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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皇帝難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6

分卷閱讀346

    是明禮有幾分猶疑,欲言又止的意思,鳳景南問,“明禮,怎么了?”

明禮忙道,“皇伯父、父王,既然是陛下派善棋侯他們來的,必然帶有陛下的書信的。”不同于鳳家兄弟與明淇各有各的消息來源,明禮就有幾分可憐了。哪怕明廉到了帝都,可是依明廉的脾性,那絕對是為了去帝都享福的。明廉素來沒啥大志,絕不可能就帝都的事兒偷偷給明禮送信,畢竟若是令明湛生疑什么的,就得不償失了。

兄弟們各自成家,各自有各自的志向。

故此,明禮真不清楚善棋侯的來意。他只是覺得可疑,父親對善棋侯等冷淡也就罷了,怎么皇伯父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兒。再者,依著兩位長輩對于帝都的關(guān)心,若是帝都來使,絕不應(yīng)是這種口氣。明禮腦子并不笨,這會兒已猜到了善棋侯所來,定不是為了什么好事兒。

明禮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過好在他委婉的提起的是明湛的書信。鳳景乾笑意不變,“也有道理,既這樣,景南,不如讓他們過來一并春狩,人多也熱鬧。”

明淇笑道,“善棋侯帶來的禮物,我已命內(nèi)務(wù)司接手了。南宮離昆明城不遠,皇伯父,就讓善棋侯與鄭大人輕車簡騎的過來吧。”至于其他路上護送的侍衛(wèi),千里迢迢的來了,好生在昆明城歇歇腳兒的好。

鳳景乾無有不允,對鳳景南笑一句,“明湛一直惦記著你呢。”

鳳景南何等身份,自然不是惦記明湛命善棋侯等人送來的東西,只是對明湛這份心思感覺熨帖罷了。聽到兄長打趣,嘴頭兒雖硬,心里卻是一派舒暢,笑道,“難道只是孝敬我一個的?”明湛何等會做人,哪次也不能落下鳳景乾啊。

鳳景乾卻是忍不住輕嘆,“襄儀姑媽已是古稀之年了哪。”

甭看鳳景乾遠在云貴,對帝都的事兒,人家也不陌生。

當然了,鳳景乾既已退位,就得克制著,不論帝都發(fā)生啥事兒,他都不能輕易插手。

不過,人都是有感情的。襄儀太長公主雖然與明湛衛(wèi)太后一系極看不順眼,對鳳家兄弟卻一直關(guān)懷有加。

將心比心,鳳景乾自然不想看到鄭開浚出事。

云貴已是波濤暗涌。

帝都里,也有人不大痛快。

忠義侯太夫人方氏自從與衛(wèi)太后說了想給孫子鳳明芝求個差使的事兒,衛(wèi)太后當時應(yīng)了,事后并不再提起,方氏不由心內(nèi)暗暗焦急。

只是衛(wèi)太后身份在那里擺著,親兒子坐著龍椅,哪怕慈寧宮的太皇太后如今都沒衛(wèi)太后的風光。方氏心內(nèi)再如何的焦切,也不會沒眼色的去衛(wèi)太后跟前兒再次開口。只得按下心中憂慮,掰著手指暗暗盤算。

小方氏在方氏身邊兒伺候,方氏不由問,“衛(wèi)氏呢?”今天倒沒見兒媳婦。

“這些天,jiejie都是去永寧侯府。聽說,今兒又去了。”小方氏柔聲道,“也難怪了,這些年沒回帝都,別說jiejie了,就是我,上次有幸隨著母親回了家。唉,大哥哥也老的不成樣子了。”

方氏亦是牽掛娘家爵位的事,爵位非但由公爵降為侯爵,如今越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請立長子的奏章都沒搞定,興許是窩囊多年,越侯的身子亦是一日不比一日。

小方氏嘆一聲,“別的還好,母親,我看,柔姐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大哥哥嫡出的就這一個,我聽說,柔姐兒親事至今未成呢。依著我的小見識,姑娘家的青春,可是不敢耽擱呢。”

方氏握住侄女的手,溫聲問,“我瞧著柔姐兒極好,你說呢?”

