。常凈開門進屋,許良很自然地跟了進去。常凈脫了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許良也脫了大衣,壓在常凈的黑西裝上。常凈走進浴室,許良站在浴室門邊。常凈從鏡子里看了許良一眼,“啪”地一聲鎖了房門,許良在門外,慢條斯理地脫了衣服。常凈洗完了走出浴室,許良全-裸著跟他擦肩而過。片刻后水聲響起。常凈開了臺燈坐在床上,許良開始洗澡。門沒關,水汽就像一只只水母,從浴室的暖光游到床前的冷光之中。常凈回頭看了一眼,透過朦朧的水汽,看到許良面朝他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懶懶地背靠著墻,右手很自然地垂在身前,手指卻很不自然地握著某處。常凈一眼就明白了許良在做什么。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許良把眼睛睜開一條窄縫,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他的臉,視線就像蜘蛛,在他身上吐絲結網,蛛網輕飄飄地黏著皮膚,似乎并不存在,卻又揮之不去。“好看嗎?”許良問道,聲音中透著挑釁。常凈沒說什么,只是關燈躺下。閉上眼,聽覺就變得更加敏銳,經過放大的水聲響在浴室里,明明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卻好像近在咫尺,常凈甚至覺得,只要自己稍微后仰,發梢就會被水珠濺濕。常凈翻了個身,心中煩悶的感覺在水聲中越來越強,許久之后,他聽到許良重重吁了口氣,那種煩悶也隨之達到頂點。常凈下意識捏了拳頭,身體也緊繃繃地弓著,像只被侵犯了領地的獵豹。許良披著浴巾走到床前,低聲道:“睡著了么?”常凈不回答,許良笑著坐到床邊,掀開了被子。常凈忽然轉過身來,對著許良就是一腳,但許良早有防備,瞬時抓住常凈的小腿,把他往里一推。常凈正要開口讓許良滾出去睡,許良卻說:“你不讓我在這兒睡我就到院子里睡,不穿衣服躺上一夜,這會兒外面也就十度,你猜傻子會不會感冒發燒?”常凈瞪了許良一眼,翻身讓出地方。許良挨著常凈躺下,倒也沒再繼續胡鬧,兩人中間隔著一層被子,就這樣睡了。許良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一睜眼就看到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和坐在太陽底下的常凈。常凈這會兒難得沒穿西裝,下身牛仔褲上身棒球服,一眼看去像個學生。許良輕車熟路地下床,從衣柜里摸了常凈一條短褲套上,打著呵欠站到常凈身后,“早啊,常小貓。”常凈不看許良,只用例行公事的口氣問:“想去哪玩兒?”“你想去哪兒?”“找護身符。”“換一個。”“沒了,你想去玩兒就別在這里廢話。”許良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和常凈的疊在一起,笑答:“歡樂谷,去坐云霄飛車。”常凈終于看向許良。并不刺眼的陽光照在微笑的臉上,看起來就像他認識了半輩子的那個傻良。常凈的視線忍不住多停了幾秒,“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跟蹤傻良的?”許良:“你猜。”常凈沒回答,但他猜想,一定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畢竟常小貓這個外號是傻良變傻之前給他取的。他之前一直沒注意過這個細節,但昨晚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跟許良一起玩兒,自己蹭臟了臉,于是多了這個外號。那段時候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夢見過了,這么多年過來,也幾乎忘了傻良不傻的樣子,直到今天醒來時看到睡在自己旁邊的家伙,才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傻良當年沒有變傻,長到現在會是什么樣子?他想象不出,但不論如何,都不會是現在這個鳥樣。傍晚,歡樂谷。常凈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黑西裝排隊買票,許良則穿著棒球服坐在長椅上,抱著外帶全家桶大啃吮指原味雞。常凈回來時,許良朝他伸出一雙滿是油花的手,常凈淡定地躲開了魔爪,扔出一包紙巾。許良不接,任憑紙巾從他身上彈開,落到了地上,仍舊舉著一雙油手,眼巴巴瞧著常凈。僵持了一會兒,常凈彎腰撿起紙巾,打開來抽出一張丟給許良。許良雙手一躲,紙巾也掉在了地上。“幫我擦,不然我就找機會蹭你身上。”許良擺出天真的笑臉,卻說著無恥的話。常凈根本不想理他,但更不想在他身上拉低自己的情商。他面無表情地再抽出一張紙巾,用力扣住許良的手腕,家暴似的替他把油擦了。這時旁邊走過兩個男孩兒,矮的那個把手里的甜筒遞給高的那個,說:“突然沒胃口了,你替我吃吧。”高的那個充滿感情地看了甜筒一眼,卻滿臉不屑道:“你要買的,你自己吃,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都十歲半了。”矮個男孩兒左右看看,忽然指向許良,“你看,那個叔叔都那么大了,還不是讓另一個叔叔幫他擦手。”高個男孩兒:“叔叔可以,你不可以,而且你還比我大半歲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甜筒自己吃。”矮個男孩兒嫩生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