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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醒了過來。 瞥見他的睫毛顫了兩下, 她連忙站直身子,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緊緊地握住。 “不是不理我嗎?”他低低地開口,嗓音帶著沒有睡醒的沙啞,仿佛還透著一丟丟小委屈。 “別以為用苦rou計就……”年陽頭也不回地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出來。 好不容易盼到她態度好轉,陸峋自然死活都不肯松手,打斷了她解釋道:“我的床位也被沒收了。” 年陽:…… 難道他打算在走廊的小小排椅上睡一整晚? “那你回家睡啊!”她沒好氣地說。 長時間站立,她的膝蓋還是有點受不了,擔心被他看出來,她又掙扎了幾下:“你松手,我困了。” 陸峋掀開毯子站起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年陽嚇了一下跳,條件反射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這個小動作讓陸峋心情大悅,不自覺地勾了一下嘴角。 年陽反應過來后,雙頰微微一熱,想要松開抱住他脖子的手,他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搶先一步提醒道:“抱好,萬一掉下來再摔傷,你就別想出院了。” 年陽做了片刻思想掙扎,最終還是沒有松開。 這段時間她真是受夠了,待在床上哪兒都不能去不說,更要命的是受不了那種無聊到抓狂的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住院了! 將她放在床上后,陸峋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 她剛要說話,就看到陸峋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后指了指她隔壁的兩個病友,提醒她別吵醒別人。 年陽只好乖乖閉嘴。 有床簾遮擋,床與床之間彼此是看不到對方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隔壁的病友睡著沒了。 陸峋坐在靠墻那一面的床邊,將她的雙.腿在床上擺直,力道輕重適宜地按揉她的膝蓋,低聲問:“疼嗎?” 年陽抿唇不語。 “舒服嗎?”他又問。 年陽低低地“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睡在她隔壁的病友突然大聲咳嗽了一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突兀。 陸峋的動作微微一頓。 年陽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卻見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繼續默不作聲地為她按摩。 良久,她打破了沉默:“很晚了,你……上來睡吧。” 聞聲,陸峋不敢置信地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灼熱。 年陽垂下眼眸,稍稍往床的另一邊移去,給他騰出一大半的空間,然后背對他側躺著。 身邊許久沒有動靜,她轉頭一看,發現床邊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年陽暗暗嘆息一聲,保持姿勢不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她將要墜入夢鄉時,忽然感覺床往下一沉,緊接著身后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 床鋪太小,他們擠在一張床上,肌膚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一起。 年陽徹底清醒了過來,卻依舊緊閉著眼睛,努力控制呼吸的頻率,聞到了淡淡的煙味。 一開始他還很安分地躺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翻了個身,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胸膛貼在了她的后背上。 年陽無法再淡定裝睡,磨磨蹭蹭地向床邊往外移,卻被他輕易地拽回去繼續抱著。 她忍無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別動。”陸峋對她耳語道,“不是困了嗎?睡覺。” 年陽本以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可能會失眠到清晨,未想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一整夜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她就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的半邊床已經空了,她伸手摸了摸被單,還帶著他的溫度。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提著飯盒走進病房。 她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他輕輕地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轉身,慢慢地彎腰傾身,在她的粉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年陽:…… 這家伙居然趁她睡著了搞偷襲! 她故意動了動身子,暗示她要醒了。 她以為某人會嚇得趕緊退開,沒想到他竟然還得寸進尺,加深了這個吻。 年陽被他吻得微微喘息,只好睜開氤氳的雙眸瞪著他,推開了他。 某人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嗓音低啞繾綣:“不繼續裝睡了?” 年陽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的嘴角勾著一抹壞笑:“草莓味的……口感不錯。” “……”年陽頓時窘迫得紅了臉,這才想起剛才醒來后已經洗漱過了,因為無所事事,又躺回了床上。 陸峋與她額頭相抵,深深地凝望她的雙眸:“我們和好吧?” 年陽輕哼了一聲,不吭聲。 陸峋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愉悅地揚起唇角,情不自禁地又親她一下,然后體貼地伺候她吃早餐。 她的主治醫生上班后為她檢查膝蓋,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簽了字同意她出院了,讓她周一過來辦出院手續。 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這種感覺就像是解脫了一樣,她做了一次深呼吸,用力地呼吸著春日里生機勃勃的清新氣息。 陸峋拎著大包小包與她并肩而行,走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送她回家。 翌日,清晨。 陸峋又像以前一樣,早早出現在御林苑小區門口等她一起上學。 走進校園,年陽心中不禁感觸萬分。 雖然只離開校園一周時間,此刻回首,以前發生的那一幕幕,好像已經很遙遠。 她萬萬沒想到,艾美琪離開多年后,會突然回國,再次變成夢魘一般的存在,攪得她和陸峋的生活一團糟。 如今,艾美琪總算被她媽帶回美國,他們的生活終于恢復正常和平靜。 年陽回校后,仲姮所擔心的紀律問題,完全不成問題了。 因為那個狂暴得令人膽寒的校霸野狼,已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溫順無害的大貓,不得不說表面上頗有欺詐性。 對此,六班的同學都對年陽佩服得五體投地,無不為她祈禱,好人一生平安! 日子慢悠悠地過,被知識汪洋充斥的生活依舊繁忙而枯燥,她卻甚是心安。 除了心安,心里還總會嘟嘟地冒著粉色的泡泡。 就比如此刻,她雙手抱著他的腰,坐在單車后座,在初夏的夜晚,慢慢地駛在僻靜的小路上,夏風拂過,帶來他身上獨特而舒適的氣息。 不管身在何處,只要他在身邊就好。 就算閉著眼走在黑夜中,只要他還牽著她的手,她可以將自己完全交給他。 在她家小區門口停下來,他把車還給她,問道:“明天有時間嗎?” “干嘛?” “晚上空出來。” “干嘛?” “帶你去個好地方,下午六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