小方氏一時沒能明白婆婆兼姑媽的意思,方氏已說道,“我看明芝與柔姐兒郎才女貌,倒是極相配的。柔姐兒這孩子不容易,你是她的親姑媽,日后你多疼她幾分,她也會好生孝敬你。”

小方氏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持,她倒不是看不上方柔。當初,方家的艱難,她是深有體會的。只是,心疼是一回事兒,給兒子娶了侄女兒,兒子是庶出,再沒有可靠的妻族相依仗。那么,兒子奪爵的可能性豈不是更微乎其微了么。

不過,在方氏面前,小方氏還是記得掩飾的,笑道,“母親不說,我倒忘了這茬兒。母親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柔姐兒模樣性子都極是沒的說,待進了門兒,我還有什么愁的呢。”

方氏欣慰的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當初,實在沒法子,別人避方家如避蛇蝎。官宦之家嫁不得,還能如何下嫁,無奈,小方氏也是大家出身,只得做了二房。好在這些年,方氏巴巴的看著,小方氏會做人又會邀寵,三個兒子傍身,在忠義侯府過的也算滋潤。

唯一的遺憾,大約就是衛(wèi)氏的出身實在太硬牌。

哪怕永寧侯府低調(diào)時,也比越侯府好上三分。到如今,永寧侯府徹底翻身,更無人敢掠其鋒,哪怕是忠義侯也忙忙的請立了嫡長子。

永寧侯府勢大,小方氏不由對方氏道,“母親,當初太后娘娘亦是在坤寧宮養(yǎng)大的,念著往日的情份,拉幫大哥哥一把,一句話的事兒罷了。母親,要不,咱們再求一求太后娘娘吧。”

方氏搖頭,“此事不必急。”

雖說方氏偏心,不過大小事還是能分的清的。這不同于想著給鳳明芝謀個差,好賴的,親戚情分,都無妨。而越侯府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爵位傳承,爵位,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兩句話的事兒。

若是在這件事上開口,就是忠義侯府逾矩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大鳳宮里,明湛卻是歡天喜地。

明湛拉著阮鴻飛去一道兒去看人們給他送的壽禮,天下奇珍異寶,盡皆于此。明湛滿眼皆是亮閃閃的珠玉,價值連城的字畫兒,還有巧奪天工的各式工藝品。

阮鴻飛真的些瞧得上眼的,與明湛講一聲,吩咐搖光統(tǒng)統(tǒng)搬回臥室,準備抽空兒仔細鑒賞。明湛則在一畔煞風景的感嘆,“飛飛,你看,這得值多少銀子啊,咱們又發(fā)了一筆小財啊。”

阮鴻飛懶得理這等市儈小子,倒是擔心明湛糟蹋了好東西,一一指認給他知道,再命底下人好生保存。

明湛沒能跟阮鴻飛膩歪多久,就有何玉來稟:西寧侯與敦侯剛至帝都,遞牌子進宮請安。

明湛只得去見親戚。

西寧侯與敦侯年紀相仿,五十歲上下,精神爍矍,說起話來堂音極高。明湛琢磨著陜甘之地,地廣人稀,估計這兩位侯爺有事沒事兒的出去嚎兩嗓子,才練就了這樣的嗓門兒。

不過,這二人形容中帶著幾分狼狽,尤其西寧侯,額頭都青了一塊兒。明湛不由問一句,“西寧侯這是怎么了,臉上都傷了。”

西寧侯神色中猶帶著幾分憤憤道,“臣正想與陛下說呢,臣接到圣旨,著緊的來帝都為陛下賀壽請安,不敢有絲毫耽擱。不想剛到帝都,就碰到了有刁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