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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住處那里還有幾套空余的院子,其中一套就歸我了。” 趙侃眼睛一瞪,“你這是假公濟私!” “不,白云書院最講究規(guī)矩不過了!”衡玉臉上笑嘻嘻的神色猛地一變,她冷著一張臉看向后方。 剛剛一共有十二人縱馬,但等了好一會兒,也只有七個人到了。 “剩下那幾人該坐馬車前往書院才是。實力不夠還要騎馬,還要答應比試,如此不自量力,不能掂量清自身實力者,當有懲罰!” “不過念在他們是初犯,這一次就稍作小懲,抄寫兩遍,明早做早課前上交給我即可。” 說完懲罰,衡玉才悠悠看向趙侃,“你剛剛不是說我假公濟私嗎?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可以住在夫子住處了吧?” 她伸了個懶腰,一甩馬鞭,直接把馬鞭甩回馬匹身上,卻沒有驚擾到她身畔的駿馬。 “我乃白云書院學子,與諸位有同窗之誼,一同在書院求學。” “可我也身兼另一身份,我乃白云書院夫子,負責教導諸位白云書院的規(guī)矩……” 山文華不爽,“教什么規(guī)矩?不是,你是同窗中年紀最小的吧,最該學規(guī)矩的人分明該是你才對。” 衡玉眼風一掃,目光落在山文華身上,唇角揚起,“罰抄四遍,明早做早課前上交給我。” 山文華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莫名其妙。 “現(xiàn)在,告訴你們白云書院第一條規(guī)矩,那就是尊師重道。” “每個夫子都有每個夫子的習慣,比如我說話時,不是很喜歡被人打斷。” 大白牙牙牙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為往圣繼絕學24 巍巍青山,浩浩山門。 衡玉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袖子稍稍卷起來些,站在石碑旁。 “身穿白云書院制服,諸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白云書院的形象,應當時刻牢記謹言慎行。” “打斷他人說話這等不合禮儀的事情,我想應該不需要書院再教你們一次。” 衡玉環(huán)視一圈,“看你們心有疑問,趁著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可以直接問出來,我都會一一回答。” 趙侃蹙著眉,“白云書院有什么規(guī)矩?” “尊師重道。” “那其他的呢?” 衡玉語氣微頓,側頭想了想,“學風自由。” “在我白云書院,只要諸位言之有理,能將夫子辯贏,那么錯的人就是夫子而非諸位。學生犯錯要受懲罰,夫子犯錯當然也不能幸免。” 這句話總結起來,其實就是“在白云書院沒有權威”。 不過在現(xiàn)在這個背景,說辭要委婉些。夫子有錯,這還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她沒說圣賢和皇帝有錯。 趙侃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怎么覺得這條“學風自由”的規(guī)矩,還是傅衡玉臨時加上去的?不然為什么在回答問題之前,她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兒。 “那第三條規(guī)矩是什么?” 衡玉攤手,“等你犯錯的時候就知道了。” 趙侃和一旁幾個紈绔紛紛絕倒,“規(guī)矩這么兒戲嗎?” 晚到的那五個學子也都紛紛趕到。其中一個踢了踢腳邊的磚塊,撇嘴不爽道:“那我被罰抄兩遍不是很冤?” 衡玉臉色一肅,“念在你們是初犯,我可以就被罰之事給你們個說辭。先前趙侃說了,既然是比試就該有彩頭,但他沒說的是,比試輸了也要有懲罰。我罰的,是你們不自量力,不事先掂量清楚自己的實力。” “山文華所犯,乃其不知禮數(shù),不謹言慎行。所犯之錯比你們嚴重,懲罰也比你們重些。” 她聲音微厲,“還有異議嗎!” 沒人回答。 衡玉一把將馬背上的馬鞭抽出,凌空甩出,特制的馬鞭打在空氣中嚯嚯作響,“夫子有問,諸位不回答嗎?” 山文華眼皮一跳,想到那句尊師重道的規(guī)矩,連忙道:“沒有。” “對對,沒有。” “我也沒有異議。” 下一刻,衡玉的臉色又重新變得柔和下來。 她撫摸著長鞭,溫聲道:“看在大家這么聽話的份上,再給大家一個忠告。” “你們都是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杰。” “初來白云書院,沒有摸清楚書院底細之前,大家最好還是低調(diào)行事。” 這個忠告,其實反過來就是說高調(diào)行事的都是蠢貨。 趙侃暗暗磨了磨牙,他還挺想試一試白云書院底線的。不過明知里面有坑還跳進去,好像是蠢了一些。 在他遲疑糾結的時候,衡玉已經(jīng)牽著馬匹走進書院,把他們留在原地。 反正這么大個人杵在山門這里,也不可能丟。 目送著衡玉離去的背影,一眾紈绔們面面相覷。 “她進去了,我們是不是也進去?” “走吧走吧,在山門外干站著做什么!我還沒參觀過白云書院,哇,這山門也太有氣勢了,可比國子監(jiān)那普通的木門厲害多了。” 只有一小部分人當日跟隨他們家中長輩來參觀過白云書院,山門外的多數(shù)人都是沒親眼見過白云書院的全貌。 “那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是我們書院的訓言嗎?一所教導紈绔的書院罷了,立志要不要這么遠大?看人家國子監(jiān)、湘月書院都沒那么高調(diào)。” “哈哈哈哈也就我們書院有底氣敢拿這句話來用,別的書院絕對不敢。” “這是何意?” 趙侃靜默一旁沉思,聽到這句話,他嗤笑一聲,幫忙回答道:“因為別的書院要臉面。” 而白云書院教導的就是一群官家紈绔子弟,真沒能把人教導好,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那些還在興致勃勃聊天的少年們又面面相覷起來。 山文華不爽道:“趙侃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們不要臉面嗎?!” “我沒別的意思。”趙侃蹙眉,他就是說話直了些,可也沒缺心眼到連自己都罵,“你別忘了,我也是白云書院的一員。” 說著話,趙侃牽著馬往山門走。 見有人動了,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他們才入山門,就有幾個身穿統(tǒng)一灰色布衣的仆役上前,牽走他們手里的馬。 白云書院一眾學生中,就屬衡玉、山文華、趙侃三人家世最好,身份最高。 不過衡玉明擺著站在學子們的對立面,所以這一群人走著走著,山文華和趙侃不僅走在隊列最前面,還走得很近。 山文華悄悄打量趙侃一眼,見他臉色很難看,撇了撇嘴,不想熱臉貼上去,就也學著趙侃的模樣左右張望打量,欣賞白云書院的景色。 突然,山文華想到一件事。 白云書院可是湊齊了四十一名紈绔。這傅衡玉看著也不像善茬,說她是紈绔也沒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