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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父親,永遠優(yōu)雅如畫卻遠隔云端的母親,心思敏感卻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小人兒,那么刻苦地學芭蕾也只是希望能博得父母一笑,能讓他們多看她一眼而已。 不知是心緒煩亂,還是睡意太深,許久許久不曾憶起的往事參差交錯,在夢中重現(xiàn)。 夢中的她又回到了三歲,初學芭蕾時。 自小學芭蕾,她比別的小朋友認真十倍不止。高強度、高標準、高要求的練習之下,她腳趾痛、腳背痛、腳腕痛、大腿痛、腰背痛、肩膀痛、胳膊痛。 疼痛難忍,壓力如山,全都壓在三四歲的小人兒身上,她無以釋放、無可解脫,只能半夜窩在被子里偷偷痛哭,哭著哭著又睡著,痛著痛著就習慣。 一年年下來,身邊的小伙伴都相繼放棄,可幼小的人兒卻始終咬牙忍痛堅持,只因母親說——映映,你要成為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華人芭蕾舞演員。 母親說,那是她未完成的夢想。 她想替母親實現(xiàn)。 不知是不是母親感應到她的思念,夢里的她忽然看見了母親,看見母親嘴角噙笑,卻又滿眼哀愁地喚她,只是一聲聲喚她“映映”,像是心事未了,又像放心不下,可卻并不多說一個字。 五年前,她離母親的夢想僅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命運卻忽然施展它波譎云詭的魔力。 遠在巴黎的她,在得知父母雙雙自殺之后,立刻回國,爾后宸宸失蹤,她為尋找宸宸,再未出國,簽約巴黎歌劇院之事也因此擱置。 是不是她沒完成母親的心愿,母親始終放心不下,所以不入生死輪回。 還是母親當年死得太慘烈,所以,冤魂未散,無法超聲。 在剛剛流星如雨落時,她想起梅姨曾經(jīng)教她哼唱的歌兒:“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mama。” 是的,她想mama。 思念太深、愛意太濃,都被深埋心底,一旦釋放,便如潮水洶涌,勢不可擋,夢里的人兒一聲聲地叫著:“mama,mama。” 聲音凄涼,聞之心驚。 即使母親很少抱她,即使母親遠隔云端,可那終究是母親,給她生命給她骨血的母親。 “映映,映映。” 是mama在叫她嗎? “mama,mama!” 她疾步快跑前去抱住母親,不讓母親離開,可母親卻笑著和她揮手再見。 她心驚,她不想說再見,不想不想。 可母親卻已然飄然遠去,聽見她叫,母親忽然回頭,嘴角帶著柔和笑意,可眼底眉梢盡是無法言說的哀愁。 “mama!mama!” 她大步朝著母親奔跑,想要抱住母親阻止母親離開,可卻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有人叫醒了她。 被靳豫淺擁在懷的江意映,思緒依舊停留在夢里,久久不能回神,她直愣愣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他,眼神空洞卻又分外悲傷、惶恐、不安,是那種透骨的凄涼,讓人心顫。 此刻的她像是迷路許久卻又無家可歸的小女孩,迷茫無助,凄涼哀婉。 作者有話要說: 1、映映是我最心疼的女主。 2、上一章 & 這一章是在老家寫的,其中有部分內(nèi)容是別人在聊天,小少女在吼,我在旁邊端著電腦寫。 能想象畫面有多認真么? 這兩章很不滿意,以后會大改。 情節(jié)不變,細節(jié)言語應該會改很多,改好再通知。 3、下周四,或者下周四之前,不管有沒有榜單,都恢復日更模式。 壓力會很大,我盡力。 謝謝你們的體諒和等待。 第11章 被靳豫淺擁在懷的江意映,思緒依舊停留在夢里,久久不能回神,她直愣愣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他,眼神空洞卻又分外悲傷,連驚慌無措都掩不去眼底徹骨的哀婉凄涼,是那種刻入心魂、深入骨髓的凄涼,讓人見之心顫。 她像是迷路許久卻又無家可歸的小女孩,那么迷茫無助,那么惶恐不安,早已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只能在這蒼茫大地、在這滾滾紅塵中孤獨流浪,悲喜不驚。 心疼的感覺如狂風海嘯洶涌肆虐。 可事已至此,要如何挽回? 許久之后,江意映游離的思緒才漸漸歸復,眼珠淡掃,即刻明了。 她不知何時已安然躺臥在帳篷里,鞋子已被脫去,可衣著依然完好,身上還蓋著不久前曾包裹住她的毯子。被叫醒后的她,也只是肩膀被靳豫淺擁在懷,而他則半跪在床褥上,腳上還穿著鞋子,神情分外焦急,理應是情急中匆忙進來的。 她終究還是在睡著后,被他抱了進來,睡了帳篷。 她素來淺眠,可不知為何這晚竟會睡得如此之沉,沉到被他抱進帳篷都絲毫未查。 深夜的山谷格外漆黑蕭索,得勢而為的下山風自山谷穿行而過,縱情咆哮,帶來冷意陣陣。盡忠職守的滅蚊燈自顧自地釋放著藍色幽光,在這光亮統(tǒng)治下的天地一派凄清肅殺之意,帳篷外的世界如奇詭冬夜。 而帳篷里的他擁著她,在帳篷壁上留下一個相依相偎的朦朧剪影,親密柔和,似是滿含愛憐。 不明情況的,還會以為這是盡享人間福澤的恩愛眷侶。 多可笑。 輕撫她額前有些散亂的黑發(fā),靳豫低聲問道:“想mama了?” 江意映嘴角漾起一絲苦笑,繼而平靜無波地說:“謝謝。” 她直起身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那是屬于別人的,從不曾更不會屬于她,她一分一毫都不貪戀。 靳豫只是淺擁,并未禁錮,可饒是如此,她都無力掙脫。 眼里漸有淡淡笑意,他言語果決,可卻似有微不可查的寵溺:“乖乖聽話。” 他的力量,他的強勢,她不是第一次見識。 深知他不愿放,她是如何都掙脫不開的,便只能停了掙扎,任他摟著,如提線木偶,沒有半點生機。 靳豫自然明了,這是她無力反抗之下的沉默抗爭。可在這星前月下、良宵難再的寂寂深夜,她孤獨無助、凄涼無依的此刻,他如何都不舍得放手。 他淺擁著懷里的人兒,輕輕拍撫她的背,低聲哼著歌兒,像是哄寶寶睡覺。 Dime ninya d'onde vienes Ke te kero konoser Dime si tienes amante Yo te lo are deprender Indome para gerra Dos bezos al ayre di El uno para mi madre y el otro para ti? 帳篷外狂風呼嘯,天空漸有電閃雷鳴。帳篷里他的嗓音低沉輕柔極富磁性,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