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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容塵。他知道容塵如今不是中毒便是中蠱,說出的話也不能夠當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若是容塵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顧子修走了之后容塵便沒那么緊張了,他松開了蘇折的手,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蘇折,像是一刻都舍不得移不開眼睛。蘇折被這樣看著,倒水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地感受到容塵的喜歡。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感到絕望。容塵似乎是看著他就感到滿足了。他接過蘇折的水,順手便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其實他們之間從來也沒有太多話講。容塵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的生活也一向單調乏善可陳,蘇折喜歡看著容塵坦然自在地做各種事,他覺得好像自己不用說話容塵就懂得了自己的心意一樣。容塵再一次握住了蘇折的手。這一次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挪過去,靜悄悄地落到了蘇折的手指上,然后繼續一寸一寸向上諾,直到用他的手完全包住了蘇折的手。蘇折直愣愣地看他,容塵忽然笑了,他向前抱住了蘇折,滿足地嘆道,“抓住你了。”蘇折沒辦法不親吻這樣的容塵。容塵溫柔地回應他,容納著他的急躁、惶恐和不安。蘇折把容塵推到在床上,自己脫掉了衣服,又去脫容塵的。他慌張地去討好容塵,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他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容塵,我喜歡你”,說著“對不起”。容塵用“我也喜歡你”回應著他的每一句喜歡。蘇折覺得自己被巨大的喜悅和驚慌包圍著。容塵的感情赤裸又坦白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卻覺得自己不能承受了。容塵把他從自己身下拉起來,吻去了他臉上的眼淚,他再一次問道,“阿折,你可愿意同我走?”蘇折沒有回答他。他準備好了潤滑,自己主動坐了下去。蘇折動情地叫著容塵的名字,聲音婉轉嬌媚。他到最后都沒有回答容塵的問題。屋外胡爾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朗的背后。他看著蘇朗緊握的雙手,冷笑了一聲,“蘇少俠這就受不了了?”蘇朗也不驚訝他會出現,他瞥了胡爾一眼,冷冷地道,“你來晚了。”胡爾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早了作甚,和蘇少俠你一起聽活春宮么?”他不給蘇朗答話的機會,接著說道,“我心中有數,這情蠱的作用只能到一次交合結束,之后蠱蟲離體,容塵就又是那個木頭了。里頭沒動靜了,我得進去收我的蟲子了,你準備怎么弄走蘇折?”蘇朗道,“我自有辦法。”胡爾挑眉,嘖了一聲,推門進去了。屋內兩人云雨初歇,正是情迷的時候,胡爾長袖一揚,二人便睡了過去。蘇朗跟在他身后,下意識便閉了氣,胡爾看見了笑道,“蘇少俠真是謹慎,可惜這藥只對情蠱一對璧人有用,對你我這等閑雜人等,便只是普通香氣而已。”他說話間掏出一個木盒,打開后敲了三下,一個碧綠小蟲就從被中鉆出,爬到了木盒內。胡爾收起蠱蟲,道,“蘇少俠,如此我便先撤了,你要如何對蘇折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了。你我之約,我胡某人斷不會忘,只希望蘇少俠也能牢記心中。”蘇朗點點頭,“那是自然,嶺北三郡向來是我青陽派的地方,我如今手上所理那一郡,貴教門人已可來去自如無所轄制,待我接過師父衣缽,嶺北三郡皆可與君共享。君子一言千金,胡教主放心。”胡爾搖搖頭,笑道,“所以說你們中原人就是不要臉,明明一個欺師霸兄的家伙,還要自詡君子。”他最后看了蘇朗懷中的蘇折一眼,還是問道,“你……打算如何對他?”蘇朗道,“怎么?胡教主不忍心了?”胡爾道,“……你最好藏的好一點。我不想一場辛苦,最后還是一場空。”說罷推門出去,一副普通雜役樣混進了顧家的下人中去了。蘇朗抱著蘇折往外走去,口中喃喃道,“師兄,你終于是我一個人的了。”03容塵醒來時天已黑透了。窗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樂聲,院子里處處都掛著紅燈籠。容塵借著光下床喝了杯冷茶后,才慢慢回過神來。他試探著叫了一聲“蘇折”,沒人回答。屋子里空蕩蕩的,蘇折的東西都不見了。容塵推門出去,院子外燈火搖曳人聲喧嘩,倒襯得這院子格外的寂靜空曠。容塵對顧宅并不熟悉,只能循著人聲往前院走去,路上他隨意叫住個人想要問路,不曾想那人回過身來卻是蘇朗。蘇朗見了他先打量了他一番,不等他開口便語氣生硬地質問道,“我師兄呢?”容塵與蘇朗也算相識多年,往后更是有了蘇折這一關聯,但兩人間極不熟悉,容塵與他大概話都不曾單獨講過幾句。容塵此時雖然已經有大概的記憶,但是還沒有徹底清醒,此時時態不明,因此他也只能皺著眉簡單道,“他不見了。你可知道顧子修在哪?”蘇朗道,“顧三公子今夜大婚恐是無法見你。你說我師兄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你們不是在房里……么?他現在人呢?”容塵看了蘇朗一眼,道,“我醒來之后他就不見了……”蘇朗道,“我看你又要暈過去了似的,不如先回房讓大夫給你診診脈。等你腦子清醒了再把我師兄和今天的事一起交代清楚吧。”容塵疑惑道,“大夫?”蘇朗意味深長道,“我今日去請的大夫,請回來時你和師兄正在……我就先走了。”容塵還記得他和蘇折下午的荒唐,他此時頭疼的厲害,再多的事也無法細想,因此也不再說什么,沉默著和蘇朗又回到了那處小院。蘇朗請的那個大夫是云水城最好的大夫之一,他也常給江湖人看診,因此對那些毒物巫蠱之類也頗有幾分見識。他仔仔細細給容塵把了脈道,容塵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體內余毒未清,再加上氣短體虛,開上幾副藥再休養幾日便好了。此時顧子修的大哥顧子辰也受弟弟所托來查看容塵的情況,他也識得這大夫,聽他如此說了便知道容塵確實無礙了,“只是不知道我這兄弟中的是什么毒?”大夫露出個不太好意思表情來,“這……實在是慚愧。老朽行醫多年,不說妙手回春,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但觀這位少俠的脈象體征,實在是看不出是哪種路數的毒物。只能說少俠確實是中過毒,但不知為何大半已散,只有些不甚緊要的影響,就算不去管它,過幾日也能恢復如初。”既如此顧子辰也好好讓人送了大夫回去。他轉過身來,一臉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