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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榮巖頭疼不已,顯然也是受夠了艾美琪的無理取鬧,可又無可奈何,誰讓她是他的meimei呢。 “還好吧?”榮巖抱歉又心疼地看向她的手臂。 年陽順著他的視線瞥一眼,搖了搖頭:“沒事。” 榮巖不再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 當他打開安全出口的鐵皮門,樓梯間的談話聲清晰地傳進來,自然也傳到了年陽的耳朵里。 “……我愛你!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也能感受到的對不對?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你,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艾美琪哭了,哭得很悲戚,我見猶憐。 年陽的神情不禁一僵,渾身緊繃著,當她感受到手臂的傷口又被扯痛,才發覺被子已經被她用力地揪皺了。 陸峋聽到艾美琪以如此凄然如此歇斯底里的方式告白,毫不隱晦地大聲說出“我愛你”,他會是什么表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會如何回復? 她還沒來得及聽完接下來的內容,鐵門已經重新闔上了,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聲音。 年陽心里突然變得煩躁,帶著隱隱的不安。 等待的過程中,每一秒鐘都顯得尤為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重新打開,陸峋抓住艾美琪的手臂快步走向電梯口,榮巖則進來拿起他和艾美琪的背包,簡單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及道別,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應該是送艾美琪回家。 陸峋按了向下的電梯鍵,將她推進了電梯里,轉身就走。 艾美琪還想跟出來,被追上來的榮巖制止了。 電梯門適時關上。 “別再鬧了!”榮巖氣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無理取鬧的女生!” 聞言,艾美琪的動作驀然一頓,轉頭看向他,淚眼婆娑地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小賤人那種女人?” 榮巖心里煩得很,只是看著不停跳躍的數字鍵,沒有搭理她。 “我知道了。”艾美琪似有所悟,抬手擦了擦眼淚,神色間浮現一股子堅毅和志在必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峋哥哥喜歡上我!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小賤人!峋哥哥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 …… 陸峋返回病房,渾身的戾氣還沒有散去,周身的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年陽剛想問他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就猛然看到了他嘴角被蹭上的口紅,從那凌亂的口紅印可以想象得出,他們剛才吻得有多激烈。 很顯然某人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說道:“繼續吃飯吧。” 年陽眸色微微一沉,默不作聲地抽出一張紙巾,擦掉他嘴角的口紅印,因為生氣,手上的力道稍稍大了點。 “怎么了?”陸峋微微蹙了下眉頭,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 年陽緊抿著嘴唇沒有吭聲,他的嘴角早已擦干凈了,她卻還在繼續擦,直到他的嘴角皮膚都被擦紅了,仍不停手。 陸峋這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連忙解釋道:“她剛才突然撲過來,猝不及防被她蹭了一下。” 年陽恍若未聞,依舊沒有說話,動作也沒停。 陸峋抿了下嘴唇,也不再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眼看著他的皮膚就要被擦破皮出血,年陽終究不忍,停住了手,早已在眼中滾動的眼淚卻再也收不住,順著雙頰滑落。 陸峋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為她擦了擦眼淚,隨即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頭發,低喃道:“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年陽掙扎了幾下。 陸峋很快就松開了她,因為擔心她不小心又扯到傷口。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緊緊抱住她不松手,年陽卻免不了多想,失落又惶然的情緒瞬間在心里蔓延開來。 接下來幾天,陸峋察覺到她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某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使盡渾身解數想要逗她開心,一再保證自己對艾美琪絕對沒有任何想法,可她對他的態度仍舊還是不冷不熱的。 他平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不知所措。 仲姮和猴子軟磨硬泡,終于讓劉大志批了外出申請書,去醫院探望年陽。 趁陸峋和猴子在外面抽煙的空檔,仲姮悄咪.咪地問:“你快出院了嗎?” “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謝天謝地!”仲姮雙手合十道,“你再不回來,我們班的小樹苗們就要被陸校霸摧殘完了。” 年陽不由一愣:“怎么了?” “陸校霸這幾天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瘋,太可怕了!”仲姮拍拍小心臟,“反正我這個小小的紀律委員是hold不住了,就等你這個大班長回去救場了!” 年陽:…… 出院前一晚,因為醫院病房告急,陸峋和林嫂的床位都被收了回去,讓給其他病人睡。 這就意味著,陪夜的人將要一整夜坐在椅子上。 “林嫂,這幾天辛苦你了。”陸峋好整以暇地說,“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兒給她補完課,順便留下來陪她一晚,反正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 “這怎么好麻煩你?”林嫂擺擺手。 林嫂至今不知道這段時間陸峋晚上都住在隔壁病房。 年陽以為他的床位還沒被收回去,便沒有吱聲。 林嫂拗不過他,最后還是答應了,叮囑了一番就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林嫂走后,年陽沒有再做樣子,說一句累了,就躺下閉上了眼睛。 又被疏遠了。 某人微微蹙了下眉頭,為她掖了掖被子,暗暗嘆息,起身走了出去。 年陽雖然閉著眼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半夜,她終于忍不住坐起身來,下床穿鞋,因為膝蓋還沒有痊愈,走路還是有點痛,她只好扶著墻壁慢慢地蹭到門口,想去隔壁病房悄悄看他一眼,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躺在走廊外面的排椅上。 ☆、第76章 排椅面積小又不夠長, 難以容納陸峋高大的身子,他好像睡得很不舒服, 英氣的眉頭微蹙, 雙臂抱胸,半條腿垂到了椅子外面, 只好雙腳著地,整個人顯得委屈巴巴的。 年陽斷然沒有想到, 會看到這樣一個場景, 心頓時就軟成了一團,前些天積在心里的那些冰渣, 頃刻間也融化成了一湖春水, 而他就像一縷微風在她的心湖輕輕拂過, 不慎蕩起漣漪, 一波接著一波向四肢百骸漾開。 雙眼中難以抑制地浮現一層朦朧的水霧,她返回病房中,單手抱著一張毯子, 另一只手扶著墻壁往外走去,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邊,將毯子展開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 陸峋睡得不是太沉,毯子剛觸到他的身子,