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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起跡臨之風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生逆不回答,起身意味不明地朝小四一笑:“武舉一案如果小四有困難,我可以幫幫你。”說完便閃影消失。

“殿下,這微生逆話語甚為古怪,會不會是前朝余孽?”潘永霜小眼瞇起,這猜測極是精準,一針見血。

“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是武舉一案,就算是前朝欲孽也輪不到本殿插手,我那父皇可不是寬宏大量之人.......”左丘懿一改方才的謙謙君子摸樣,用力握住茶杯,臉上滿是陰險。

“奴才覺得這微生逆還有可能是皇上或是左丘宇派來試探我們......”

“靜觀其變。”

“是。”

正當這氣氛緊張之時,門外有侍從道:

“啟稟殿下,王妃求見。”

“你先下去。”左丘懿對潘永霜吩咐道。潘永霜聞言臉上一頓,似有不甘,但轉瞬便消失。

“讓王妃進來。”左丘懿臉上一派柔和之色。

左丘懿的夫人是穆翰林士的女兒穆慈恩,此女聰明賢惠,嬌艷溫婉,窈窕如玉,和左丘懿可謂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現已為左丘懿生下一女名喚穗兒,恰是可愛動人。夫婦兩人恩愛和諧,至今未立側室,令人羨慕不已。

“夫君。”慈恩聲音溫柔繾綣,恰到好處,一雙明眸善睞,不躲避也不灼灼地望向左丘懿。

左丘懿含笑起身,攬過她來一齊坐在軟椅上,輕聲道:“怎么來了,穗兒呢?”

“已經睡了。今日妾身就是想說穗兒的事。”說著伸手幫左丘懿整了整衣衫的領口。“大熱天的,夫君怎不換紗衣?”

“不打緊。”左丘懿言罷命侍從上了一壺茶,“穗兒怎么了?”

“最近天氣漸漸熱了,穗兒在東院睡得總是不舒服,妾身想將她帶到西院來,西院里設有曲水流觴,清泉明石,夏天向來很涼快。”

“那好。”左丘懿言罷撫了撫她瀑布般的長發,愈發憐愛,又問道:“夏天還想添置何衣物嗎?”

“不用。夫君最近cao勞,身體要緊。”慈恩頗有憂慮地看著他,左丘懿一向都是忙碌于朝廷內外的各種事務,雖身形看似瘦弱實則強健,但還是令她牽腸掛肚。

“放心,有空一定陪陪你和穗兒。”說著將她攬入懷中安撫,兩人恩愛入骨令侍從們都羨慕不已,默默贊嘆四皇子對王妃的專情不二,三皇子與之相比則相形見絀,不禁認為四皇子更適合坐儲君之位。

而左丘懿的目光則過了窗欞,望向遙目的天際,悠遠深邃。

【藍府】

“藍游,當年褚空真的尸骨無存嗎?”

“左丘繼位時便昭示全國,褚家滿門葬身火海,尸骨無存,全天下的百姓也相信了那么多年。”藍游如實稟報,而后小心言道:“樓主是不相信褚空尸骨無存?”

“不相信。”微生逆搖搖頭,既然是謬音讓他找靈骨,那就證明謬音也不相信褚佑尸骨無存,他微生逆從來都不懷疑謬音的判斷,可是這尸骨無存……從左丘懿的神色看不出何端倪,且此事與他也無太大的利害關系。

“那樓主覺得左丘懿會否知道靈骨所在?”

“左丘懿是個狠角色一時半會是查不出何的。”微生逆心情不知為何有些也沉重,今日一行收獲甚微,只能遙遙看見那漫漫長路。

“樓主你無事吧。”藍游看出微生逆似有不妥。

“無事。”微生逆向來情緒波動不大,“藍游,你去將前朝滅亡的所有卷宗整理出來,今晚拿到我房內。”

“樓主是想按兵不動?”

“嗯,讓我先對前朝有個了解再說。”微生逆話題一轉,“最近左丘宇有何動作?”

“左丘宇前段時間被派去江南視察,現在已然回京,不過皇上處罰了他岳父賈逍,看來也像左丘懿那般煩惱。”

“左丘家的皇子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忙啊。”微生逆突然感慨道。他自小在島上長大,哪懂那些爾虞我詐,波詭云譎,骨rou相殘的爭斗——這左丘懿和左丘宇便都是為生存而忙碌不已。

“左丘懿和左丘宇必會聯合。”藍游說道。

微生逆不愛多管閑事,只要不妨礙他辦事便好:“你幫我查左丘宇身邊的一個人,葉作塵。”

“是。”

燈火搖曳,像是與這皎月試比明,夏夜的蟲鳴永遠都在喧囂著這黑夜,這不寧靜的夜注定了這不寧靜的人。

微生逆沐浴完畢,身著單薄素袍便端坐在臺案上仔細研究藍游拿來的卷宗,頭發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浸濕了衣衫。

將卷宗看了一半,眼波顫動,似有水汽,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詳盡的了解他的爹,娘還有祖父。

卷宗上記載六百年前東之靖國,北之麓原國,南之首野國,西之卞國,中之無上國本屬一個統一的王朝大華王朝,只是后來分裂。靖國由褚陸開國,當年第七位皇帝褚空實行各民族一家的懷柔之策,消除民族隔閡,勤政愛民,對原配妻子甚是深情,只娶一妻后宮空蕩,如此仁君定是深得民心。

當時靖國將軍左丘亥是個仁臣智士,全力輔佐褚空,而褚空也是對左丘亥重任有加。可是后來左丘亥無故宮變,褚空葬身火海,而褚空之子褚佑一家陷入被攔殺與逃路之中,最后也被追兵絞殺,褚家無一幸存。

微生逆漠然地看著這些卷宗,內心卻如麻凌亂,實在是無法寧靜下來繼續翻閱。他以為看完卷宗后他會痛恨左丘一家,可是他沒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千年不變的定則。

褚家的結局他不會怪誰,他亂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親人的存在。常年沉寂的心中寒潭忽然落入了一顆石子,濺起一圈圈漣漪,而后重歸寧靜,但那石子卻已永遠沉在了潭底。

微生逆剛將卷宗收起,抬眼便看到窗外的宋言初尷尬地站在那里,二人目光相接,宋言初出乎意料地看到微生逆一閃而逝的寂寥無助,心上像是被拉扯一般很是震驚心疼。

“言初,進來吧。”微生逆按按太陽xue,看似很疲憊。

“嗯。”宋言初推門走進,看著微生逆明顯勞累過度的樣子,“今日怎么了?”

“言初不必擔心。”微生逆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閱,這是一本佛經,他對佛經不甚涉獵,即手一翻,入目一句:琉璃神了釋未了,玄參可見兩頭穿。

宋言初知道微生逆定是發生了何才會如此落寞疲憊,但是他沒有追問。看著微生逆還在滴水的頭發,他進到內室拿來一條方巾輕柔地為微生逆擦拭。

“頭發不擦干容易感染風寒。”宋言初柔聲說著。

“浮塵百年,言初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嗎?”微生逆閉上眼,似是不經意道。

宋言初沒有回答,手中還是仔細地為微生逆擦拭滿頭柔軟的銀發,心里卻已是千浪翻滾,不知所措,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