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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起跡臨之風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敢回答,也許他也不能回答。

“言初不必在意,我只是隨意問問。”微生逆料到宋言初定不會有所回答。

十八年了,今夜是微生逆第一次真切地接觸他的親人,那么陌生但是又那么熟悉,他承認當他聽到褚空可能尸骨無存是有種崩潰的感覺,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找回祖父的靈骨。

當初出島找靈骨完全是為了要完成謬音的任務,而現在,微生逆自己竟也有沖動想要奪回靈骨,他閉眼靜靜呼吸著身邊宋言初淡淡的藥草味,心情居然漸漸平和下來。

“溯回,夜深早點休息吧。”宋言初放下方巾,看向微生逆一臉關切心疼,“無論何事,閉眸一夜總會通透。”

微生逆握住宋言初的手,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暖,仿佛這樣才能安下心來,他淡淡地說道:“好。”

可是一夜無眠。

☆、偶遇三子

卻說這回武舉的兩個新秀皆是受盡萬眾矚目,成為帝都家家戶戶茶余飯后的閑談雜事,其中渴望玄直作女婿的人甚多,向皇上求親的臣子一直絡繹不絕。

為首的便是不久前剛剛代職兵部尚書的姜衡,但沒想到玄直百般推脫,引起姜衡不快,于是是夜,玄直便接到密旨到皇上御書房中。

他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御書房,這里的布局是他從未見過的奢華典雅,匠心獨運。竟不自知的輕輕放慢了腳步,似不舍的打破了這優雅的寧靜。

他漸漸靠近內廳,忽而鼻尖觸到了一絲冷香,無意間的一縷,仿佛觸及心弦,竟讓一日來繁雜的思緒漸漸平復下來。愈走愈深,那香味愈來愈顯,讓他心醉神迷,恍然間憶起這香似乎是在那日清晨的初次遇見。

終于,一個轉角,只見內廳燈火搖曳,如繡在雕龍燈架上的螢火。寬大的金絲楠木案幾上,平鋪著一雪白宣紙。左丘頡低首持筆,細細描摹,一幅月迷津渡的美景躍然紙上,他神情恬然,斂去了平日的帝王威嚴,多了一絲柔和。有幾縷卷發隨意地散下,恰觸在紙面上,那回環細致恰是嫵媚動人。

“屬下參見皇上。”

左丘頡停筆擱置一邊,道:“起來吧。”

“謝皇上。”

“坐。”左丘頡伸手示意他面前的座椅道,一雙眼眸看著玄直,印著明明滅滅的燭火,竟讓他看呆了去,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皇上叫屬下來……有何事?”

左丘頡不急作答,只是將一盤榛果推至玄直面前:“吃罷。”

就在玄直發愣的時候,左丘頡眼也不抬,忽然開口道:“姜衡求你作婿,你可有何看法?”

“回皇上,屬下身世卑微,不堪匹配姜大小姐。”

“你是真不想做這姜家女婿?”左丘頡抬眼看著玄直,眼里疑色重重,“還是認為這姜家,或者說連六公主都不夠高貴?”

“不是的!”玄直忙否認道,左丘頡此語略有帶刺——連當駙馬都能拒絕的人,恐怕能滿足他的,便只有九五之位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皇上此種認知,玄直便已全身冷汗。

“那是為何?”

急中生智,玄直腦中靈光一現,這個答案在此時走進他腦中,似乎是巧合又是命中注定,忙道:“回皇上,那是因為……屬下已有喜歡的人。”

“噢?”左丘頡似乎來了興致。

“回皇上,屬下從小……便與一女子青梅竹馬,情深意切,約定在此女子二十歲后迎娶進門。如今屬下雖小有作為,但萬不能忘卻當初的情意,故……”說道這里玄直便戛然而止,能把這一套說的如此自然對他已經是萬分難得。

“那女子今年幾何?”

“回皇上,剛十四。”

左丘頡沉默了許久,竟望著那幅尚未完工的渡口圖發起了呆,玄直更是一動也不敢動,誰也不知道帝王此時的心事。

“朕明白了。”良久后左丘頡忽然開口道。

玄直一點一點地抬起頭來,恰對上左丘頡含笑的雙眸,似乎要把自己吸過去般。

“皇上?”他不解道。

“朕明白你的意思,明日朕便會和姜衡說這事,你就放心罷。”

玄直一陣欣喜,忙要從椅子上起身下跪,卻被左丘頡一把拉住衣袖,那香氣便近在咫尺,霎時令他一片茫然。

“謝……皇上。”

左丘頡忽而一笑,笑線微顯,右邊臉頰浮現出一個好看的梨渦,可真謂勾魂攝魄:“若是想謝朕,日后便好好跟著衛隊訓練。”

玄直看著呆了,好半天才道:“屬下……必恪盡職守!”

“知道就行。”左丘頡這才慢慢放開他的衣袖。

玄直面上平靜,心中卻撲通地跳個不停。匆匆告辭后趕緊跑回侍衛專屬的劍影閣,以手扶在門前,半天還未整理好思緒。

他打了一盆水來洗了把臉,總算平復了下來。他往床上一趟,不斷告訴自己逃過了一劫,這次只是僥幸,下次必須萬分小心。就是這樣用麻痹的言語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來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然后漸漸入睡。

后來姜衡得知此事不成后不免心里沒落,而左丘頡自是達到了自身的目的,既壓制了姜衡的勢力,又為自己栽培了一個得力侍衛——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

顧隰在知曉這些事后不禁對玄直這個人疑慮更深,左丘衍同樣有此種想法。兩人便不謀而合又聚在一起。

“看來阿衍看人真是一針見血。”顧隰說著抓起左丘衍的手來,細細撫摸著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倚青就別說笑了。”

顧隰笑嘻嘻道:“依本侯看,這小玄直參加武舉進宮肯定是另有目的,但那為人正直不是假,是個真真的好少年郎吶!”

左丘衍斜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怕他想行刺父皇?”

顧隰眼珠轉了轉,略思索道:“有這個可能,而且這絕對不是簡單的‘行刺’。”然后又笑道:“阿衍真是個好孩子啊。”

左丘衍不理會他的調笑,瞇起眼道:“那倚青有何應對之策?”

“你放心好了。”顧隰笑道。“你父皇目前是不會有事的,以小玄直的武功還沒能達到與常廣相抗衡的地步。”

左丘衍頷首,表示同意,而后轉而道:“聽說倚青不久后要與五皇兄去醉生閣?”

“怎么,阿衍吃醋了?”這消息真是要多快傳得有多快。

左丘衍不置可否。

顧隰佯裝正經地咳嗽兩聲:“阿衍盡管放心,本侯可是忠貞不二之人。”

“父皇有意叫你輔助五皇兄。”

“本侯知道。”

左丘衍瞪了顧隰一眼,似是責難。

“咳咳,阿衍你別一臉怨婦的樣子,本侯絕不是薄情之人。”說著一雙手開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忽然左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