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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用我,而且還知道你愛上我了,雪夜那晚……我沒醉。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本想一直等下去,等你發現自己的心意……只是……我沒想到自己會先一步失去耐心,青峰崖那日……你真的讓我開始失望了。”韓蕭有些失神,他望著冷燁,再次想起了青峰崖下無數個難熬的日夜,良久,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冷燁的臉頰,罵道:“笨蛋,你反應太遲鈍了!”“疼……”冷燁閉著眼,弱弱念了一句:“阿蕭……你捏疼我了……”“你沒睡?”韓蕭一愣,反應過來后回了一句:“捏你都是輕的,我應該打你!”“呵……”冷燁低笑,緩緩睜開了眼睛,道:“有人一直在朕耳邊碎碎念,能睡得著才怪……”韓蕭扯著嘴角笑,為冷燁向上拉了拉被子,柔聲道:“軍醫說你要養一年,現在是不是身子很虛,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什么叫身子很虛?”冷燁皺了下眉。“……”韓蕭奇怪為何自己一句很正常的話讓冷燁一說就變了味道,道:“失血太多,要好好進補呀。”“是該好好進補。”冷燁笑:“否則我如果真的要養一年,你怎么辦?”“……”韓蕭臉紅了紅,剛要罵冷燁幾句,突然聽到軍帳外一片sao動,捏了捏冷燁的手心,韓蕭起身道:“你先等著,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嗯。”冷燁笑著點頭。韓蕭出去后看到隨處都是拿著兵器在跑的士兵,于是攔住一個人,問道:“發生了什么?”“西月突然大舉進軍,木將軍下令集合應戰!”士兵道,然后急匆匆去集合了。“要開戰了……”韓蕭望著到處跑著的雜亂卻不慌亂的士兵,臉色一點點凝重了起來,眼神中充滿堅毅,他緩緩轉身回了帳篷。“何事?”冷燁問道,其實見韓蕭一臉嚴肅的進來,冷燁已經猜出了七八分。“池邊月的人攻來了。”韓蕭道,“這場仗,應該是我與他之間的一個了結。”“好。”冷燁淡笑,“去吧。”“嗯。”韓蕭點頭,脊背挺直地向外走去。“阿蕭!”冷燁喚道。韓蕭停下來,回頭。“活著回來,答應我。”冷燁眼中是深深的擔憂,偏偏又一副笑得輕松的模樣。韓蕭緩緩道:“在山洞那晚我把最重要的東西放你身上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回來取。”“簪子么?”冷燁問道。韓蕭笑了笑,沒有回答,道:“等我回來。”作者有話要說: PS:正文到此結束,我們番外見!第58章番外一·最重要的東西當火炮聲在帳外響起的時候,冷燁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怕“等我回來”將是韓蕭此生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掙扎著要下床到陣前去看一眼,哪怕自己不能與那人并肩作戰策馬揚鞭,只要能陪在韓蕭身邊也是好的。然而虛弱的身體讓他連翻身下床都做不到,只能無奈地躺在床上守著空寂的帳篷,一遍遍告訴自己相信韓蕭,相信他會活著回來。冷燁突然想起四年前那晚,也就是韓蕭出征西月的前夕。那晚冷燁命人備了很多飯菜,都是韓蕭愛吃的,甚至還讓人溫了酒,要為韓蕭踐行。西月是他登上皇位穩定根基的最后一道阻礙,冷燁知道,韓蕭一定會贏。因為七年里,只要他想要的,韓蕭都會拼盡全力為他辦到。而拔了西月這道障礙之后,作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刀,韓蕭已經不需要再出鞘了。一把將永遠被塵封的刀,留著又有何用?拿在手里,興許有一天反而傷了自己。在得勝回朝的路上找機會除掉韓蕭的密令早已下達給木劍英,所以滿桌的饕餮盛宴,名為踐行菜,實則卻是斷頭酒吧。與韓蕭相識的數年里,那天晚上是冷燁笑容最多的一晚,也是笑得最假的一晚。假不是說他騙不過韓蕭,而是說他騙不了自己。所謂的朝夕相處,所謂的同床共枕,所謂的溫情……不過是他為了讓韓蕭心甘情愿替自己賣命的籌碼,是他施舍給那個人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最后最先舍不得放下的那個人,是他自己。辛辣的酒液一杯接一杯劃入喉頭,冷燁想大醉一場忘記由他自導自演的這場“溫情”鬧劇。可他又怕自己真的醉了,怕自己醉時忍不住對韓蕭說出那句“舍不得”。讓他更舍不得的卻是那人依然笑得沒心沒肺,好像一點兒也不防備他似得,說要為他打贏那場丈,還問在得勝歸來那日他會送什么禮物。冷燁笑了,笑得鳳眸滿是神采,笑得嫣紅的唇瓣都在顫抖,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把那人撈進懷里,借著微醺的酒意吻了那人,熱辣而灼烈,是酒的味道,也是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欲·念。其實彼此心知肚明,只不過都在自欺欺人罷了。“燁,此次出征……你希望我活著回來嗎?”唇分之際,韓蕭推開了冷燁,認真望著他的眼睛。希望嗎?希望吧。冷燁覺得自己矛盾極了。身為帝王,他不想讓一個功高蓋主的將軍留在身邊,可是作為冷燁,他卻無比希望韓蕭能好好活著。冷燁沉默了。那一刻,他從韓蕭臉上看到了一絲受傷和挫敗。“好,我明白了……”韓蕭笑著點頭:“如果大軍回朝之日你見不到我,不用等我,那定是我不想回來了。”無關人的生死,心死了,就足矣。而這次,冷燁終于對韓蕭說出了心底的聲音,告訴他:“阿蕭,答應我,活著回來。”然而,最終韓蕭沒有回來。西月幾乎全軍覆沒,東祁卻也損失慘重,回來的將士不過百分之七八。戰爭引起的炮火燒了一天一夜,將戰場上死去的人都化為焦炭,與焦黑的大地融為一體。冷燁沒有想到,“等我回來”成了韓蕭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阿蕭,你不是說,把自己最重要的簪子留在我這里了,你還要回來取的,怎么還不回來呢?”在回朝后的半年里,每當夜深人靜,冷燁總是一個人捏著那枚已經被氧化的有些發暗的簪子怔怔出神,回想著與韓蕭的點點滴滴。最初,傷心時慟哭一場,開心時莞爾一笑,而到了后來,經歷了太多悲喜,就逐漸淡然了。白天不會刻意去想起那個人,只在夢里才會與韓蕭相見,說一些再稀松平常不過的話,平淡卻讓人感到滿足。太醫說冷燁傷的太重要養一年才能復原,只是政務纏身,冷燁又怎能真的安心靜養。不過各種補品堆積下來,經過半年斷斷續續的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